明明是四次,明雪小口喝着水在心底纠正。
「没有学过?」许昀郡问。
苏亭唠嗑起来:「大一的时候想选网球课来着,但是太热门了,我们选得太迟就没选上……后来我们俩都没什么时间,关键她比我懒,放假就爱睡觉,我还是挺喜欢运动的,可没人陪我打,就不了了之了,你看球拍到现在都还是新的。」
说话的期间,明雪想起自己手机还在场边,她过去拿了又走回来的途中,发现许昀郡站在那有意无意地看了她一眼,那眼神就像是在审视什么。
明雪瞧这眼神就发憷,赶紧看向苏亭,生怕她刚才说了什么不该说的,就见她扬着假式微笑脸,一副我刚才夸你了的表情。
待她走近,许昀郡突然开口:「打网球最重要的是握拍姿势,我教你们几个准备动作吧。」
苏亭听了求之不得:「好啊好啊。」
明雪愣了下,也跟着说:「好啊。」
她想他肯定是觉得她们水平太次,才行好事来当一回免费教练。
许昀郡站在她们前方,原地摆起了姿势,双脚分开上身微倾,同时口中指导。
「右手握住拍柄,左手扶在上面,举到身体前方。」
或许是怕她们看不见,他转过身来给予参照。
明雪和苏亭跟着做了起来。
「脚尖的重心要稳,腰身挺直,眼睛看着来球的方向,侧过身体后摆准备,注意双脚的转动,迅速挥动。」说着他旋转腰部,将球拍往左侧利落地甩了一个来回。
明雪对着空气甩了出去。
许昀郡在旁观察,指着她说:「击球完毕也要立刻回到准备状态。」
明雪稍稍握紧了球拍。
许昀郡绕到了她们身后,给站立的俩人亲自指正刚才挥动中的细节。
他懂得保持一定的接触距离,所以仅仅只是简单比划。
到了明雪身后侧时,他说:「不用握得太紧。」
明雪正开着小差,心想什么不用握得太紧?她握紧什么玩意了?
哦,他说拍柄,明雪鬆了下握力。
他又在食指上虚点了下,说:「下来一点。」
明雪起初没听明白,她把整隻手往下挪了点。
许昀郡见她会错意,就直接掐住了她的指尖,重新强调:「手指拿下来一点。」
被牵着鼻子走的手指很委屈。
明雪觉得被掐过的地方有点痒,快速用拇指挠了两下食指指尖。
许昀郡瞧见这个小动作,瞥了她一眼。
「继续。」他走到一边说,「打十个来回,要标准到位。」
这种无实物训练多少有些乏味,明雪压根没想到她有生之年除了能听到许昀郡的国经课,还能上他的网球课。
十个动作完毕,明雪迫不及待想有一颗球在前面,跃跃欲试了。
却听他说:「现在换成反手击球。」
于是,她们又做了一组相反的击球动作。
反覆来回,明雪一直在期待许昀郡能将手中的网球放出来给她们击打,但他始终没有。
就这么练了会儿,陈盛威回来了。
他似乎就住在附近,手上除了带回一根约一米长的细钢筋,还有几罐功能饮料。
「怎么着,在这儿练上了?」陈盛威派发完饮料,径自走到墙边,准备去掏网球。
许昀郡打开易拉罐:「就教了几个姿势。」
明雪捏着饮料罐,忽然觉得这话怎么听怎么不对味,怪她平时黄色废料看多了。
「许老师的网球课简单易懂吧。」从陈盛威的话里可以听出,他们的关係似乎不错。
苏亭抱着球拍,开玩笑说:「比上国经课容易。」
许昀郡仰头喝了一口,微皱了下眉:「你的意思是,国经课很难懂?」
「不是不是。」苏亭怕他误会,忙解释道,「是我比较笨,理解能力不行,不是老师你的问题,不信你问她。」
许昀郡顺着她的指点看向了明雪。
突然被提到的明雪还在废料里神游,不知道什么情况,一头雾水地看着他俩。
苏亭好心提醒:「许老师问你国经课难不难。」
这算什么问题,说难不是给人拆台么,怎么说也得给新手老师一点颜面。
明雪迟钝了会,头摇得像个没感情没思想的机器:「不难。」
许昀郡眯起眼睛觑她,脸上像是写了不敢信三个字。
「真的不难。」明雪莫名觉得这一刻很爽,嘴上多余的咬字补充,「挺容易理解的。」
许昀郡紧绷的脸上现出一丝笑意,突然对她提问:「那你说说,《国际货物买卖合同公约》的基本原则有哪些?」
明雪哪知他会现场考起来,脑子连轴转动,一边想一边回答:「平等互利原则,建立新的国际经济秩序的原则……」
亏得她昨晚上复习时翻过书,明雪不由暗幸,毫无压力地背完整了四条原则。
然而她连脑迴路都没拨正,许昀郡紧跟着又抛了个题。
「我国《合同法》第57条的规定。」
他抱起双臂,好整以暇地看着她。
还真没完没了了,她在课堂上准备充分的时候,怎么就没这个待遇呢。
这个规定明雪隐约记得他在课上特意提过,似乎是跟合同无效有关,但她绞尽脑汁也组织不起那些碎片化的关键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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