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琉霜将这些一一写了上去,避开自己遇上刺客和生病之事免得温亭书担忧,等墨迹干涸,她将信纸小心翼翼迭好塞进信封中用蜡封好,递给了清月。
门外送信的车夫还未离开,清月小跑出去将信交了过去便回了府中。
她不知道的是,就在她的身影消失之后,车夫将手中的这封信毕恭毕敬送到停靠在小巷中的一辆马车跟前。
奕怀从他手中将书信接过,转而送进车厢。
整个过程车夫没有看到里面之人的脸,只能从车帘被风吹起的缝隙一角隐约看见男子那双苍劲有力的手。
萧长霆坐在马车中央将信拆开,等目光落在信纸上那一行行熟悉的字迹后,手指紧紧攥成拳,青筋迭起,浑身冷得发寒。
谢琉霜就是谢窈!
他的判断果然没有错。
然而,萧长霆却没有任何的欣喜,此时此刻他的心冰冷得像是浸泡在冰川雪水中,没有一丝温度。
如果谢琉霜真的是谢窈,为何她要否认,为何她要用另一种字迹骗他?
马车中迟迟没有动静,太过的沉寂意味着狂风暴雨即将来临。
奕怀胆战心惊,似乎自从谢窈出现直到现在,每一次他都能看见萧长霆变化莫测的神情。
半晌,车中总算传来一声冷寂的声音:「去崇宁坊。」
崇宁坊是京城中最热闹的地方,其中聚集着不少商业铺子,售卖各式各样的东西。
奕怀不知道萧长霆去那里打算做什么,萧长霆从以前到现在心思难测,只有当他想说的时候他才会告诉你,奕怀只要照办就是。
一到崇宁坊,萧长霆从马车中下来径自挑了间茶馆走进去。
茶馆的二楼有不少的厢房,厢房里的窗户打开正好能看到对面的街衢。
萧长霆让奕怀点了一杯上好的苍山雪绿,窗牖被木桿支开一小道缝隙,正对着临街的一家首饰铺子。
奕怀不懂萧长霆意欲何为,只看到他的面上浮现几分嘲讽的冷笑。
紧跟着,冷若霜雪的声音落下,冻得人心头髮凉:「去,把对面的那家铺子给孤砸了。」
第9章 铺子
晌午过后,屋外起了一阵冷风,日光隐没进密布云层中不见踪影,转而大好的晴天转变成了阴天。
照眠抬头望向那片密不透风的云层,疑惑道:「莫不是要下雨了?」
清月笑道:「可能是吧!我让她们先把少夫人的衣裳收起来,你且进去看看少夫人歇息得如何?」
每日这个时辰,谢琉霜总要躺在贵妃榻上小憩一会儿。
她睡得不算昏沉,等照眠进来的时候她哑声问道:「怎么了?」
照眠没想到她还没睡着,心头一惊:「可是婢子吵醒了少夫人?」
谢琉霜坐起身子,她的衣裳有些凌乱,衣襟上的一条系带鬆开露出一片皙白的肌肤。
自从成婚后,她比起以前丰腴不少,不过该长的肉都没长在脸上,一张芙蓉面赛巫女洛神,秀靥艷比花娇。
稀罕的是,长肉的地方皆在胸前,望着盈盈隆起的那片沃若之地,即便照眠身为女子都忍不住红了脸颊。
「也不知怎的,今日有些睡不着。」
谢琉霜解释着,随后坐起,在照眠的服侍下穿戴好衣裳。
「外头仿佛要下雨,婢子生怕少夫人像先前那般感染风寒便想着进来将窗户阖上。」
照眠一边解释一边拿起玉梳打理着谢琉霜散落的墨发。
谢琉霜先前躺在贵妃榻上的时候就感受到一阵冷风袭来,没想到竟是变了天。
想到上一回喝过的苦涩药汁,谢琉霜可不想再遭一次罪,她揉了揉额角的穴位总觉今日眼皮直跳不算什么好事。
就在此时清月走了进来,面上带着几分惊慌失措:「不好了,三少夫人,崇宁坊的那家首饰铺子被人砸了!」
谢琉霜听了这话有些错愕:「你说的是哪家首饰铺子?」
清月道:「就是前几日大少夫人赔给二少夫人的那家首饰铺子。」
还未等谢琉霜反应过来,照眠已然倒抽一口凉气,手中的动作也僵住:「婢子记得那不是最赚钱的首饰铺子吗?京城中人谁不知道那家铺子背后的主人是英国公府,怎么会……」
谢琉霜则是想到更多。
照眠说得对,既然京城中人都知道这家铺子是英国公府的,总不会有人故意惹事。
亦或者是,这个人明知如此,却恶意挑衅英国公府,只是这么做对那人有什么好处?
谢琉霜的脑海中思绪万千,追问道:「可知道是谁动的手?」
清月摇了摇头:「不知,不过二公子和二少夫人已经赶过去了,也不知道京兆府尹的人要怎么解决。」
那家崇宁坊的铺子罗氏刚从许氏那儿得来没几天,放在手中还没捂热乎就出了这檔子事,只能说她运气着实不好。
至于为何谢琉霜不怀疑是不是许氏找人做的,她心中觉得许氏没有这个胆量。
然而事情的发展出乎谢琉霜预料,即便京兆府尹去了,此事亦是没了后文,紧跟着就被人指出这家铺子的玉镯掺了不少杂质,还要以次充好卖给他人,也不知道英国公府在背后赚了多少黑心钱。
罗氏一听这话气得怒不可遏,指着许氏的鼻子怒骂道:「是不是你们搞的事情?否则我怎么一拿到铺子就出了这么多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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