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正说着话,周幸迎头撞进来,见到廖云一愣,半天才想起来见礼。
廖云摆手道:「自己人,不用这么客气。」
燕绥姑侄同时默默吐槽:你还很把自己当姑爷了!
廖云又问周幸讨桌炉的图纸,又道:「必不亏待你。」
周幸忙摆手:「我不占你这个便宜,你钱多给的不心疼,我却收的心慌。这又不是什么秘密,你掀开桌面一看就知道的□不离十了。」
「还有收钱收的心慌的!」
「不义之财不能要。」周幸认真的道:「这要占便宜占成习惯了,不定什么时候就被反咬一口呢。姑姑说了,不够聪明的人就踏踏实实过日子,别想歪门邪道,不然怎么死都不知道。」
廖云抽抽嘴角,燕绥你胡乱教个啥啊!他俩日后要做生意的好吗!
燕绥点头道:「很是,免得像某些人,亏心事做了,又过不得自己那一关,一辈子尽纠结在这上头了。」
「这又扯上我了。」廖云无奈:「人生在世,哪能事事如意。我也是没法子。」
「呸,」燕绥很不客气的啐道:「都是当朝为官,哪个不比你们家复杂?怎底有贪官也有清官呢?少在我眼前装相。」
廖云投降:「好,好,我错了。」
周幸笑起来:「廖郎君脾气真箇好。」
「和气生财嘛。」廖云不以为意,只问周幸:「阿威最近可好?」
「很好吧,胖了些。前日送东西来,那么一大包袱,单手就拎进来了。可见也长了本事。」
廖云点头道:「这是好事,体格好,日后在外行走,便是遇上强人,跑路都要快些。」
听到这话,周幸奇怪的问:「怎么你们外出行走的都不请人护送?不是有那么些镖局什么的?」
「人在外头走动,万事都算不准,镖局又顶多大用?那些强人才是地头蛇,劫财不要命的都算道义了。」廖云接着说:「一路上千里迢迢,我们又不能都交予伙计,身体不好,都不用强人,一场风寒就没了。」
周幸明白了,点点头道:「高风险高收益!」
廖云欣慰:「好孩子,孺子可教。」
不想周幸又道:「看样子以后我不能做行商!」
廖云囧:「守着个铺子可赚不来大钱。」
「唉,人生不过几口饭一身衣,管你王公贵族还是平民百姓,这钱财皆生不带来死不带去,到头不过一个土馒头,赚那么多钱做什么?」周幸笑道:「岂不闻玉粒金莼噎满喉?」
燕绥一口水喷出来,这货居然盗版红楼梦!太可耻了!
周幸脸一红:「呃……姑姑,这是谁的话?」
燕绥决定无视文盲,这一句肯定是电视上学的!肯定还只记得这一句。两辈子都活在书香门第的人表示,有时候农村妞什么的真是太讨厌了!特别是还不肯背李白诗集的农村妞,更讨厌更讨厌!
廖云只笑着看他们姑侄的互动,这俩人真有趣。一个满腹诗书,一个却俗的可爱。就这么两个人竟然能混在一处。当然他是绝对不会知道这两个人会背地里拍着桌子掐到底是多多洛更可爱还是黑小鬼更萌人这样的话题的。
最初因燕绥忙乱,廖云就没来凑热闹。等燕绥忙完了,他也要出门了。儘管是惯常在外行走的人,临出门前琐事还是许多。只坐了一会儿便告辞:「待我秋天回来再来看你,可有什么东西想带的?」
燕绥摇头:「什么东西东京没有?别废这个心思了。」说着又从两个沙发转角处夹的柜子里翻出几包药材来:「这些你带着吧,以防万一。」
廖云笑眯眯的接过,又问周幸:「你没什么送我的?」
周幸囧:「我都不知道你要出门。」
「那就暂且寄下,明年必要双份的。」
廖郎君,你好无聊!
不想廖云又道:「你侄子在家,我都事他都尽知。不拘阿威还是你,有什么事只管使人去找他便是。」
周幸脸一红:「什么叫我侄子!?」
廖云笑着拍周幸的头:「好妮子,快快长大,我好使人来提亲。」
「你差辈了!大叔!」
「你怎么也学了那样的扭捏相?」廖云道:「这有什么好害羞的?还是你看不上我们阿威?」
燕绥在一旁淡定的道:「没房娶什么亲?且让他挣一套房来。」
「东京!?」
「不然嗯?」
廖云故作伤心状:「就这么一个侄女,你也不陪送一点?当真忍心?」
「滚!」
廖云笑着滚了。
周幸无力的瘫在沙发上:「姑姑,难道我真要嫁给那货?」
燕绥收起笑容,正色道:「我们这种出身,找个不嫌弃的有多难你不明白?我们那会儿的女人,还在喊:有车有房,父母双亡呢。怎么,你想去婆婆跟前伏低做小?」
周幸抓狂:「不是这个问题,是我没感觉!」
「感觉处处就来了。」燕绥嘆道:「这不更好么?他喜欢你,你不喜欢他,你不吃亏。男人么,哄哄就成了。」
周幸沉默,良久才道:「这样会对不起他一片痴心。」
「求仁得仁,你也没有心上人,他又哪里能知道你的心?」
周幸认真的说:「他不知道……可我知道。」
☆、口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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