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麦见周幸真的没动静,便推了一把:「到塌上去睡,这样仔细瘀着。」
周幸翻身起来道:「我没睡着。」
燕绥调侃:「嗯,就是占我便宜。」
「你有的我将来都有,占毛便宜啊?」
「哎呦哟,你不知道蕾丝边么?」
阿麦抽抽嘴角:「蕾丝边又是什么新词?」
燕绥缓缓吐出两个字:「磨!镜!」
「……」X2,捂脸,不认识这个脱线的人。
「对了,」燕绥突然想起:「阿麦,你去外头嘱咐一声,让别乱说话。免得周家人在外头吵嚷,惹娘娘生气。」
周幸闷闷的说:「还是你想的周到。」
阿麦出去后,燕绥又问:「真不打算认了?」
「要认也要晾他们一阵子,这事我不能鬆口。不然日后还不知道怎样呢。」
「还是心软。」
周幸踢了踢凳子:「是我没出息。」
燕绥拍拍周幸的头道:「没出息就没出息呗,心存善念是好事。」
周幸冷哼一声:「他们可没有善念!反正也是山寨爹妈,我稀罕!」
燕绥抿嘴一笑:「不早了,去你姐姐那儿吧。放假也别成天窝在我这里。」
「哦。」
「去吧,对阿南仔细点,在其位谋其政。」
「姑姑。」
「嗯?」
「你干嘛对我这么好?」
「年纪大了閒的呗。」
「……」你给我差不多一点行不行!
不料燕绥抬手比了比周幸的高度:「要是我第一个孩子生下来,怕也有你这么高了。」
周幸一窒,说不出话来。
燕绥的眼角流露出了一点点苦涩:「老了啊,开始喜欢儿孙满堂了。」
「你才三十多岁……」
「七十多了,正常人家,孙子都上大学了。」
周幸眼睛一酸,蹲在燕绥的脚边道:「姑姑,以后我养你。」
燕绥顿了一下,随即笑骂一句:「滚一边去,就你那破琵琶,等着捡我的私房还差不多。」
周幸无力了,燕绥就有这种把她搞的悲喜交加的本事。她决定不找虐,还是阿南单纯,干活去!
不料才走到门口,就听燕绥喃喃的说:那孩子到底是男是女呢?
周幸顿了顿,突然就觉得周家的那些极品事浮云了,至少,大家都还活着不是么?
阿麦回来,发现燕绥的情绪很低落,微微嘆气。这个周幸,总是不知道怎么就能勾起燕绥的愁绪。也不知是不是前世欠的。捏起手中的帖子,更纠结了,怎么又跟周幸有关?
燕绥见阿麦回来便问道:「谁的帖子呢?」
「廖云。」
「不见。」
阿麦心想:果然!只是姐姐你老也太护短了,这都护的八竿子打不着了!
「干嘛摆了一张奇怪的脸?」
阿麦笑道:「哪有奇怪?你不见我就去回人家了。」
「嗯。」
「你最近这么閒,见一下也无妨。」
燕绥揉揉太阳穴:「我怕了。」
「怕什么?」
「不是怕什么,是挺怕这种人。我果然还是喜欢单细胞动物。」
「怕你还拒绝人家。」
燕绥也使上性子了:「怎么就不能拒绝了?又不是官人。」
「好,好,不见就不见,横竖也没什么大不了的。我去回帖子了?」
「去吧,我眯一会儿。」
阿麦脚下一个踉跄:「姐姐,你如今不是吃就是睡,再不就发呆,你好歹想想年底的表演啊!」
燕绥摇头:「不想,绝活多了万一哪天我想走都走不掉。」
阿麦忧郁了,我们这样的人,还能走到哪里去哟?这异想天开也要有个限度好吗!
另燕绥没想到的是,廖云居然跟她卯上了!一天早晚各一份帖子,直砸到进了冬月,还坚持不懈。燕绥绷不住了,对阿麦道:「罢,罢,要他今晚来见吧。我都快成笑话了 。」
阿宁笑道:「谁笑话姐姐?」
「还不笑话?老太婆还开桃花。」
阿麦木着一张脸:「我会如实转告廖郎君的。」
「……」果然是越大越不可爱!
半年未见,廖云进门时,燕绥险些没认出来。怎么苍老成这样了!?饶是久经沙场的花魁娘子,也呆滞了一瞬间。廖云苦笑:「老了很多吧。」
燕绥索性点头:「太操劳了。」
「这一年仿佛过了一世似的。」
「此话怎讲?」
「大郎他娘没了,里外都一团乱。」廖云满脸的疲倦:「连个说话的人都没有。」
「不续娶一个?」
廖云摇头:「宗妇,就是个坑人的活,我再不祸害好人家的娘子了。」
阿宁在一旁默默吐槽:那是你们一家人算计太多!道德上的事本就有个倾向性,何况谢威还是好姐妹的那啥啥,所以燕绥这一屋子人不大待见廖云也是人之常情。不过这个不待见,也就仅此而已了,大家都是混口饭吃的,扑上去一把鼻涕一把泪的指责那绝对是失心疯。
阿麦组织阿宁两人摆好果碟,就悄悄撤了,现在的气氛有些怪,她们戳在这儿没准会有尴尬,索性把空间留给这二人吧。
燕绥执壶斟酒:「且小饮一杯,也是去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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