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棠说:「他是因为我才出事的,我要留下来照顾他,有什么问题?」
如果换做是之前,封父是不会管这些事情的,但是现在苏棠的身份被安家人知道了,如果还是以佣人的身份,难免落人口舌。
他沉声道:「苏棠,你现在身份特殊,有些话还是要想清楚再说。」
苏棠想了一下封父的话,明白了他的意思,垂眸道:「封渊的事我也有责任,留下来照顾他也情有可原。」
去掉「少爷」这个词,苏棠就不是封家的佣人,安家人想挑刺,她的说辞也无刺可挑。
安婳神色不变:「随你。」
她和封渊本来就没什么感情,话带到了,随意又说了几句话就离开了。
程青站在苏棠旁边,看着苏棠现在的状态,还是觉得不放心:「少爷身边人不能太多,你现在这样,能照顾好少爷么?」
把问题转移到封渊身上,苏棠就不会那么衝动了,她垂眸道:「我不会拖后腿的。」
封父见苏棠打定主意不走,找了一个护工和苏棠一起照顾封渊,自己又带着一大家子人离开。
苏棠换了一身行头,把自己包裹的严严实实才进封渊的病人。
她搬了一把椅子坐在封渊身边,封渊手背上除了疤,现在还有青紫的针眼,整个人都瘦了一大圈。
苏棠鼻头一酸,险些落泪:「你说我是替身,为什么要为了一个替身拼命?」
「其实我跟着安婳走,不仅仅是想见见我爸爸,还是因为,我有点生气。」苏棠哽咽着:「我想见见你心里的那个人,一直陪着你的人是我,我怎么就是一个替身呢?」
封渊对她不好,可是也没虐待过她。
封逸之说的对,如果封渊真的只把她当佣人,那她的手就绝不会像现在这样白皙细腻。
而且,郁祁送她黑绷带的时候,封渊虽然把黑绷带扔了,可是苏棠房间的梳妆檯上,却多了一整套护肤品。
她搜了,那个牌子比黑绷带还贵。
其实不止这次,每一年封渊都有给她,但是苏棠总是没当回事。
现在想想,难道那些好,也是因为她是个替身么?苏棠从来没有觉得自己是替身。
她咬着唇,呜咽也是断断续续。
不敢哭出声,因为封渊说不喜欢她这幅软弱的模样。
来查看封渊状态的护士看苏棠头上的伤口有些渗血,拿了绷带也要给苏棠处理。
苏棠不想让封渊离开她的视线,是在他床边换的绷带。
「你这里也有个伤口。」护士还用开玩笑的语气说:「都快重迭在一起了。」
苏棠身体僵住,愣愣的盯着护士:「你说什么?」
护士道:「你头上还有一道疤,不过恢復的不错。」
苏棠又觉得冷了。
她的记忆里,完全没有这道疤的印象。
「你可以给我拍个照么?」苏棠开口都有些干涩,摸出手机递给护士:「我都快忘记了……」
护士不疑有他,拿着手机就给苏棠拍了一张,还安慰她:「你看,这个疤不近距离看,一点都看不出来!」
苏棠放大了图片,的确,新伤旧疤,快要重迭在一起。
她只觉得可怕。
记忆力没有出现任何问题,可是却莫名其妙多了一道疤,看样子,还是有些时间的疤。
苏棠忍不住抬手摸了上去,却被护士一把扯住:「消了毒不能再摸喽。」
——消了毒,不要乱摸。
苏棠猛然抬头,连带着护士缠纱布的手都有些错劲,可苏棠却像感觉不到痛一样。
喃喃道:「我知道消毒了不能再碰。」
这句话,封渊也说过。
护士包扎好后,苏棠隔空摸了一下,在酒店的那一眼,封逸之揪住她的衣领,按着她的头,就是摸了这个地方。
凉意从头顶窜到脚底。
所以,不仅封渊知道她头上有道疤,就连远在京都的封逸之也知道她头上有疤!
苏棠呼吸猛然开始急促,她到底错过了什么精彩的事。
也许,封逸之根本就不是调查封渊的时候才知道的苏棠,而是他和苏棠已经认识过了。
所以才能在封家随意看一眼,就能看出来那是苏棠!
这是……惊悚!
苏棠咬着唇,目光移到封渊身上,神色凝重:「是我多想了么?」
这个谜团好像把苏棠困住了。
她一直以为她是了解封渊的,可是直到今天她才恍然,自己好像一点也不清楚他。
封渊就好像是一团迷雾,在两人没有交集时,苏棠看不清封渊,在苏棠死心塌地走进封渊身边时,身处迷雾中心的她看不清周围。
她咬住手指,身体上的刺痛告诉她现在发生的一切都是真的。
如果她的猜想没有错,那封渊是如何瞒住她的。
苏棠又想到封渊放在抽屉里的安眠药,他曾经当着苏棠的面将安眠药递给苏棠。
那个时候她以为封渊不会伤害她,现在想想,她昏睡的那一段时间,到底发生了什么?
苏棠头疼的厉害。
「你没事吧!」护士整理着封渊的生命体征,看苏棠脸色有些苍白,有些担心:「你躺床上休息一会儿。」
封渊的病房是Vip单人间,有单独的护士照顾,病房也和一个总统套房没什么区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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