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渊按了呼叫玲,护士很快就过来了。
「现在输的是什么?」
苏棠问。
护士答:「维生素。」
「我不输了。」苏棠抿着唇,看向的却是封渊:「我不想输了。」
「那就不输。」
封渊神色淡淡。
既然发了话,也不是什么重要的液体,护士直截了当的给苏棠拔了针。
「我们走吧。」苏棠按着手背的输液贴,有些虚弱的站到封渊身边。
封渊没说话,瞥了她一眼,抓着她的胳膊出了医院。
「去别墅。」
苏棠心里颤了颤,她小声问:「是我们一直住的别墅么?」
封渊对着她笑了笑,漆黑的瞳仁紧盯着她:「糖糖觉得呢。」
他已经把苏棠一把火烧了的别墅修缮好了,就等着苏棠进去了。
苏棠心里也明白了。
她是到了别墅门才开口:「是因为那个人么?」
封渊挑眉。
「因为她,少爷才对我有占有欲的是不是?」苏棠咬了咬唇:「那这么多年,在少爷心里,我算什么?」
「玩物。」封渊看她这幅表情,怒意就燃了起来:「这不是你给自己的身份?」
苏棠周身泛冷:「因为她离开您了,所以,无论如何,我就一定要留在你身边么?」
封渊说的轻轻巧巧:「是。」
她跟着封渊进了别墅,别墅里的所有就像是从来没有改变过一样。
住了那么久,她竟然都看不出有什么变化。
「糖糖以后都离不开了呢。」封渊捏着苏棠的下巴,带着几分调笑指了指:「你看。」
苏棠抬眸看过去,摄像头三百六十度没有死角,全程监视,她呼吸一窒。
这样的摄像头,还不止一个。
「糖糖你不是愿意么?」封渊的眸子中带着几分诡异的光:「你不是说,愿意为了我做任何事?现在是不愿意么?」
苏棠说不出话。
封渊又说:「不愿意也不行呢。」
——
她住在别墅里,一呆就是一星期。
期间舒曼也联繫了她,因为这个月的房租又要交了。
苏棠看了眼自己的余额,把这个月房租的钱提前转给房东了,并说了不打算续租。
又告诉舒曼,她房间里的东西都不要了,如果舒曼又喜欢的,可以看着处理。
舒曼没再说什么了。
今天下了小雪,苏棠站在院子里面,连一个分享的人都没有。
她穿的有些单薄,整个人都有些发抖。
可是她却不想进去。
别墅外面,是很多个保镖守着她,她想出去根本就是天方夜谭。
「开门。」
苏棠听到声音,眉心一跳。
「我让你开门!」
她忍不住走过去,隔着铁门,她看见安婳穿着风衣,鼻头被风吹的都有些红。
「你怎么过来了?」苏棠无奈一笑:「看来我的确我做不到离开。」
安婳看着苏棠,低声道:「我知道你爸爸是谁。他快死了。」
一个惊天巨雷,就像是要把苏棠炸死,她不敢相信的后退几步:「你说什么?」
「这是真的。」
隔着门,苏棠还能感觉到安婳的眼中多了几分怜悯。
但是她无论如何也不能相信,二十多年没有消息的父亲,竟然会有出现的那一天,还是他的死讯。
「要不要见,随你。」
安婳看着她,她也同样看着安婳。
苏棠笑了一声:「我要去。」
保镖提醒:「苏小姐,少爷不让您离开。」
苏棠从口袋里摸出一个五十毫升注射器的粗枕头对着自己的脖子:「封渊说,让我活着。」
封渊其实防着她一招,把所有的利器都收了回去,但是苏棠技高一筹,从医院出来的时候,她留心藏了一个注射器。
治疗车里,最不缺的就是注射器,她拿了一个,也不会有人发觉。
毕竟医院里,没人在意一个注射器。
保镖还要和苏棠僵持,苏棠也不手软,直接推了进去,雪白的脖颈上,立刻多了一抹刺眼的白。
「不开门,那就看着我死。」
反正封渊现在也没有办法快速赶到这里。
口袋里的手机嗡嗡作响,苏棠拿出来看了一眼,是封渊的电话,她随手按灭。
电话又打过来。
苏棠接了:「封渊,让我离开。」
封渊的声音多了几分咬牙切齿:「苏棠,你好样的!」
他那边还有呼啸的风声,应该是开着车往这里赶,苏棠开了免提,手又进去一些:「你看的到吧,让我走,不然你也救不了我。」
她一旦刺进大动脉,只要拔出来,血就会溅出来,短时间内根本止不了血的。
「开门!」封渊的声音从手机传出来。
苏棠得偿所愿的出去了。
不过她没放鬆,对着安婳道:「上车。」
安婳进了车,把车门打开,苏棠挂了电话,直接了当的进了车。
「你也挺狠。」安婳啧了一声,透过后视镜问:「需要去医院么?」
苏棠合上针盖,揪了几张纸按在伤口上,垂眸温声道:「我有分寸。」
安婳挑眉:「你不怕我骗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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