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棠飞快抹了一下眼角。
封渊气压微沉,一双漆黑的眸子紧紧苏棠,唇边勾起一个几不可查的弧度:「再说一遍。」
这样的封渊,让苏棠心里发毛。
可是现在不说,她就真的要被封渊带回去。
咽了咽口水,她闭着眼睛,视死如归:「我说,我不可能永远围着……」
你字还没有说出口,她就被一隻手捂住了嘴。
苏棠的背全部陷进柔软的沙发里,如果那隻手落在她的脖子上,那苏棠相信,这是足够掐死她的力道。
封渊面无表情的单手解开自己的领带,下一秒,将苏棠整个人压在沙发上,背对着他,把她的手反绑住。
「糖糖,你又惹我生气了。」
她穿的是一件淡蓝色针织长裙,挣扎间露出修长白皙的腿。
封渊眼眸微暗。
「就算把我抓回去,我也会逃跑!」苏棠不能容忍封渊把她看做他的附庸。
或许前几年她可以接受,但是离开封渊以后,她知道一个人存在的意义只能是因为自己。
补偿一个人可以有很多方法,苏棠选了一个最错误的。
剑拔弩张的气氛,被一阵突兀的铃声打破。
封渊捂住她的嘴,按了接听键。
「什么时候回去?」
是安婳的电话。
封渊打着电话也不安分,手指有一下没一下的摩挲着苏棠的唇。
这种逗狗式手法,让苏棠一口咬在了他的手指上。
封渊嘶了一声,唇角微勾,手换了个位置,又往她嘴里塞了一根食指。
安婳的声音停了一下:「别让我等久。」
电话挂断。
封渊看着苏棠,眼里带了点笑意:「糖糖是小狗么?」
刚刚的封渊,就像是他们刚来X市的时候,戾气很浓。
他让苏棠滚,苏棠胆战心惊的。
现在他不让她滚,苏棠也胆战心惊的。
电话挂掉后,苏棠理智也回归了点,她垂着眸,眼角多了点莹润。
封渊抽出手指,指尖上牙印都不明显,讥讽:「就这点本事。」
苏棠知道自己很没用,她性格就是这样,逆来顺受的,当初不顾一切跟着封渊,就已经用了全部勇气。
现在,她能做到这种程度,就证明她已经被逼急了。
「快要交房租了。」封渊说:「糖糖有能力么。」
这话让苏棠隐隐没底。
封渊看了她一眼,解了绑着她的领带扔到她脸上:「给我繫上。」
她是个很窝囊的人。
苏棠垫着脚给封渊系领带:「少爷,我有些够不到……」
封渊揽着她的腰,稍稍弯腰。
苏棠省力不少,很快把领带系好,却被封渊一把揽进怀里:「瞧瞧,我多体贴糖糖。」
封渊盯着她,势必要让苏棠给她一个答覆。
苏棠不敢看他的眼睛,声音软软的:「少爷……英明。」
封渊:「……」
原本还有别的心思,在苏棠的「英明」攻势下,封渊作罢了。
把她塞进车里,封渊坐到驾驶位道:「回去给我收拾行李,我要回祖宅待一段时间。」
苏棠眼神一亮,又低下头:「那是不是?」
封渊看了她一眼,开车:「你早晚混不下去。」
到了别墅,封渊先一步下车,看苏棠迟迟不动,拉开她身旁的车门,挑眉:「想多坐会儿?」
有时候荤话听多了,听什么都不对劲。
苏棠脸色通红,攥着裙子不敢看封渊,低声道:「少爷……我好像把车弄脏了。」
封渊皱眉:「起来。」
苏棠赶紧下车,副驾驶座上多了一抹红色。
「你先进去。」封渊说:「把自己收拾好。」
苏棠点点头,进房间换了一身衣服。
她无意中从柜子里翻出一条钻石项炼,神色有片刻呆愣。
这条项炼是封渊送她的十八岁生日礼物,那个时候她和封渊日子其实过的挺苦的,十八岁那天她也没想过封渊会送她礼物。
只以为这项炼没有多真。
现在再看,这个真的不能再真。
原来,封渊早就不是靠着奖学金生活的人了,只是一直瞒着她。
苏棠把钻石项炼重新放回柜子深处,规规矩矩的用礼盒装好。
封渊坐在沙发上,看她出来,对着她招手:「过来。」
苏棠慢吞吞的走过去。
「倒水。」
苏棠把热水给他倒上。
封渊看着手机,心不在焉的吩咐苏棠:「把下面的东西加水里。」
苏棠又乖乖照办,从桌兜里翻出一包红糖,有些错愕:「少爷……」
她有些感动。
「喝吧。」封渊按灭手机,敲了敲桌子道:「你刚刚毁了一辆车,怎么赔?」
收回感动。
苏棠倒着红糖的手僵在水杯上空。
封渊好心握着她的手把红糖倒好,又好心收回去,笑着问:「糖糖不打算赔偿?」
「……赔的。」苏棠手里握着封渊塞到她手里的杯子,低声道:「多少钱。」
「这辆车意义非凡,我喜欢的很。」封渊想了想:「三百万。」
苏棠抿抿唇:「……好,多长时间还。」
把车弄脏,是她的问题,苏棠不逃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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