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苏笑是她的假名,苏棠不能确定郁祁对「苏棠」这两个字有没有影响,再加上她这几个星期对外一直说自己叫苏笑,也不怕被拆穿。
「你是个好人。」苏棠垂眸:「但我不需要你可怜。」
她声音轻飘飘,郁祁握着她的手腕,有些神游,太瘦了,他握着她的手腕,有种握着骨头的感觉。
下意识摩挲了一下她的手腕,细腻的手感又让他立刻清醒,对上苏棠惊慌失措的眼睛,他咽了咽口水。
受惊的兔子就是这样。
他之前养过一隻,可爱的让人喜欢。
「放手!」她一巴掌甩在他脸上,低声道了句:「流氓!」
兔子骂人也没有半分威慑。
但是郁祁下意识鬆手:「我没……」
他摸了一个认识还不到一天的女人的手,说不是流氓好像也不对,可他的确没有半分骯脏龌龊的心思。
郁祁看着她跑走。
但是苏棠这下也不知道去哪里了。
出租屋舍友正在和她男朋友腻歪,她出了X大,看了一眼时间,晚上十一点了。
「苏棠。」
一个声音叫她。
苏棠抬眸,对上一张明媚张扬的脸。
她手指猛然攥紧。
是安婳。
她就像一副浓墨重彩的油画,从头髮到鞋子,都是精緻的。一件大红色礼服,肩上披着一个白色披风,就把她的美丽彻底展现。
「我们谈谈。」
苏棠上了安婳的车,把手机调了静音。
既然安婳出现在她面前,那封渊也一定没事了。
车门关上。
安婳捏住她的下巴,细细打量苏棠:「长得的确不错。」难怪能把封渊迷的神魂颠倒。
她也不多啰嗦,直接道:「出个价,离开X市。」
既然苏棠动不了,那就让她主动离开。
苏棠对上她轻蔑的眼睛,一字一句道:「我不会离开。」
安婳轻笑一声,满是不屑:「过些天我们就要订婚了,你打算做小三?」
第8章 无关紧要
苏棠脸色一白。
她的话就像一记重锤,狠狠砸在苏棠最在意的事上。
辩无可辩。
「你说得对。」苏棠轻声道:「但我死也不会离开。」
安婳眸光一凌,哼了哼:「还真是个痴情种。」
苏棠知道,大肆找她的那些人并非是封渊的人,而是安婳。
离开封渊,她没有任何依靠,安婳想弄死她就像弄死一隻蚂蚁那么简单,所以苏棠不敢有多高调。
没想到还是被她找到了。
苏棠在赌安婳不会动她。
虽然赌对了,但下车的时候她还有浑浑噩噩。
安婳放下车窗对着苏棠道:「私生女的确没什么教养,连最基本的自重自爱都不知道。」
苏棠更冷了。
她神色有些麻木的走在回去路上,脑子里想的都是安婳的话。
直到迈巴赫把她截停。
「少爷……」苏棠看着放下车窗和她对视的男人,只觉得心里酸涩的厉害:「我不会跟您回去的。」
封渊把车门打开,淡声道:「快下雨了。」
每逢下雨,封渊的腿都会疼,苏棠早已经习惯准备好热水安抚封渊了。
可是这次,苏棠吸了一口气,一字一句道:「您有专业的医生,我无关紧要。」
「无关紧要?」封渊反覆咀嚼这个词语,低低笑了一声:「的确。」
没给苏棠反应时间,他关上车门就吩咐开车。
车子很快就消失不见。
回了出租屋,舍友男朋友已经走了,只留她一个人窝在沙发里看电视。
看到苏棠回来,舍友白了她一眼:「脸比哭了都难看。」
苏棠摸了摸脸,对上贴在门上的镜子才知道她脸色有多差。
无关紧要。
「喝点儿?」舍友摇摇桌子上摆着的啤酒道:「喝了就能开心。」
「不了。」苏棠抿抿唇:「我明天还有工作。」
她没见过舍友上班,确切的说,两个人并不熟,苏棠搬进来几天舍友才住进来,那个时候她已经找了工作,每天都在倒班。
「我叫舒曼。」舒曼破天荒的介绍起自己:「靠男朋友养,你呢。」
也破天荒的诚恳。
苏棠道:「苏笑。」
她敢这么说,其实最重要的一点是,这个房子并不是通过正规途径租的,无需上传身份证什么,只要按时给钱就行。
「哦——」舒曼还是窝在沙发里,痛痛快快的喝了几口啤酒道:「你今天运气不错能提前下班,夜里一点可是有雨。」
一提到雨,苏棠就没了继续聊天的念头,敷衍着进了屋子。
雨提前了,刚躺上床就下起来了。
很大。
听着窗外淅沥沥的雨,苏棠强迫自己闭眼睡觉。
仅有的一点睡意,在手机铃声响起后消失的无影无踪。
苏棠就好像早有准备一样立刻接通了的电话。
「苏小姐,少爷并不接受任何治疗,请问您之前是用了什么方法?」
苏棠道:「我现在就过去。」
她知道,她并非真的无关紧要。
苏棠没多少衣服,往卫衣里套了一件白色白色毛衣就要急匆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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