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时颐掀开被褥下床,声音平静:「你先亲的,不许我还回去?」
太有道理,以至于陈川反驳不了。
房门被人敲响,赵徳在门外说:「两位公子,早膳好了。」
陈川肚子早就饿了,闻言打开门接过餐盒,放在桌上吃起了自己的那份。
赵徳嘴角动了动,显然想说什么,瞥了眼贺时颐。
男人无谓地摆摆手,示意他离开。
陈川注意到不对劲的氛围,扭头看着离开的赵徳,咬下小笼包,含糊不清道:「你有什么话要说吗?」
走到门口的赵徳身体一顿,笑眯眯道:「公子误会了,奴……我没什么话想说。」
吃得太快有点噎,陈川喝了杯茶,心平气和:「你不说我也知道,大概就是他还没开始吃,我怎么能先吃。」
赵徳笑容更多:「公子既然明白,奴才就更加没什么好说的。」
他趁陈川说下一句话前离开房间。
过了一会儿,店家送进来洗漱用的水,陈川嘀咕着:「我洗漱还要出去洗,他怎么就被人送进来?」
贺时颐听到了这句话,似笑非笑地睨了他一眼。
陈川错开目光,继续吃饭。
他故意吃得很快,等贺时颐坐下时刚好吃完,说自己想出去逛逛。
「不疼?」贺时颐倏然开口。
陈川没反应过来,等明白他这个痛的意思,脸颊温度高升:「不疼,我要出去。」
「去吧。」贺时颐说。
陈川惊奇:「真让我去?」
「去。」贺时颐淡声道,「晌午出发,在此之前回来。」
「你不让人跟着我吗?」陈川抿唇,「不怕我跑?」
贺时颐拿起筷子,脸上表情少到什么都看不出:「不怕。」
陈川转身,刚踏出房门就听贺时颐一字一句道:「你就算跑了,我也有办法找到你,到时候你我就不是目前这种关係了。」
语气中的寒意让陈川咬牙,最终还是什么都没说离开了客栈。
赵徳就在客栈门口晒太阳,见他出来扬起笑脸:「公子。」
「我知道你看我不顺眼,我也看你不顺眼,能不能跟你主子好好说说,放过彼此得了。」陈川稍顿片刻,「目前这样纠缠毫无意义。」
赵徳惶恐:「奴才怎敢有那个胆子。」
陈川讥讽:「你什么胆子没有,就在这儿装吧。」
他想起什么:「崔枂和盏之呢?」
赵徳:「他们在皇宫中很好。」
陈川越过他,又忽然折返,神秘兮兮地凑近赵徳问:「你说我要是想逃的话,怎么样逃比较好?」
赵徳更加惶恐:「奴才不知。」
「你不知道还有谁知道。」知道他是揣着明白装糊涂,陈川懒得再开口。
临走前赵徳忽然意味不明地开口:「您为何要怀疑陛下的话?不如试着相信陛下。」
脑海里蓦然闪过贺时颐说他就是沈清安的话,陈川没有回答赵徳。
虽然说起来不太可能,但他在试着相信贺时颐,相信自己就是沈清安。@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陈川买了一堆吃食,在外面吃到肚子胀才返回客栈。
贺时颐话说得很明白,他没动逃跑的念头,而且他也怀疑自己找到了池凌,没办法带着池凌一起走,所以只能跟着贺时颐静观其变。
贺时颐正在用膳,陈川瘫在床上:「我吃过了,不吃了。」
贺时颐睨了眼他鼓起来的肚子:「看得出来。」
他夹起菜,轻笑一声:「你若是有孕,恐怕就是现在这般模样。」
正准备闭目休息一会的陈川吓得睁开眼,怀疑自己耳朵出问题了。
「有孕?」他偏头死死地看着贺时颐。
男人侧脸显得凉薄无情,似乎没有什么能够引起他的情绪变化。
他唇角微微上扬:「你不想有孕吗?」
「你个变……」陈川气到眼睛泛红,「什么有孕,我是男的,不可能怀孕。」
之前说过一次已经很烦了,没想到这次又说出来。
贺时颐的脑子到底是什么构造,能说出如此混帐的话。
「听闻有个法子,可以让男子也怀孕。」贺时颐放下筷子,望向陈川的眼神像是再说——不如你试试。
疯了,他就是个神经病。
陈川用被褥紧紧蒙住自己,声音闷闷得:「不想和你说话,你别理我。」
房间里安静下来,仿佛只剩下他一人。
陈川拿下被褥,偷看身后,贺时颐还在,还是那样的坐姿,没任何变化,看着无端让人内心不安起来。
「我不休息了,我去马车上等你。」眼皮突突乱跳,预示着不好的感觉,陈川下床整理好衣衫
楠砜
,穿上靴子后想到贺时颐那句荒唐话,走路都不敢挺直背脊。
他弯着身体,故意藏着吃饱的肚子。
想离开房间必须路过贺时颐,陈川快步走过,不出意外地被抓住了。
坐在贺时颐怀里的那一刻,他整个人都不好了,手脚无措,不知道该摆什么姿势,最终双手僵在空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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