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凝高兴地说。
捕头看着顾承平,为难地摇摇头,「目前这些证据只能证明周家的人是被毒杀,并不能证明不是邹欢所为。」
「而且~」
捕头脸色很差,「我们曾在邹姑娘家里,发现含有大量钩吻粉末的消肿药粉。」
「头儿,刚才就是他在外面鬼鬼祟祟,见到我俩后,发疯似的跑,被我俩抓了回来。」
捕快两人领着个粗布麻衣,腰上别着砍刀,带着布帽子的男人进来。
捕头走到那人面前,「你为何要打碎陶锅,说究竟是什么人派你来的。」
「大人,小的冤枉啊,小的……小的只不过是个砍柴的粗人,怎么可能搅和大人你们办案。」
那人双手抱拳求饶,耷拉着一张脸,鼻涕都流了出来。
「你说你是樵夫,哼,那你为何看见他们两个就跑?朝廷不久前才颁布禁山令,这里方圆五里都不能砍柴,说究竟是谁派你来的。」
捕头揪起那人衣领,后者吓得双腿打颤,空气里瀰漫着一股骚味儿。
「大……大人……小的真的没有做过……」
那人被吓出哭腔,浑身瘫软,全凭捕头揪着衣襟的力道才能站立。
捕头没好气地撒开男人,「真没种,老子不过是揪着你衣领,都能被吓到尿裤子,真是没出息,顾主薄,按照我朝律例,私自入山樵采,该判何罪。」
顾承平看着被吓尿的男子,无奈摇头,「罚五两银子就行。」
「五两?」
樵夫浸出油的脸上满是不可置信,五官逐渐扭曲可怕,一招鸡扑后鸟直击两位捕快腰肾,软弱部位受到重击,使至捕快两人手上的力道鬆懈,樵夫猛地窜到尹季面前,发出猿猴般尖锐的笑声,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扯下他腰间挂着的极品冰种翡翠。
「嘻嘻嘻嘻嘻,五两居然想要这么多,拿来吧你哈哈哈哈……」
捕头一招「猴攀崖」扣住「樵夫」肩头,蜻蜓点水脚尖击中「樵夫」臀部,后者也不吃素,反扣住捕头手臂,借力抽出他腰间的佩刀,寒光刀锋杀向捕头喉咙。
顾承平、尹季等人不会武功,只能后退避开打斗,叶凝藉机躲在尹季怀中,「我好害怕。」
怀中突如其来的柔软让尹季荒神,不过很快他就镇定下来,将叶凝护住,「不要害怕,有我在。」
捕头武功不低,眼见就要抓住「樵夫」,后者一个凌空后翻踢飞棺材,捕头提刀劈去,「哐当」一声,棺材连同尸体一分为二。
「老夫的尸体呀。」
仵作急得跳脚,尸体被毁,他可怎么从上面找线索。
捕头一个分神,让「樵夫」找到机会,他从怀里掏出两枚圆球扔向顾承平,不过幸好顾承平反应灵敏,一脚将圆球踢到门口,「嘭」。
铺天盖地而来的热浪直接将几人震飞,义庄顿时浓烟滚滚,火海一片。
顾承平脑袋晕晕乎乎,仿佛闻见一股异香扑鼻而来,他眯着眼睛,恍惚中看见火舌舔舐到他的衣摆,自己却没有力气挣扎。
空气里有毒,他还来不及做出反应,眼前一黑。
等到顾承平再次醒来时,已经回到自己住的地方。
简洁单调的陈设,有个模糊身影守在床边。
「你醒了。」
顾承平嗫嚅着嘴唇,却发不出声音。
那人赶紧倒水餵给他,清凉的液体滑过,干紧的喉咙被水滋润,稍微好些。
「你怎么来了。」
顾承平不敢看他的眼睛。
「义庄走水,府尹的文书上奏到大理寺,正巧被太子审理,他让我来看看你。」
那人的声音依旧温和,听不出情绪。
「多谢。」
顾承平说着,就伸手掀开被子要起身。
「你好好休息,邹姑娘没事,陷害她的人已经被抓到。」
柳大人摁住顾承平,解释。
「抓到了?难道那天在义庄的「樵夫」~对了,尹季他们怎么样?」
顾承平紧紧握着被子一角,期待柳大人的回覆。
「尹公子和叶姑娘都没事,仵作和大夫受了点儿轻伤,捕头他……因为和凶手离爆炸物太近,殉职了……」
顾承平无力倒下,目光呆滞看着房梁,「他们查到了什么。」
柳大人看着顾承平颓然的模样,他能理解他,这世上,往往好人不长命,祸害遗千年。
「那天行刺你们的人,就是屠杀周府的凶手,你们中的毒,与周府人体内发现的钩吻毒一模一样,府尹带人一路追查,在凶手家里发现了打造不久的倒勾天箭。」
「这次的替死鬼是谁?」
顾承平盯着柳大人,发出冷笑。
「是刘宗。」
冬日残阳从窗户洒进,老旧的色彩枯黄了床边的欢合树。
「刘宗是殿中侍御史,掌谏诤言事、纠弹朝会班次典礼仪节,去年庞龙上奏修建奉天楼,以通天命,被邹丞相弹劾大兴土木,使致民不聊生,刘宗不久便上书言事,称邹丞相贪污受贿,提拔亲信,没想到一年后,他居然被自己主子抛弃,成了替死鬼。」
顾承平嘲弄,「当真是人算不如天算。」
「承平,你有没有想过,他们这次的目标是你,幸亏你眼疾手快踢开了爆炸物,不然你也完了,我听尹公子说,你去太师府和庞龙谈条件,我们才半月不见,你做事当真越来越癫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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