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站在书房门前,闻征一手搭在门把上,不知道自己在犹豫什么。

按预定计划,他今天要飞欧洲寻找合适的马匹,以及定製比赛用的服装,这事本打算昨天告诉易承昀。

随后他做了一个自己也解释不明白举动:先是贴在门上仔细听了听里面的动静,接着蹑手蹑脚转开门把,飞快看了一眼,立刻做贼心虚般掩上门。

「我什么也没看到。」

退后一步,闻征环起胳膊,心中这么对自己说:

「这么大的人,被子也盖不好,活该着凉。」

可当他准备下去吃早餐时,转念一想:但万一易承昀病了,让闻家乘虚而入可不好。

没错,他一点都不关心易承昀,他只是要当一个监工,督促这人保持最佳战斗状态。

做好心理建设,闻征屏住气息,悄无声息推开书房的门。

书房的窗没关严实,风呼呼从缝隙往里吹,有几分文件在桌上摊开,房里有一丝很淡的烟味。

房间角落的沙发上,易承昀紧闭着眼,看上去睡得不怎么沉稳;他长得太高,只能半蜷缩身体,薄毯不晓得什么滑落在地上。

「笨!话说这人不是好几年前就戒烟了么?」

心里低低骂了一句,闻征快步过去关紧窗户,再轻手轻脚从卧室抱了一张厚实的被子,小心翼翼盖在易承昀身上。

盯着那人熟睡的模样,闻征动作一顿,缓缓在他身旁蹲下,低低贴着他的耳朵说了一句:

「假如你是在装睡的话,我现在就掐死你。」

像是没听到他的话,易承昀的呼吸很平稳,立体深邃的五官让他看起来像一座完美的雕像。

闻征半鬆了一口气,不知道是惋惜抑或庆幸,他还记得几年前两人之间那个尴尬的意外。

那时恰逢易家出事,易承昀四处应酬拉关係,忙得焦头烂额。

有一回闻征和朋友经过市内有名的酒吧街,看到路边的流浪汉从一个醉倒在路边的人口袋里偷东西,那人西装革履,跟那条街上醉生梦死的氛围格格不入,不是易承昀又是谁?

「你怎么堕落成这样?」

赶走流浪汉,闻征二话不说架起易承昀,不忘嘲讽道:

「要是你真破产了,来求我,我马房还缺个铲屎的。」

之后他好不容易喊来计程车,把易承昀塞进去,给那人猛灌水醒酒,才见那人朦朦胧胧睁开眼,双目满是血丝。

「闻征?」

听见易承昀嘶哑的声音,闻征不耐烦把水瓶塞到他手上,抬手拍了拍他的脸:

「弱鸡!喝几杯就醉……」

接下来的发展让人措手不及:天知道易承昀一个醉鬼哪来的力气,居然猛一上前摁住闻征的手,用力亲在他嘴上。

「唔……放……有病!」

拼命挣扎半天,闻征嘴唇都被亲麻了,逮住机会,一巴掌甩在他脸上:

「流氓!滚!」

……

从记忆中回过神,闻征不自觉用指关节抵住唇,偏过头站起,轻声关上门。

他没看到,门合上后,易承昀无声无息睁开双眼,定定看向房门。

闻征的飞机在中午,他换好衣服、吃完早餐后,易承昀仍然没下楼,司机帮他把行李搬上车,不到一个小时便到达机场。

办完登机手续,他低头看了一眼手机,除了教练和裴思宇发来的祝福讯息,再没其他。

「行吧。」

烦躁地关上手机,闻征一抬头,竟看见电视里易承昀在接受采访:

「易氏一贯奉承开诚布公、和气生财的经营理念,感谢法律给予的公正判决,如果闻家不服,我们奉陪到底……」

原来两家经已在法院交锋过几回,闻征在登机广播的催促下,边走边若有所思。

他在比利时的行程比较紧张,先是要到乡下与几位马场主见面,寻找合适的马匹,翌日还得到私人裁缝处量礼服尺寸、挑选马靴。

不料他不找事、自有麻烦找上门。

回到酒店吃晚饭时,他背后响起了一个熟悉又讨厌的声音:

「我这两天不停给姓裴的发讯息,看他差不多该消气,就把他骗回来。」

另一个造作的男声问:「你该不会等他回来,又对他动情吧?我可不会饶了你。」

杨学不屑地笑出声:「疯了吧!我怎么可能会喜欢那种人,有几个钱就把自己当贵族,住在一起规矩多得像坐牢一样。我跟你说,要不是看中那个房子,他跪地上求我我也不会碰他!前天我早跟几个黑哥商量好,让姓裴那个细皮嫩肉的见见世面,到时照片在手钱不愁……」

全身的血液涌上头顶,闻征气得发抖,猛然转身上前几步,将整瓶红酒淋在杨学头上。

一声尖叫打破餐厅里的幽静:「啊!」

「神经病啊!」

杨学先前见过闻征,记得他是裴思宇的朋友,手忙脚乱拨开他,狼狈地乱抹满脸红酒:

「你做什么!」

「你该庆幸这里是酒店,不然我揍得你脑袋开花。」

闻征用力将酒瓶在地上摔得粉碎,发出「哐当」一声巨响,双手抓住他的衣服把他提起来:

「敢动我朋友我绝不放过你!」

「天吶!保安在哪里!」

和杨学一起的男人大呼小叫,连忙要上前拉开闻征,猝不及防手被人从背后钳制住,只听「嘎啦」一声闷响,男人发出杀猪般的哭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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