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学校附近就有一家洗衣房,蓝汐满怀希望的踏进去, 老板却很是惋惜的告诉她, 这件礼服的布料比较特殊, 着水即废,已经没办法恢復如初了。
不撞南墙不回头, 蓝汐又走了好几家洗衣房, 总算死心了。
最后一家店的老板开解她说:「别太难过, 至少没『死无全尸』。」
蓝汐看着毁了的礼服苦涩一笑, 也不知道哥哥得赔多少钱。
虽然滕白屿很有钱,但也是他辛辛苦苦打拼出来的, 不该浪费的。
蓝汐有些难过,在街头站了好一会儿,才打车回去滕白屿那里。
坐车的时候,她觉得自己应该报答一下骆时晏,于是给他定了一份早餐。
***
抵达目的地。
蓝汐还没踏进小区就隔着围栏看见了滕白屿的车,人都恍惚了一下。
原本贵气的车看起来惨不忍睹,整个车头直接陷进去了。
可好好的车为什么会变成这样?
滕白屿出车祸了吗?
蓝汐立即紧张起来,下意识加快脚下的步伐。
哥哥没事吧?
一定没事的!
她没有收到任何不好的消息。
所以,哥哥肯定没事的吧……
***
蓝汐颤抖着手开门。
门还没彻底推开,一股浓重的酒气就从屋里冲了出来。
将门完全推开,蓝汐所有的声音都赌在了喉咙深处,怎么发不出来。
对于车损坏的原因也有了些许的猜测。
怔愣片刻,蓝汐快步走到滕白屿面前,将他从堆满了酒瓶的地上扶了起来。
这样颓废的滕白屿,蓝汐从未见过的,她吃力的将人挪到沙发上,而后手忙脚乱的倒了一杯蜂蜜水,送到他的唇边:「哥哥,这个解酒,你喝点。」
滕白屿眼神涣散的看着蓝汐,顺着她的动作,乖乖的将杯子里的蜂蜜水都喝光了。
喝完,他抬手撩开蓝汐的头髮,轻颤着声音问:「还疼吗?」
毫无疑问,滕白屿知道了昨晚发生的事。
只是速度快的有点超乎蓝汐的预料。
不过,滕白屿能这么快知道这件事,只有一个可能。
——那就是有人故意把事捅到了滕白屿面前。
这个人几乎不用猜,肯定是滕致远。
昨天在场的众人当中,只有滕致远和滕雨萌对她和滕白屿的关係心知肚明,所以只有他们两个可以第一时间把事捅到滕白屿面前。
但滕雨萌一向不敢招惹滕白屿,那么这个人只能是滕致远。
蓝汐完全能猜透滕致远的心思,他肯定觉得——如果不是滕白屿给她来舞会玩的机会,他就不会受那样的憋屈。
所以,滕致远在事后去见了滕白屿,发泄自己不满的情绪。
滕致远就是这样一个人,□□而又冷漠,儿女对他只是工具,好无情感上的意义。
滕致远但凡有一丁点在乎自己的家人,他当年也不会在蓝家濒临破产之际逼迫蓝婉淑离婚,甚至逼蓝婉淑签下净身出户的协议,不然他就眼睁睁的看着蓝家破产,绝不施以任何援手。
当然,蓝婉淑被骗了,蓝家也没有逃脱破产的命运,最终被所有人遗忘。
但罪魁祸首依旧混的风生水起,甚至在离婚的几个月以后,迎娶了一位比他小十岁的富家女,继续为他的事业锦上添花。
更可笑的是,滕致远二婚婚礼那天,正好是她的生日。
毫无疑问,蓝汐对滕致远的做法嗤之以鼻。
无论是曾经还是现在。
她将脸轻轻贴上滕白屿的掌心,温声回答:「哥哥别担心,已经不疼了。」
又是这样。
从小到大,蓝汐遇到任何难事都不主动和他说,他知道以后,蓝汐反而安慰他不要担心,说一切都没事了。
但怎么可能没事呢。
这么漂亮一张脸,被打成这样。
滕白屿觉得自己昨晚做的还不够狠,他不应该只砸东西,应该直接把滕致远打进医院!
酒劲太大,滕白屿越发自责,最后竟然哭了出来,像个几岁的小毛孩,嘴里还不停的重复同一句话。
「对不起,是哥哥的错,哥哥没保护好你。」
蓝汐蹲在他面前,替他擦眼泪:「哥哥,这不是你的错,你做的已经足够好了。」
醉了的人听不进去任何话,只是固执的按照自己的想法行事,不停的重复这句话。
不过,滕白屿一夜没睡,加之酒精的催化,他很快就躺在沙发睡着了。
蓝汐不太会安慰人,滕白屿睡着于她而言也是一种解脱。
蓝汐缓缓鬆了一口气,给滕白屿调整了一个舒服的睡姿,又替他脱了鞋,盖上了毯子。
窝起来的姿势似乎不太舒服,滕白屿总是不安分的扭动,于是蓝汐又给滕白屿调整了一下睡姿。
折腾完人,蓝汐又开始折腾这没法下脚的屋子。
她先将散落在地上的空罐子捡了起来,而后才进行下一步。
在蓝汐有条不紊的动作中,房屋又恢復了干净整洁的模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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