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此之外,父皇曾经下令不准任何人进来这里。」
「可是明明已经荒废了,为何还要人来打扫?」
小美人懵懵地道。
听见白起州说英帝坚决不准任何人踏进来时愣了一下,瞪大眼睛小声道,
「……那我们现在进来,岂不是?」
「放心,小年夜父皇惯例是要饮酒的,父皇不来,打扫的下人也不来,还有谁知道我们在这儿?」
白起州笑着挑挑眉,「这儿的梅花最好,满皇宫的梅树,也及不上这里的一棵。」
「哦!」小美人格外乖巧的隔窗去看梅花,突然反应了过来,仰起头看着他道,
「你是怎么知道的呀?」
「不告诉你。」白起州笑了笑,「脚还疼么,我带你出去瞧瞧花儿去。」
小殿下活动了一下方才扭到的脚,软绵绵道,「唔,好像不疼了……」
白起州朝他伸出手。
「欸?」小美人歪着头,软软地看着他。
「笨死了,我牵着你,免得又摔了。刚才是右脚,再摔一次左脚,我看你还能不能好好走路。」
「你不要再说了!」
小美人狠狠地瞪他一眼,纠结了一下还是握住了朝他伸过来的手,开始娇里娇气,无中生有的挑毛病,
「你的手好热,握着好热。」
「你再闹,嗯?」
白起州屈指故作要敲他脑袋,小美人连忙捂住头,谁知就这么打闹之间,他的胳膊不小心撞到墙壁上一处。
谁知那儿竟「哗啦啦」向两边移开,从里面重新露出一面墙来。
无意中触发机关,白眠雪吓得茫然一愣,和白起州面面相觑。
「这是什么?」
重新裸露出来的一面墙上竟摆着无数个匣子。
白眠雪随意抽开一摞,却没想到那匣子看着轻,实际上是用乌木铸成,非常沉重。
小美人手腕上没有用力,一个不慎,竟直直地打翻了其中一匣。
里头的东西飘洒出来。
白眠雪和白起州上前一瞧,只见那里头竟是满满当当的一摞画儿,每张画儿上都是一个女子。
「咦,怎么都是同一个人呀?」
「她是谁呀?」
……
安静了几息,白起州突然开口道。
「敏妃。」
「……敏妃?」白眠雪懵懵地问了一句。
「嗯,她就是你娘亲。」
白起州的目光从那画儿上收回来,看着眼前懵懵的小美人,突然开口道。
第49章 四十九
白眠雪呆了一瞬, 想要低头去捡地上的画,却又想起什么似的停住。
小美人努力踮起脚, 摇摇摆摆地又抽出一隻乌木匣子。
「小心。」
看他拿得不稳,白起州蹙了蹙眉,十分自然地抬手帮这小东西托住了沉重的木匣。
白眠雪就着白起州的手将匣子一起缓缓打开,果然瞧见里面仍是一模一样躺着满满一匣画儿。
而画中人,亦是和先前一样的那位女子。
只是每幅画儿上美人的情态都各不相同。
这一匣最上面的那一幅便画着美人对镜理妆。
画中没有珠光宝气的钗环首饰,只用浅淡的几笔勾勒了一面朴素的菱花镜。
镜里面容明媚的美貌女子轻扶鬓边,眸光似乎正望着自己身后浅笑。她的眉心轻点朱砂, 仿佛落了朵胭脂色的寒梅。
而地上散落开来的那些画儿里,许多是简单勾勒而成的美人形态,唯独有一幅上了些许颜色。
赭石色长裙的明媚美人轻轻倚在藤黄栏杆上,手中把玩着钓竿,点点嫩黄花蕊落在溪面上, 美人衣襟曳地,恰如柳怯云轻,姿态万千。
小美人呆呆地看了好久, 又抬起头,只见这里整整齐齐放了满满一面墙的乌木匣。
不用再依次打开也知里面装的全都是一迭又一迭薄薄的画纸,画纸上的女子却只有一个。
白起州忽然「啪」得一声抬手关上了手里的乌木匣。
「啊?」
小殿下终于回过神,刚想去握白起州的手腕,白起州已垂眸将那匣画儿重新放回去了。
顺便连地上散落的那一匣画儿也一併收拾了起来, 完好无损地放了回去。
「……二皇兄, 让我再看看呀。」
小美人看着白起州的动作,不由得懵了懵。
只见他漂亮的眼儿呆呆地眨了眨, 急得连忙去晃白起州的袖子,软着声音道,
「让,让我再看一眼好不好?」
白起州抬眸看了身前的小东西一眼,方才的震惊已经一扫而空,淡定地问他,
「你之前……见过敏妃娘娘吗?」
小美人被问得愣了一下。
他乖乖地垂着头,仔细搜寻了一下原主的记忆,却丝毫没有发觉有过这个女子长相的印记。
「我……未曾见过……」
「你生下来,还不到几个月,敏妃娘娘便去世了。」
白起州似乎也在回忆,又垂下眼帘看着眼前的小美人,声音低沉,语调罕见地轻柔了一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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