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勤把瓷缸洗净后摆放在屋檐下,突然想到家里的酒好像没剩多少,他又去看了眼酒壶,又赶紧拿着罐子出去打酒,马上就过年,两个男人没酒喝算是怎么回事。
就在他踏出门的那一瞬,大米火速衝出来咬住他的裤脚往回拉。
「汪汪~」
「大米,你干嘛?」姜勤差点被它的力道带倒,「快鬆开,我有事。」
实在是大米现在快长到他腰间,作为一隻大狗,已经没办法像它小时候一样扯开就行。
「汪~」大米还是不鬆开牙齿,甚至还想把他拽回去。
「大米,听话鬆开。」姜勤摸摸它的脑袋,小声贴着它的耳朵说:「不鬆开的话晚上就没肉吃了。」
话音刚落,他感觉到腿部的动静突然凝固了一瞬,大米慢慢鬆开后抬起头将他拱出去,自己则火速跑到窝旁边闭眼假寐。
姜勤目瞪口呆,一瞬间怀疑狗子成精了。
关上门后,姜勤走到不远处的一户人家,那家人门口坐着几个正在勾线的大娘,见他来忙打招呼。
「赵大娘,我来你这买点酒,我家酒没了。」
「诶,好好好。」大娘一听赶紧放下手里的线带他进去,两人来到一见小屋子里,黑褐色的大缸规律地摆放着。
大娘拿着姜勤递过来的壶,打开一个封着的酒缸,浓浓的酒香瞬时飘出来,馋人得很。
「对了,上次那个鸭蛋吃完没,我又做了好些,要买点吗?」大娘勾着酒问。
「买,正巧吃完了。」姜勤笑着,幸好陈霁告诉他村里还有人做酒卖鸭蛋,不然他开头的粽子哪赚得了那么多。
「那感情好,这次的咸蛋一筷子戳进去都流油呢,要不是下雪,我早拉街上去卖了。」大娘笑着,给壶子装满后盖上递过去,「要几个鸭蛋?」
「八个。」
大娘封好盖子就去捆了八个鸭蛋来,「五十文。」
「给您。」姜勤从怀里掏出五十个铜板递过去,和周围几个大娘笑了下拎着东西回家。
赵大娘看着姜勤走远了才坐下继续勾线,周围几个大娘朝姜勤走的方向努了努嘴,「这于家的媳妇身姿真行,走起路来一扭一扭得,又腰窄屁股大,是个能生得。」
「可不嘛,我看他孕痣也红润,于策那壮得,说不定过次热潮就怀了呢。」
「那肯定比你家老陈强。」
几位大娘一听,笑得差点直不起身子。
姜勤完全不知道后面几位大娘怎么议论他,他脑袋里只想着怎么做些果酒喝,家里就还剩些上次摘的红醉果,现在雪大他也不敢再上山,就只能先用着。
他之前做过了好几次,步骤熟练于心,果酒不需要进行发酵什么,直接将果子洗净后放入坛中,加入冰糖和酒液后封盖子,等果子软烂发散出果气就可以。
忙活完一圈,已经晌午过半,姜勤饿得不行,拿着做好的酱猪肉炒了昨天剩的饭。
下午的天变好了点,还有点太阳从云层里透出来。
姜勤撸袖子把院子的落叶扫干净,堆在厨房的灶台下准备晚上当柴火烧,大门忽然被敲响,他正要去大米就先他一步跑过去。
「姜勤~」陈霁的声音从门外传来,听起来还有点委屈。
姜勤打开门,就看见陈霁顶着通红的眼珠子看着他,眼泪要掉不掉看来是受了大委屈。
「怎么了?」姜勤让开来让陈霁进去,关上门搬了个椅子放在他面前。
「哭什么?」
不问还好,一问陈霁就憋不住一下扑进去他的怀里,豆大个泪花啪啪啪地掉下来。
「诶?到底怎么回事?」姜勤轻柔地拍着他的脊背,怀里的人半晌不说话,只知道哭。
姜勤嘆了口气,他实在不会安慰人,只能一下摸一下地安慰。大米听见了动静小心翼翼走过来贴上,似乎也在帮忙安慰。
大概过来一炷香不到,陈霁才收了哭势,慢慢从姜勤怀里起来,身子止不住地颤抖。
「姜勤,我...」陈霁呜咽了声接着说:「我娘给我定亲了,是上水村的屠户,就是市集里卖猪肉的那家。」
「嗯。」姜勤打湿了条帕子递过去,「你娘挑得应该不错吧。」
市集里的那家屠户姜勤也有点印象,人壮脸上蓄着大鬍鬚,一把杀猪刀挥舞地出神入化,人也爽朗,超出一点还会给抹零,乡里乡间都爱去他那买。
「什么不错啊!」陈霁醒了个鼻涕,「那长得多吓人啊,我上次陪我娘去,那鬍渣子都快半尺了。」
姜勤一听他这么夸张,「哪有那么长,再说你们不是都爱蓄鬍子吗?」
这话不假,也不知哪的风气,男人都爱蓄点鬍子彰显自己的厉害,还有人给鬍子绑点东西也算是一股风流。
陈霁没好气地看他一眼,「这要是你家于策蓄,你也喜欢?」
姜勤稍微想像一下顿时卡住,咳嗽了声道:「那你也不能换不是。」
「啊啊啊!」陈霁抓着脑袋,「所以说我才要哭,我娘还说给我找一个书生,白白净净清秀得不行,跟你一样的。结果今天媒婆带着他来我家,一说道我娘又同意了,他当时还羞红了脸,你知道我差点晕过去。」
更多内容加载中...请稍候...
若您看到此段落,代表章节内容加载失败,请关闭浏览器的阅读模式、畅读模式、小说模式,以及关闭广告屏蔽功能,或复制网址到其他浏览器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