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五儿小六儿齐声道:“美轮美奂。”
萧副将道:“改头换面。”
姜溱道:“妙手回春。”
范天涵道:“以假乱真。”
白然盯着做帐先生道:“垂涎三尺。”
不得不说,白然的评论最艺术,马屁拍得相当润物细无声,我乐得眉开眼笑,连声道:“知我者,白然也。”
范天涵闻言脸沉了下来。
我甚是无奈,这厮文采不好怨得谁,太好胜了,不成不成。
与之相反,白然的表情洋洋得意的很,眼睛还是直溜溜地盯着那做帐先生。
我见了也十分欢喜,便大手一挥瞭然道:“白然,我知你向来识世俗于无物,今儿你竟然如此喜欢做帐先生,他今夜便属于你了。”
白然的笑容僵在脸上,半响讲不出话来。
我安抚他道:“你如此豁达之人,喜欢便莫要犹豫,莫要顾忌坊间对断袖的閒言閒语,断袖就是两男子间力量的较量,但他现手脚无力,便宜了你占了上风。”
白然拂袖和羞走。
范天涵揽过我,笑道:“清浅,我们回房歇着罢。”
其余四人跟在我们身后窃窃私语白然的龙阳之癖,实在是太不海纳百川了。
作者有话要说:种田文种田文……
话说,我要说啥来着,啊,寒流来了,大家添衣加被。
归家
我们一行人在那客栈里耗了几日,把那客栈的存粮吃得所剩无几了,便拍拍屁。股上路,临上路前我还特意让小六儿烙了几张大饼,挂于那排浓妆艷抹的伙计脖子上,好让他们饿了吃。
本女侠真是宅心仁厚。
又行了两日,进了胜州城,寻了客栈又歇下了,鑑于前车之鑑,姜溱对端上来的饭菜特别仔细,闻了又闻,最后拿出银针来试毒,把人客栈掌柜的那两撇八字鬍气得足以挂上两串香蕉。
用膳时听得隔壁桌一胖一瘦两男子在讨论郊外新开了间勾栏,里面的小倌一个两个长得个味道十足,于是我们个个拉尖了耳朵听:
瘦子道:“我就喜那帐房姑娘,那眉梢眼角的风情哟,比娘们还娘们。”
胖子道:“我偏喜那掌柜的,那性。感硕大的烈焰红唇,那剽悍的虎躯,那洪亮的声音,还有那股老娘跟你拼了的呛辣劲儿啊,销。魂啊。”
瘦子道:“听你一言我倒也想会会那掌柜的,不知其床上功夫如何?”
胖子露出yín。邪的微笑,道:“那不如我们今夜一道去乐乐,点一间上房,两个姑娘,来个双双飞。”
……
眼看姜溱又要问何谓双双飞,我们一桌人立马欢腾起来,吆喝着上酒,划拳,行酒令……
姜溱的小嘴张了又合,合了又张,最终讪讪地咕咕嘟嘟道:“想必是上乘轻功修炼之术罢。”
姜溱跟了我数日,总算是触类旁通地出师了。
虽然一路耽搁了不少时日,但再行个一日也就进城了。而眼见京城已经愈来愈近,我竟也近乡情怯了起来,生怕回去我爹已肥到走不出王府门;生怕我那九个姨娘已通通改嫁;生怕阿刀已老得扛不动菜刀;生怕宝儿已牵着个娃儿说小小宝儿乖,叫小姐。
想像了一番后,自己悲怆得快涕下,后被范天涵一句话生生打破了那“物是人非事事休”的悲凉境地。他道:“清浅,你离家已半年有余,现儿回去可会情怯?”
会的,本来我自己渲染得很怯的,经你一提醒,我忆起自己仅离开了半年,不好意思怯了。
我们约莫是午时进的城,过城关时一切无异,进了城门忽地响起噼噼啪啪的之声,我一惊,躲到范天涵身后去,而小五儿抽出他腰间的刀,上蹿下跳地吼道:“有埋伏有埋伏!”
范天涵转身揽住我,笑道:“莫怕,鞭炮声也。”
忽地,街旁的店铺涌出人来,四面八方的,像是倒翻的一锅珠子似的朝我们滚动过来,我看傻了眼。
范天涵把我护在怀中,朗声道:“范某多谢各位厚爱,只是我们一路长途跋涉,未免疲乏,还请诸位行个方便,让我们一行人先回府歇息。”
这会儿我才明白了,敢情范大人的拥护者崇拜者齐聚一街,准备给他庆功洗尘。
好不容易杀出重围,我们回到了将军府。
这将军府与我离开时一个模样,唯一不同的是那片竹林不见了,改种了菜。倒也经济实惠。
将军府的人向来生性冷淡,见我们凯旋归来一点都不欢欣鼓舞,连鞭炮都不曾放一串,仅仅是在李总管的指挥下打点了厢房,准备了饭菜。
饭菜用一半,我爹他们颤颠颠地赶来了,一行十二人,挤得芝麻绿豆大的将军府难担重负。
我手里还握着筷子,对着我爹皱眉嫌弃道:“胖子,你就不能等我吃完再来。”
他不以为意,衝上来抱我,嘴里喃喃着:“还好没死,还好没死。”
我眼眶一个发热,嘴硬道:“你才死呢,我得活着给你送终。”
越过我爹肥美的肩头,我望见了宝儿,她立于一群姨娘之中,垂着头绞着衣摆。
我眨眨眼,宝儿似乎瘦了。
我再眨眨眼,哦,误会一场,是立于她身旁的五姨娘太胖了。
我叫声宝儿,朝她招招手。
她猛抬头,三步并作两步扑了过来,撞开我爹,搂着我以哭坟之势嚎哭起来:“小姐……”
她边哭边搥着我的背,差点把我早上吃的酸菜馅儿包子搥出来。
我安抚地拍拍她的背,道:“我知道你担心我,我这不是平安回来了么?莫哭了……”
宝儿用她的天生神力勒得我死紧,嘴里仅有三个字,“小姐……呜……”
莫呜了,我要窒息了。
我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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