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我就给她发个消息,告诉她我在哪个房间,不然明天她找不着我啊。”
周知景吶吶地应了一声,又对谭欣说一句,“早点休息。”进了一间房,锁紧。
谭欣觉得他今天心情有些糟糕,明明先前还好好的。
好好的一场生日宴,病倒了三个人。
谢琰吃了芒果味的蛋糕,过敏。
夏夕吹了海风,发烧住院。
周知景说身体不舒服,要请几天假,具体时间没定。
就剩谭欣一个人坚挺着。
也巧,三个人都在同一家医院。
谭欣下了课就直奔医院,一眼就看见了走廊座椅上的谢琰,他一隻手搭在脖子上,想挠,忍住了。
“也没吃多少啊,怎么就这样了?”谭欣走过去,低头看了一眼,实在惨不忍睹。
脖子一圈密密麻麻的红,手臂上更不用说。
“还不是你,非要给我餵芒果。”谢琰恼怒地盯着她这个罪魁祸首。
谭欣见他这样,简直比昨天求抱抱的时候更可怜,只好应他,“是是是,都怪我。”
她弯腰揪着他的上衣领口,往里瞅瞅,也红。
“是不是满身都红了?痒不痒?”
谢琰推她的手,“眼睛往哪瞅呢?”简直不像女孩,跟周知景一样,糙。
“我这不是心疼你嘛。药呢,擦了吗?”
“谢琰,要不我们还是进去吧,你脖子看起来更红了,是不是走廊里风大。”
说话间,已经拉着谢琰的手腕往里走。
房间里,夏夕躲在被子里,周知景坐在床边玩手机,说是玩,其实心不在焉,手指时不时地拨弄两下。
谭欣给谢琰搬了把椅子,放在周知景旁边,笑着说,“周知景,看不出你还挺有心的,还知道关心关心同桌。”
就是光来了个人,果篮什么的也没提一个,不过也不要紧,夏夕也不是那么在乎礼数的一个人。她自己也来的匆忙,什么都没带。
听见谭欣的声音,夏夕的头从被子里钻出来,一双眼睛肿的跟桃子似的,一开口,比公鸭嗓子还难听,“欣欣你来了。”
病了,有些委屈。
听声就听出来了。
谭欣有些心疼,摸摸她的额头,说,“早知道就不在阳台坐那么一会,真应该拿个镜子让你自个瞅瞅,像个娇弱不堪的林妹妹。”
返程的时候夏夕还挺生龙活虎的,一路叽叽喳喳。
“你是不是要闷死自己,干嘛捂这么紧,冷啊?”屋里没开空调,其实温度有些高,谭欣看着夏夕鼻翼的汗珠,正要上前去扯她的被子,让人透透气,被谢琰抓住了手腕。
有些重。
“捂着吧,能发汗。”
周知景今天话少的可怜,听谢琰说能发汗,赶紧给人掖好被子,不漏一丝密缝。
“我复印了几份笔记,等会给你们。”
“你们都还没吃饭吧,要不我和——”她扯着周知景到手臂,“你跟我去。”
周知景没动。
反而是谢琰把她的手从周知景的手臂上轻轻拿下来,“我陪你去,让周知景在这陪着。”
谭欣咬着牙,声音还是一如既往的平静,“周知景陪着,凭什么?”她脑袋嗡嗡的,心里敲响了一记警钟,竟然联想到那夜满身烟味的周知景。
像个迷途不知返的小恶魔。
披着漂亮的皮囊。
谢琰也相当冷静,“他是同桌,应该的。”说完拉着人走了。
出了房间,谭欣扯着谢琰的手急匆匆往前走,闪身到楼道里。
“他们两有事?”是问句,但谭欣语气笃定。
谢琰蹲在地上,不说话。
谭欣也蹲了下来,她小声又谨慎地问,“是我不能知道的事?”心里无端害怕。
谢琰捧着她的脸,“不是不能知道,而是有些事已经发生,还有些事正要发生,而那些事,你不是当事人,甚至没法参与,所以你还要知道吗?”
“知道了,又能装作什么都没发生过一样吗?”
“如果不能,那就不要听,我也不会说。”
谭欣直愣愣地盯着谢琰的眼睛,“要。”
“那天晚上,周知景和夏夕是睡在一张床上的。”
谭欣的脑袋嗡的一声,爆炸了。
“他怎么有这个胆子?”她的声音从喉咙出来,低沉沉,几乎没有朝气,更多是一种厌恶。
“有人在周知景的果汁里加了东西。”
“所以呢?”谭欣的眼睛像一把锋利的刀。
和那天在商场一样,谢琰捂住她的眼睛,“不是你想的那样,那杯果汁,原本是有人递给夏夕的,是周知景抢了过来的,当然,抢的时候他也不知道,后来的事,就那样发生了,周知景没晕到那个地步,而夏夕也没有推开他。”
“她一次恋爱都没谈过,当时那种情况,她懵了,又或者周知景力气大,她推不开,我们都不在现场,谁知道究竟发生了什么?”
谢琰顿了顿,继续说,“最后的时候,周知景是征询过她的意见的,她没拒绝,你知道的,对已经成年的人来说,那意味着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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