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笑着道:「是迟先生?」迟御明面上的身份就是二皇子的宠姬,无官无职。然太子在做六皇子的最后一年与二皇子的交流全靠迟御和应清容的「闺蜜交流」,他用脚趾头想也知道迟御这个前首席暗卫是做的什么工作,便口称先生以示尊重罢了。
二皇子洒然甩袖:「难不成我还有别的人可带么?」
二皇子府已一年未进新人了,依惯例,旧人也清退出府赶了七七八八,确实是坐实了二皇子的「恋慕」一事。这当然只是因为危险的时局,这会儿调侃一句却又表现出深情来。
「二哥痴心。」太子会心一笑。
翌日,天气晴好。
迟御被二皇子拉着走出院子,满脸无奈:「您真幼稚。」
二皇子拖着长长的鼻音,撒娇一般,只不过声音太过低沉音调却拐的扭曲,让人只有起鸡皮疙瘩的听感。迟御却不理他,继续吐槽:「一夜之间马厩的马除了重霄全都病了还都是拉肚子……下药下的不要那么明显让我想要装不知道都不成。」
二皇子拉着他快步走到院前。
一匹白马,一匹全身雪白精神奕奕身姿优雅的白马。
这便是二皇子的战马了,迟御一直觉得二皇子一定是选马的时候被马踢了脑袋,才选了一匹在战马中无比显眼又高傲娇气的白色名马。
这是匹里飞沙,时有名的将领马超的坐骑。
迟御嘆了口气:「您不说句话么?」
两人已走到马前,二皇子才停下脚步,回头表情哀怨:「你要我说什么?」
迟御嘟哝道:「总得解释一下,马厩里的可都是上好的战马!这下不知道会不会影响他们的战斗力……」
二皇子打断了他:「我是这么没分寸的人?」
迟御没说话,只用眼神表达了他的意思:我觉得你一向不怎么有分寸。二皇子挑眉,嘆道:「我不过是不想让你骑马。」
「哦?」迟御平静回道。
二皇子伸手抚摸着里飞沙柔顺的毛,语气深沉:「你我共乘一骑,不是很好?」
……
迟御无奈嘆道:「您和我直说便好,何必折腾那些马呢。」
二皇子作为一个领导的下棋水平固然是令人折服的,就是总有些时候让你忍不住想要以下犯上,而在迟御来说,这样的时候不要太多!
里飞沙不耐烦地顶了顶二皇子。
秦肃便上了马。
他未鬆开拉着迟御的手,便带的迟御一个踉跄。
「上来。」二皇子道。
迟御无法,除非让二皇子骑马他走着去,否则也只能上马了。好在里飞沙挺喜欢他,他飞身上马时里飞沙也没生气。
两人这才往约定的地方去,耽搁的这一会儿,其余皇子也到的差不离了。
七皇子性格外向,见二皇子与迟御共骑而来,不由大声调侃道:「二哥真是不放过一点儿秀恩爱的机会啊。」他向来口无遮拦,得亏六皇子护着他,才平安长大。
这会儿他老毛病又犯了,打马上前与二皇子并排,笑道:「二哥什么时候给迟先生一个名分?」
他这句话一点不含贬义。
七皇子兄弟中最不喜五皇子,所以对于让五皇子吃瘪的迟御他是相当喜欢。他的思维也十分直线,认为他二哥如此喜欢迟先生,一个名分是迟早的事。他被太子护的严,也不清楚迟御背地里其实是算二皇子的得力下属,还以为他二哥是真真对迟御痴心一片。
二皇子笑而不语。
却不是他不想答,而是没来得及就被人截话了。
「说不定是不想给呢?」说话的是五皇子。
五皇子这些时日过的可不算好。
他自幼荣宠在身,又有风流的皮囊,被人追捧。其余兄弟对他只是面子情,他也知道,却不以为意。等到我登基为帝的那一天,你们还不得全来巴结我?他是这么想的。却没想到短短一年,情势逆转,他由一名最有希望成为太子的受宠皇子变为了普通的皇子,这之中的落差可不是三言两语可说尽的。
五皇子因文采出众形容风流,得了不知多少讚誉。
他其实是软性子,秉承仁道,也因此受过皇帝的嘉许。就迟御的事,他有无数种办法让人消失的无影无踪,最终还只是把人送出去。毕竟是跟了他二十几年的暗卫,不曾出过打错还立了不少大功,他自认不是个卸磨杀驴之人,也想做个仁慈的上位者。
却没想到一时心软,酿成大错。
自迟御入了二皇子府,一众安排都脱了轨迹。
他那一向游离于诸位皇子之外的因凶残冷情而闻名的位高权重的二哥,突然就「情深意重」起来,不知什么时候和老六勾搭在一起,又有老七老十二和淑妃一起使力,把老六给託了起来。又利用三哥的机会……就五皇子来看,三皇子的事绝不是那么简单。
可皇帝不想差,也不让查,摆明了一副「就这样吧,我要保全我三儿子,若是查出什么不合心意的事要怎么收场?」
五皇子憋屈啊。
他谋划十余年,好不容易走到高位,一朝摔下,可疼了。
你要他怎么能维持住以往的风度?
更不提他这些年的做派多多少少得罪了不少兄弟。他以往总觉得他的兄弟们才华都不及他,这会儿才发现一个两个隐藏的可深,又都对自己有些怨言,见他不如以往得意,挤兑和暗地里的忽视就够让人不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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