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信。」周斯离沉声,反客为主地握住她的手重新包裹在内,稍微一用力将她往前扯了过来,准确无误地落入自己怀里,半起身侧压在她身上,低头吻落在她脖颈的皮肤上,蜻蜓点水,并不用力也不深。
不过,是真的又能怎么样呢。
周斯离埋在她颈窝,心里那股嫉妒的占有欲不断翻涌的差点将他淹没,胸口仿佛被勒住,急躁感腾升,反覆地快速呼吸,企图让自己保持冷静。
他轻信人是他的错,沈郗要选择谁也是她的自由。
没道理她要等着一个不算前任的前任,一点感情不沾。
「周斯离?」沈郗敏感地察觉到他的状态有点不对劲,蹙眉:「你怎么了?」
「没事。」周斯离声音很闷,摇了摇头,放在她肩膀的手不自觉摩挲,抓紧,又鬆开,重复着这个动作。
哪里像没事的样子。
沈郗眉头没鬆开,推了推他的肩膀:「起来,让我看看。」
「不用,」周斯离没起来,灼热轻颤的呼吸洒在她侧脸上,「抱会儿就好。」
话虽这么说,可他的身体却越来越紧绷,甚至不断在脑海中回放着刚才沈郗说的那些话,也不受控制地设想要是她跟贺晋宇真的.........
真的如她所说的那样.........
周斯离心悸,恐慌又后怕,大口喘着气。
「你在发抖。」沈郗强行推开他,伸手打开了床头的小檯灯,在看清躺在自己身下人苍白直冒冷汗的面容时,不禁一愣。
「到底怎么了?」沈郗抚上他的脸颊,他的体温极速下降,跟她暖不起来的手没什么两样,眼看着周斯离疲惫的闭上眼,她有些焦急:「你是不是........」
是不是像周姨那样?
周姨发病的前期征兆也跟周斯离此刻差不了太多,到了后期就是到了几乎不认人的地步,分不清,以及对自己造成的伤害不计其数,再严重点就是见人都会嘶声竭底,不分青红皂白地乱扔东西。
就连周斯离都无可避免地被她砸伤过。
「不是,」周斯离为了让情绪平静下来而轻抚了下头髮,手脚的麻木感也慢慢散去逐渐能动了,「一点小病而已。」
「你!」沈郗气急。
小病会这样?她适时地想起了先前在南迦她和李漫音在咖啡馆碰到周斯离时他的状态,和现在差不多,她以为是没睡好,可如今看来........
她想问,可周斯离却明显地不愿多说。
两人对视无言片刻,沈郗先行嘆了口气,她弯下腰揽上周斯离的脖颈,贴着他胸膛,眼睫颤了颤。
「是因为我说了那些吗?」沈郗轻声问,放在他身上的手悄悄攥紧了他的衣服。
周斯离摸了摸她的头髮,血色回暖的薄唇抿着,不言语。
这觉睡得称不上好,被带着失眠,最后大约是到了凌晨三四点实在受不住了沈郗才迷迷糊糊睡过去,只是攥着周斯离的手一直没放开。
醒来已经接近十一点了,身侧的床铺早就空了,大概也是怕外婆发现。
这么想着,沈郗人还没清醒就听见门在外被人敲了两下,她缩在被子里唔了声,接着门就被人推开,外婆走了进来替她拉开窗帘让阳光直射进来,看向她憔悴的模样还担忧发问:「西西,昨天晚上没睡好?都快有黑眼圈了。」
「没,认床,一时没习惯。」沈郗坐直身体,「今天应该就好了,周斯离呢?」
「在你裴爷爷家里陪他喝茶,閒的话等会儿去找他吧。」
「喝茶?」沈郗揉了揉眉心,「怎么不叫我?」
「哪里没叫,睡得这么熟。」外婆摇摇头。
沈郗也自知理亏,打了个哈哈敷衍过去。
吃过午饭后她就去了隔壁找周斯离,裴老跟外婆家的距离只隔了一面墙,探个头就能看到。
她过去时裴老正在压着周斯离下棋,也不知道对弈了多少局,刚开始还能悠閒且游刃有余的喝杯茶,到后头神色愈发凝重,变成对面的周斯离气定神閒了。
「臭小子,进步不少啊。」裴老又下一棋,忍不住夸他两句。
「我可不敢偷懒。」周斯离笑着收下这句夸讚。
他们这局下了多久,沈郗就在外头看了多久,也没出声打扰,还是打了个平手后裴老先发现的她,朝她招了招手:「怎么不过来,在那里傻站那么久。」
「怕打扰你们啊。」沈郗笑了笑,走过时接了杯周斯离递给她的茶,她瞥了眼他没看过来的神情,也不说什么,唇碰杯,抿了口。
「打扰什么啊,好不容易回来几次。」裴老摆摆手。
沈郗但笑不语,正要再喝口茶的时候,一辆通体漆黑的超跑行路口拐来,稳稳当当地停在了庭院里。
三人看去,车门从里面被人推开,下来的男人穿着一身休閒打扮,头髮棕色稍长,眉眼深邃,眼瞳很深,鼻樑高挺,白皙脖颈处凸起的喉结明显,左手腕上扣着一枚价值不菲的银色手錶,看着消瘦身材比例却是极好。
不同于周斯离的锋芒,他倒是温润内敛。
待人缓步走至跟前,沈郗才从惊讶的余韵中回过神来,「宥齐哥?「
裴宥齐是裴老的孙子,比她和周斯离都要大上一岁,是个画家,国内的画展都办了好几场。
以前还小的时候住在江城,她跟周斯离总是要拖着裴宥齐玩,而对方总是会温柔的告诉他们哪里该去哪里不该去,免得到时候受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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