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耳边是男人是粗重的喘息,滚烫而迷醉。她被亲得神志不清,脖子、耳朵、下巴,都是他湿漉而无理的掠夺。涂杉的双臂,不自觉缠紧他脖子,嘤嘤地哼着。

她惊惧,紧张,却也舒服,兴奋。

眼前光圈闪烁,世界黏糊而梦幻。

他温热的手指,往她裙子里摸索,顺着滑腻的腿线一路向上,像一条危险的游蛇……

涂杉猛一激灵,惊醒过来。

“不要……”她轻声恳求,夹紧双腿。

游寅撑起上身,看向她。他眼光幽深,看一眼便叫人腿根发软。

她避开眼睛,只听他哑着声问:“为什么回来,不怕我?”

她看回去,勾着他脖子的手也没放:“不怕。”

游寅不再动作,只注视着涂杉。

她与他对视,目光不移一寸。

游寅深深看她两眼,自嘲一笑,“杀人犯是你选的。”

“是我选的,”女孩眼周都是懦弱的通红,出口的话却格外倔强有力,她又重复了一遍:“我不怕。”

“所以,”她深吸一口气:“能告诉我发生了什么吗?”

游寅笑意未退,面容真挚了几分:“嫁给我吗?”

“什么?”涂杉愣住。

“嫁给我吗?”男人一边问着,眼睛也泛出了红,不知是因为绝望,还是激动,亦或两者皆有:“一路上我都在想,要怎么办啊,我要怎么做才能娶到你?”

第24章 第二十四声尖叫

游寅的话,让涂杉胸口震盪,好一刻,她都无法动弹,只能一眨不眨看着他。

她也渗出了泪水,止不住地流淌。

她凝视着近在咫尺的男人,发现他有着雪川一般凛冽刻骨的眉眼,情感却像岩浆那样热烈,烫得她心痛欲裂。

她也在这一瞬读懂了,他是如此恐惧失去她,他的保护壳全部粉碎,露出了脆弱澄澈的内里。

涂杉嘴唇战栗,眼光震颤,想说话,却终究没有道出一个字,她往胳膊上使劲,更用力地圈紧了他。

游寅感受到了她的接纳,周身一松,瘫倒她身上。

他死死埋进她颈侧,像要把自己葬在那里。

涂杉眼泪汹涌,几乎窒息,因为她听见了男人的低泣,像是释放,又像压抑。

白色头纱被浸湿,窗帘投入了一隙光,微小尘埃像漂浮的雪。

床上二人相拥许久,到泪痕风干,万籁俱寂,仍没有放开彼此。

也许是哭得太久了,涂杉头昏脑涨,逐渐睡了过去。

从一个疲惫的梦中醒来时,屋内已经一片黑暗,像夜晚的山谷。

涂杉慌张起身,看到了窗边的人影,鬼哥哥正坐在那里,双眼像明亮的星子。

“醒了?”他问。

涂杉“嗯”了声。

男人又说:“床头有水。”

涂杉循着他话去找,手边确实有个马克杯,她把它端起来,抿了一口,还是温的。

涂杉把杯子放回去,看向他:“你睡觉了吗?”

游寅回:“没有。”

涂杉垂了垂眼:“不累吗?”

游寅摇头:“不累。”

答完他便站起身往一处走:“我去开灯。”

涂杉出声拦住:“不用开。”

游寅停下脚步。

她望着他:“我看得清你。”

游寅没有再动。

涂杉又问:“你看得清我吗?”

游寅弯唇:“我第一次在鬼屋看到你,环境比现在还暗。”

涂杉笑起来,抿了抿唇。

她招手:“你到我旁边来,好不好?”

游寅走回来,在她床边坐下。

他托住她覆在毯子上的小手,拢在指间,像握着一簇久晒之后的洁白棉花。

他心底只剩秋日的晴空,天高云淡,有一股子安宁而干燥的软和。

涂杉低头,把另一隻手迭到他手背上,男人静坐太久,此刻皮肤冰凉。

她靠紧了,想替他捂一捂。

游寅顺从一动未动,顺从地被她包围,等了会,他问:“你想听吗?”

他语气郑重,也让她瞬间坐直身体。

涂杉也煞有介事:“你想说吗?”

游寅颔首:“嗯。”

涂杉正声:“我会认真听的。”

游寅莞尔,敛目瞟向他们交迭的手:“拉紧了。”

涂杉牢牢攥住,像要坐跳楼机。

——

接下来的半个小时里,涂杉听到了一个在她最可怖的噩梦里都不会出现的故事,可它就是鬼哥哥的往日,即使他口吻平淡,说的稀鬆平常,像在诉说别人的经历,像在讲述一部事不关己的作品,可她还是周身冰凉。

鬼哥哥的父亲,是一个异常残暴狠心的男人。

从他知事起,他的生活就被碎裂、辱骂、以及母亲的鬼哭狼嚎充斥着。

父亲酗酒嗜赌,隔三差五对母亲拳打脚踢,家暴的原因是,有时甚至只是妈妈在他面前无意打了个哈欠,他便感到屈辱,随即暴怒,掀翻餐桌,摔碗砸人。

五岁时,他曾想要维护在地上翻滚喊痛的母亲,趴到了她身上,大吼着让爸爸停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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