醉成这样都知道是他。谈休心里高兴。
「你现在还认识我的话，那就不算我乘人之危吧？」谈休诱惑他说，「我们悄悄打个kiss，但是不能让明天醒来的你知道。」
「知道会怎么样？」
「知道我就死定了。」谈休俯身看他，抚摸他的鬓角，无线温柔地说道，「你明天会忘了吗，宝贝？」
「宝贝」这个暱称太暧昧了，谈休自己都想笑。
星冉已经放弃思考，迷迷糊糊地说：「我不清楚。我好困。」
「那我亲喽。」谈休啄吻他的嘴唇，而后加深。星冉手指搭在他的肩颈上，青涩地回应他，带着醉人的酒香。
谈休差点把持不住，及时收手：「冉冉，你这样太惹人犯罪了吧。怕你恨我，我还是睡隔壁床去了。」
他抽身开来，拿上衣服去浴室洗澡。
何谙从睡梦中醒来，一隻手臂横在他的腰上。他低头看到一个人的发顶，心里一惊，慢慢把人推开，看自己身上是否穿好衣服。
他转过头看到朝思暮想的脸：「茗了？」
茗了睡眼惺忪地揉着眼睛：「何谙学长，怎么是你？」
「我们昨晚喝太多了。」
「没事，又没发生什么。」
何谙的脑子里有片段记忆闪回，一扇一扇，他迟疑地说：「我昨晚好像吻了你。」
茗了揉了揉额角，眼神凝滞，但轻飘飘地说：「没有，你记错了。」
何谙无比确定地说：「没记错，我吻了你。」
茗了没有对上他的目光，也没给他想要的回答，只是下床穿好拖鞋，说了一句「先起床洗漱吧」。
于是两个人在卫生间里，沉默地洗漱。
茗了表面不动声色，事实上盯着镜子瞧自己的形象。还好没有把头髮睡太乱。他从镜子里看何谙，何谙站得笔直，带了自己的电动牙刷刷牙，几分拘谨。
茗了还把自己的洗面奶给他用。
茗了慢了一些，何谙靠在卫生间门框旁等他，待他洗漱完，就从外套衣兜里拿出那个首饰盒，拿出其中那串天王星手炼，握起他的手腕，在他的目光之中，给他带上。
「送给你。」何谙说。
「借花献佛？」茗了笑了。
「物归原主。」何谙认真地说，「你是不是应该替我把项炼带上。」
茗了从善如流，从首饰盒里取出项炼，解开小扣子给他戴上。茗了凑上前去，挨得他有些近，何谙都能闻到他身上栀子花茶沐浴露的味道，很清新。
戴完之后，茗了在他耳边吹了口气，然后盯着他的脸，一点一点地晕开笑意：「你脸红了。」
何谙脑子里的一根弦断了，一把将他抱起来，轻轻鬆鬆，大步流星地走向那张床，把他放在上面。
「快去吃午饭了，你想要做什么？」茗了坐在他面前，装出一派天真单纯，抬头看着何谙，何谙欲言又止。
这该说什么啊。我对你起了不可言说的心思？
「嗯？」茗了歪头看着他，等待他的回答，何谙目光躲闪，微抿唇。
茗了笑出声：「你真的好纯情啊。你真可爱。」
没有一个男人会希望被这样夸，何谙被他夸得恼羞成怒：「李茗了，你不要仗着我不敢动你。」他俯身吻上他的嘴唇。
这是他第一次在清醒的时候吻茗了，儘管他们昨天晚上才完成初吻。他捧着茗了的脸，心尖都在颤动。茗了也乖乖的抬着头。
亲完之后，茗了目光温柔却挑衅着说：「吻技不行啊，何谙学长。要我来教你吗？」
是劲劲儿的李茗了。何谙觉得又好气又好笑：「你跟多少人吻过？」
「就跟你一个还不够吗？」茗了坐在床沿，两隻手撑在身后一点，说道，「帮我穿一下鞋子。」
「为什么？」何谙问。
茗了撒娇说：「帮我穿一下嘛。」
何谙半跪着，帮他把马丁靴穿上，这个比运动鞋好穿，侧边拉链一拉就行。他这个姿态很谦卑。
茗了就是想看看他能为自己迁就到什么地步，笑吟吟地说道：「我就喜欢看你这么乖的样子。」
不，你只是喜欢征服我。何谙心想。
何谙抬眼看他：「你是我男朋友了吧？」
茗了目光转了一圈：「我有说过吗？」
何谙站了起来，压抑住怒火说道：「你耍我？一而再再而三的，很好玩吗？李茗了，我也是有自尊和脾气的。你是唯一一个不停伤害我自尊的人。凭什么？我从来没有欠你的！」
何谙冰白的脸上泛起潮红，呼吸不稳，目光紧紧盯着茗了，拳头已经捏在了一起。
「你生气了？我从来没见你生气。」茗了看起来有些高兴，一把抱住他的腰，软声软语地哄道，「好了好了，别生气了，是还不行吗？我喜欢你。不需要山盟海誓。只喜欢你。」
何谙被他戏弄了，还不敢信他，火气未消：「你这算什么？打个巴掌又给颗糖。」
他自尊心强，怕交出去真心之后，得到的只是一腔戏弄。如果真是这样，他在心里会给茗了永远打一个叉。
茗了靠在他的怀里，喃喃道：「我没有骗你啊，学长。我真的喜欢你。我怎么会舍得不喜欢你呢。你已经让我沦陷了。」
何谙的怒火平息了一些：「我能信你吗？李茗了，你就是披着羊皮的猎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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