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面的剎那,她迫切地想把他占为己有,抚上他的脸,吻上他的唇,可现在只能暂时压抑住,对他友善地笑。
她说:「天气真好,你出来见我了。」
雨哗哗地打在伞上,沿着伞骨下滑,给他们隔开了一道雨帘。
林秀出来得匆忙,连外套都没穿上,出了门才知道下雨天有多冷。
他裸露的手臂已经起了一小片疙瘩,他看见了她的唇白得像要和肤色融为一体,快要比他还虚弱——他别开眼。
「你见到了,可以走了吗?」
他把手中的伞递给她,二人隔着小臂宽的距离。
「我不能进去吗?」
她的声音也很虚弱,乞求的眼神写着可怜与渴望。
睫毛上半缀着一滴雨珠。
「今天,是情人节。」
她将怀中的花往他身上蹭了蹭,玫瑰鲜红欲滴,在雨的润泽下未显凋敝。
她在讨好他。
他道:「与我无关。」
「可花是为了你买的……我早上专门去了趟花市…」
怎么能说与你无关呢?
他只是瞥了一眼,然后将伞柄塞到她手里——在肌肤相触的那一剎那,他明显感觉到她的手颤了一下。
「扔了吧。」
他把话说得决绝,转身走向雨幕。
要离开她了。
奚念抓住了林秀的手,轻声问:「你不喜欢我吗?」
他沉默了片刻,然后道:「姐姐,只是找个刺激而已,何必当真呢?」
他又道:「姐姐在和我上床的时候,难道没有想着哥哥吗?」
他轻轻鬆鬆拨开她的手,对她露出一个笑,笑得凉薄而讥讽。
她辩解:「…我没有。」
「…已经无所谓了。」
「但你还在意,说明还是有所谓的,不是吗?」她执拗地看着他,一定要问出自己想要的答案。
他轻描淡写,眉目没有丝毫不忍:「只是玩玩而已…」
最后一个字被揉碎在雨声里,七零八碎地像是细小的刀片,割裂着她的心臟。
她撑着伞,却无法挡住夹着雨丝的风,冰冰凉凉地划过她的脸。
他背着她走远了…
一步…
两步…
她上前想要把他锢在怀里,踩着高跟鞋的脚早就冻僵了,那两步没迈出去,高跟鞋脱了地,她光着脚,倒在了他身上。
伞掉在了地上,玫瑰掉在了地上,只有完整的她被他接住了。
温度通过薄薄的衣服传递到四肢百骸,刺激得像是被火烧。
她的双臂将他圈住,套住,让他的衣服被自己弄脏,弄湿,企图让他变得和自己一样,一样狼狈,一样不舍…
「你怎么了?」
林秀突然被抱住,本来想立马甩开她,但看到她的脸色后,还是止住了。
伞往她身上倾了一点,她身上抖得不正常,脸上瀰漫着奇怪的红晕,他怀疑她生病了,于是便脱口而出一句关心的话。
她笑了,脸上的红晕更加明显:「我病了…」
「病了就快放开我,去医院。」
他又厉色起来,掩饰先前的关切。
「我放开你,你是不是就再也不理我了…」她缠得更紧,贪婪地汲取他身上的温度,用虚弱的外表来遮挡兴奋。
但她仍然渴望一个满意的回答。
「我为什么要理你?」
林秀偏不遂奚念的愿,甚至企图将她的手指一一掰开,挣脱她的控制。
在他看不见的地方,奚念的脸色逐渐阴沉,阴沉,她脸上的红晕消散了,身体的战栗慢慢停止,她变得冷静,几近冷酷。
她说:「你离不开我的。」
话音刚落,林秀还未品味出她的意思,她的手突然在他的腰间放开,让他措手不及,紧接着,他的后颈一疼——
林秀两眼一黑,晕了。
不远处开来了一辆加长林肯,车上下来了几个穿着黑衣的精壮男人,想要接过她怀里的林秀。
她看了一眼怀中人的脸,皱眉道:「不必了,用不上。」
怀里的人还是自己抱着踏实,虽然现在自己很虚弱,但是抱着一个人走几步还是没问题的。
幸好,他主动来见她了。
她光着脚将人抱进了车,留下一个黑衣人给他们撑伞,其余的人处理现场。
于是雨停了后,保安大爷看着空无一人并且干干净净的大门口,十分欣慰。
他想:那姑娘最终还是想开了吧。
昏昏沉沉中,林秀大概是醒了,他虽然睁不开眼,但是能感受到后颈的疼。
身上——似乎还凉凉的…
他手脚不自觉动了一下,与此同时,身边响起了轻微的铁链声。
窸窸窣窣……
他的眉头紧锁,随后便有纤细柔软的东西在试图抚平他的眉。
一下一下,十分耐心。
可同时,他的脸很快便被一种柔软湿滑的东西舔舐,那东西动作得缓慢而慵懒,徘徊在他的嘴角。
他知道了,趴在他身上的是个人,呼吸是热的,皮肤是冷的。
他处于被迫的位置,无法挣扎。
铁链再次奏响了音乐。
「醒了?」
那个熟悉的人停住了动作,专心地用手抚摸他的脸,一下又一下,爱不释手。
「怎么还不看看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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