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需用药?」
被陛下这么恳切地看着,李太医受宠若惊。
「回陛下,无需用药,睡一觉便是。」
她鬆了口气,语气明显愉悦了:「那便好,你退下吧。」
「是。」
那箭并没有射入心臟,她送给他的越符救了他一命。
这符是她父亲的遗物,如今已经四分五裂了。
越流殷又将它重新拼了回去,心想:这块符救了他未来女婿一命,父亲他,应该能理解吧。
草草处理完了纳兰仇的事,越流殷又开始处理政务,早上的事情耽误了她不少时间,这奏章一批就批到了半夜。
林秀还躺在龙榻上,还没醒过来。
「怎么还不醒?」
她揉揉酸胀的太阳穴,在床边低着头看他,目光缱绻。
两年没见了。
不知不觉,眼泪滴到了林秀的脸上。
她倒是先被这滴眼泪惊醒了,手忙脚乱去擦——被握住了手腕。
他醒了。
「怎么哭了?」
他一睁眼,便是她红通通的眼,像一隻兔子一样可欺。
她不说话,只是无声地将脸颊靠在她手腕上蹭,有种说不出的眷恋。
这不是都没死吗?怎么跟生离死别了一样。
林秀身上已经被换上了一身红色的寝衣,他没问是谁换的,只是对越流殷说:「陛下有没有见到我揭下的通缉令?「
「你想如何?」她靠在他的手腕上,闷着声问。
「我抓到了人,可有赏赐?」
她马上抬起头,挂着两滴眼泪道:「你欺君,当罚!」
「不知欺了陛下什么?」
林秀一脸无辜。
「其一,你伪造经历,蓄意接近。」
越流殷悄无声息凑近他,在大约一指宽的距离停下了。
「朕已经知道了,朕的父亲从未在塞北救过人。」
这个倒是,林秀无法反驳。
「那其二呢?」
「其二——」她躲闪地看了他一眼,「你不辞而别,是欺君。」
「我好像和陛下解释过了吧。」
「朕不管!还有其三,其三,你背信弃义,逾期未到。」
「你分明说过,两年后,主动来见我。」
她说着,委屈上了,眼睛又要眨出眼泪。
林秀耐心地解释道:「可我并非故意,再说,只是迟到一天而已。」
「一天也是欺君!」
见她一副蛮横不讲理的样子,林秀最终放弃解释权。
「好啊,那陛下打算怎么罚呢?」
他躺着在她的龙榻上,好像任人采撷。
越流殷不自觉咽了咽口水。
他们的距离本就暧昧,若是更近一步——
她的手摸到了他单薄的寝衣,暗示着下一步的动作,却还克制着用眼神征求他的意见。
那人却敛眉道:「陛下是喜欢我吗?」
在越流殷眼里,这无疑是拒绝。
「你觉得呢?」
她笑了,一行眼泪从脸上淌了下来。
「你为何要在牢中替我打点?为何要帮我治伤?为何还要回来?」
「你为何要对我这么好?」
让她如何不喜欢?
一隻温热的手帮她拭去了眼泪,她按住那隻手,眼泪像决堤了一样。
「我不能说。」
不能说又如何,越流殷从不在意这些,她只在乎他个人而已,其他的,她可以不深究。
她哽咽着:「朕一人面对满朝文武的弹劾时,起早贪黑处理政务时,总会想着你……」
「朕不喜欢整日累死累活地处理国政,也不喜欢看那些老头的脸色,但朕还是撑下去了……」
「朕总是想着,你若是在就好了……」
唇部猝不及防相贴,还留有眼泪的咸。
她控制住了林秀的手,急不可耐撕开了他的衣服,爬上了床,势必要逼他就范。
她还是毫无章法地乱啃,直到林秀吃痛地闷哼一声,她才止住了动作。
「放开。」
她以为他又要拒绝,眼泪哗啦啦掉了下来。
「鬆手,我不走。」
她乖乖地——只鬆开了他的一隻手。
林秀无奈地嘆气,捧住她的脸,道:「亲吻,不是这样亲的。」
他小心地凑上去,含住了她的唇,轻柔地像是春夜里润物无声的雨。
越流殷的睫毛扑棱跳了一下,像是得到了准许,迫不及待地加急了雨势,从浅尝辄止,再到融会贯通后,她翻身将他压制,开始狂风暴雨式的压迫。
越流殷一边像受了委屈似地哭着,一边跟个强盗似地为所欲为。
一时颠鸾倒凤,被翻红浪。
……
「你,你又欺君,罪加一等!」
越流殷的某处与他相抵。
他们在喘息的间隙交流。
林秀潮红着眼:「任君处置。」
春宵苦短日高起,从此君王不早朝。
作者有话说:
差点,我的小红花就没了!
对了,有番外,希望大家看得开心!
第39章 番外:越流殷篇
◎殿前欢◎
「废物!自家小妾被抢了还要向朕禀告, 真真是不把朕当外人!」
越流殷刚想把这奏章摔地上,就被林秀一个眼神制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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