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别国质子都是随意被打发了事的……
林秀来之前,也是打算做好了被打发的准备,甚至被打发后的吃喝玩乐都想好了,没想到会碰到这一遭。
他停滞了一会,然后侧着倒过身,掩饰这片刻的停顿,望着玄色的帘心道:「自然是读书写字,吟风弄月。」
越流殷乘着醉意压到了他的上方,冷冷一笑:「殿下好雅兴,五年闭门不出,只是为了吟风弄月。」
「倒也不是。」
酒气拥着他,他避开脸,生怕自己被熏醉了,脑子不清醒。
她的手暧昧地抚过他的下巴,绕过他的髮丝,最后又强硬地将他的脸掰回来。
「你以为剃了鬍子,朕就认不得你了吗?」
目光避无可避。
「陛下何出此言?」
他就不信了,他有鬍子和没鬍子的区别大到他爹都认不出来,她就能认出来?
「林秀!」她咬着牙,凤眸怒睁。
「陛下还记得我是林秀就好。」
看到他还是装不懂的样子,越流殷差点气得说不出话。
「你不要装不懂,朕都知道了。」
「陛下应当是醉了——唔!」
酒香在他的口舌中乱窜,像是凭空被灌了一壶烧好的烈酒,烫得他直想躲。
她在偷袭,是想堵住他让人恼火的话。
林秀想要扭头,下巴却被她钳制住,只能被迫张开口,承受她的侵犯。
她一直睁着眼,带着恼怒似地看他挣扎。
吻技还是很烂,幸好在林秀快要喘不过气的时候住了嘴。
然而,在林秀大口呼吸了一会后,她又贴了上来。
这次止于轻轻一碰,湿润的唇温热地贴着,渡着带着酒香的气。
两人的胸膛均大幅度起伏,寝衣薄得近乎可以忽略,对方身体的变化一清二楚……
双唇分离时黏黏腻腻,唇瓣不舍地拉扯着——她低笑了一声,又再度俯身,在他的下唇处咬地了一小口,控制好了力度,没咬出伤。
柔软的唇部留下了一个小牙印,随着林秀的呼吸微微颤抖,又被她格外怜爱地舔舐了一番。
「朕很清醒。」
她几乎是贴着唇说话,似乎他再反驳,便重新一轮简单粗暴的堵法。
「当初我与你喝了一宿的酒,你几杯便醉了,还要朕抱着你回房。」
「呵,没用。」
她的唇侧了一侧,林秀抓住时机狡辩:「秀与陛下素未谋面,陛下为何要污衊?」
「我污衊人?」越流殷直起身子,坐到了外侧,「那年江南,寒冬腊月,你都忘了?」
她的目光带着三分寒意,林秀被逼得往里挪。
「秀未曾踏出云国一步,也未曾见过陛下。」
还是嘴硬。
她反而冷静了。
「林秀。」
「你是打死都不认了?」
他是怕认了会被打死。
两人的目光在无声中对峙。
越流殷最先低下了头,笑道:「也罢,今儿个你若是不从,朕便用这把刀,灭了云国。」
「好不好?」
她的手勾住了他的衣带,极其轻佻。
林秀听了后简直怒火攻心,装都不想装了,他挥开她的手,直接道:「越流殷,你知不知道你像个白眼狼?你坐牢的时候,食物是我托人打点的!你受伤的时候,是我千里迢迢带你去江南治病!你缺钱,缺把称手的刀,我立马赶回云国筹集——」
「而你呢?你当上皇帝后,第一时间把我全国通缉了?现在还想灭了我的国?」
「越流殷,你可真是让我心寒!」
他终于承认了,可这一番控诉却让她心慌,不该是这样的——应该让他愧疚。
但她嗫嚅了半天,只吐出了四个字:「可你骗我。」
主动权被交接了,林秀的身体渐渐放鬆,他缓了缓方才暴躁的情绪,耐心问:「我怎么骗你了?」
「你说过会等我,可你没有,你走了——」
她等了三夜,满心期待,改朝换代的消息传遍了全国,她想,他会回来的。
怕他回来吃不上饭,她纡尊降贵地下了厨,结果热了好几回,菜都坏了,他还没回来。
「你觉得我是怎么走的。」
「你……」
你嫌我不讲理,嫌我脾气差,想把我丢了。
她说不出口,她说出去了,会控制不住哭——
丢脸。
她眼巴巴地看着林秀,又凶又委屈。
气势凌人的小霸王眼见着就退化成了招人可怜的小奶猫,林秀却并不同情。
他自觉比她还委屈。
「你都不清楚原由,就把我通缉了?」
越流殷缩到了被子里,背对着他,被子把脑袋蒙上,不想继续听。
林秀却知道她能听见,继续说着:「我虽是云国人,却并不喜云国风俗,上次突然离开,实属无奈之举,并非是我主动。」
云国对外来说是仙境,实际上,对于他来说,却更像是座用来囚禁的宝塔。
越流殷压下了一角被子,露出了耳朵,是要继续听了。
「可你还是走了。」她闭着眼,说出来的话还是那么气人。
林秀忍不住给了她一个脑瓜崩,她的脸皱了起来,还是没还手。
「我要是不回云国,怎么拿钱?怎么买刀?我怎么说也是一国皇子,若真想回去,早就回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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