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年腾得一下从脸红到了脖子跟儿,从床上下来,又踢了他几脚:「你想得美。」
【溪溪,你赤着脚。】又没怎么用力。
看似踢,实则跟小猫轻踩似的。
【没事,我不会伤到。】鹿溪说着就准备往外走。
系统:【】
他只是想说,燕玉悬爽得都要飞起来了。
鹿溪醒来的时候已经注意到,这里的装饰金碧辉煌,不似宗门那种简约雅致的风格,想必是人间的皇宫或是王府。
但是刚走两步,小腿就被攫住了。
他扭头一看,发现是燕玉悬做的。
穿着红衣金纹的男人跪在地上,像个泼皮无赖:「师兄若是生气,便再踢踢我出气,别走好吗?你伤势还没好全,出去会有危险。」
「你……你好歹是个皇子,怎么混不吝的,一点儿脸皮都不要?」
「师兄说我不要脸便不要了,师兄说我是狗,那我就是师兄的狗。」燕玉悬大气不带喘的。
【啧,真舔。】系统辛辣地评价了一句。
鹿溪气得浑身发抖,顺口说道:「你……你就只配舔脚!」
燕玉悬的目光瞬间顺着那截白玉般的小腿滑向莹润玲珑的脚踝,舔了舔嘴角:「真……真得可以吗?」
鹿溪都快被气哭了。
系统也着实没话说了。
人家上赶着要舔,他能说什么。
比脸皮厚,鹿溪根本比不过如今的燕玉悬。
他只能转移话题:「我怎么会在这里?」
「燕国连日来发生了多起恶灵伤人事件,已死之人返生,吸食人肉壮大自己。父皇不得已派人给我传信,让我下山查探,前段时间那些作祟的恶灵甚至吞噬了一个筑基期修士,我觉得兹事体大,想回宗汇报,顺便听说了师兄你的婚讯……」
说到这里,燕玉悬停顿了一下,像只被抛弃的大型流浪狗,可怜兮兮地望着「负心主人」鹿溪。
「师兄,师尊一定对你特别不好,你才会受重伤落入溪涧中,被我捡到吧?」
这副语气顿时让鹿溪油然而生一股熟悉感。
「你……你怎么这副语气?」青年眼睫颤了颤,声音含着受惊的仓惶。
听在燕玉悬耳中,却是语气轻柔了许多,像一捧清列的山泉,泠泠淙淙的。
燕玉悬不禁想,沈清总拿这一招坑他,如今他也学聪明了。
师兄果然对这种茶言茶语毫无抵抗力。
他甚至大胆的,把手顺着青年小腿往下滑,暧昧地摩挲了一下他的脚踝。
鹿溪不可置信地瞪大眼睛。
燕玉悬还无辜地抬起眸。
「师兄,我帮你穿鞋袜吧,这样会着凉的。」
鹿溪脸色一冷:「不用。」
燕玉悬却始终不肯鬆手。
他顿时有些生气,想要把燕玉悬打出去,可是手挥出去,却没有一丝灵力的波动。
按理说,雷劫结束,他活了下来,便是渡劫成功,那隻锁灵玉镯也被劈碎了,为何他无法调动灵力?
【你并不算突破成功,因此没有化神期的修为。如果不是我护着,你早就在雷劫中死了。】
鹿溪抿了抿唇,他还以为是燕玉悬趁他昏迷时对他做了点什么。
青年有些不好意思地挪开视线,倒了声歉,问道:「你方才说的恶灵伤人事件,是怎么回事?」
师兄贯来仁慈,恐怕是在担心那些百姓吧。
燕玉悬立刻打蛇随棍上,介绍了一些详情:「如今恶灵伤人的情况日益严重。不仅危害人间,甚至也在侵蚀修真界,我想请师兄留下一起调查。」
鹿溪顿时露出了迟疑的神色。
陆乘风和贺晏卿随时都可能找回来。
他真得不会连累燕玉悬乃至这个国家的普通人吗?
「师兄是担心师尊吗?燕国国库中有一件上古大能留下的灵宝,可以掩盖你的气息。何况我早已下山出宗,他们应该不会怀疑到我身上。」
「但我的魂灯还在天衍宗。」
他们知道自己没死,又找不到他,岂不是会搜索大师兄和沈清的踪迹?
师尊对大师兄和沈清恨之入骨,沈清受了重伤,大师兄也灵力尽散……
「异宝能遮掩你的气息,魂灯自然会因为你气息的消失而湮灭。」
「那便去看看吧。」鹿溪立刻下了决断。
·
待介入调查,鹿溪才真正意识到恶灵的危害,他们没有灵智,还很难被杀死,甚至在不断进化。
若是放任恶灵伤人,总有一天世上只会剩下没有灵识的恶灵!
鹿溪翻遍了燕国的藏本,也找不到恶灵出现的原因。
唯一可能搜索出结论的地方就是天衍宗的藏书阁。
「不行!我不同意你回去!」
鹿溪刚提出自己的想法,就遭到了燕玉悬的强烈反对。
「你还想当那老头子的老婆吗?」燕玉悬一提到陆乘风,就满脸尖酸刻薄。
鹿溪懒得理他:「我回去时会小心的,有灵宝掩盖气息,师尊应当不会发现。」
还叫师尊?燕玉悬哼了一声,表示自己有脾气了,需要人哄,可看到鹿溪一走,又巴巴地跟了过去,被鹿溪好说歹说劝了回去。
·
结契大典那日,陆乘风手下斩杀了无数条人命,白衣都被血液染红,经过一段时日,深化成了黑色,甚至散发着难闻的死气,可他根本无心打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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