隐符对鬼怪只有限制,没有伤害。
女鬼死前被轮jian,本来就可怜,她杀的也都是轮jian她的恶人,并没有残害任何无辜市民。仅凭这点,贺喜就不想置她于死地。
“急急如律令,敕!”贺喜用力将八卦镜连同隐符拍进玻璃镜上方。
玻璃镜应声而碎,镜中女鬼身影渐消散于无形,盘绕在维港公园上空的悲泣声也渐停。
原本被隔在警戒线外的几个差人齐齐涌过来,围挤在碎裂的玻璃镜旁仔细看,七嘴八舌询问贺喜。
应光德过来赶走他们,又问贺喜,“这样行了?”
贺喜摇头,“还要把维港公园所有男公厕的玻璃镜换成铜镜。”
葛洪《抱朴子》中有记载,铜镜的神明妙用在于“观照妖魁原形”,道家众多法器中,也只有铜镜驱邪镇煞最qiáng。
有差人好奇问,“女公厕怎么不用换?”
不待贺喜答覆,仔仔便道,“拜託,她被咸湿佬害死,与女生无关,全部装上铜镜,她再无处藏身,何必bī她走上绝路。”
贺喜忍俊不禁,不吝啬夸他,“还是仔仔醒目。”
她又警告几个差人,“如果你们想把女公厕也换上铜镜,也行,将来出了问题,不要再来找我。”
一个女鬼,闹到全港市民皆知,港岛警署更为这个案件焦头烂额,任谁也不想再为自己添麻烦。
回程,应光德和另外一个差人开警车送他们。
贺喜喊,“应sir。”
应光德回头,不觉提高警惕应付,潜意识里,贺喜是个很难对付的小囡。
察觉到他自我防备,贺喜想笑,憋住了正色道,“轮jian案凶手一共四人,还有一个漏网之鱼,希望你们跟紧,儘快结案。”
开警车的差人抱怨,“又没得休息。”
灵机一动,他追问贺喜,“大师,既然你知道还有一个罪犯没归案,那你知不知他叫什么,家住何处,人长什么样?”
贺喜给他建议,“你去huáng大仙庙问问仙人,或许仙人能给你答案。”
她连半仙都称不上,与女鬼通灵已经耗尽灵力,才听懂女鬼隻言片语,不知谁编写的剧本,谁拍摄的电影,误导女鬼能随便和人对话,外加掐脖子咬人之类场景。
到富康花园门口,贺喜再没力气爬楼梯,改乘老式电梯上楼。
粱美凤还未睡,早准备好宵夜。
“阿妈你最好。”贺喜啵她,趴在桌上láng吞虎咽。
最好阿妈粱美凤又去为她放洗澡水,还给她找好睡裙。
无事献殷勤非jian即盗。贺喜眼珠跟随粱美凤忙碌身影打转,“阿妈,你中邪?”
此话换来粱美凤偌大白眼。
到底忍不住,粱美凤挨在贺喜身旁坐下,“小囡,五十万呢,阿妈准备用它为你送嫁,将来你入客家,不能太寒酸。”
“阿妈,对于客家来讲,外jiāo官、大律师的女儿都显寒酸,何况是我们金鱼街鱼贩。”贺喜一言道破关键,“五百块还是五十万,在他们眼里都一样啦。”
粱美凤还是心疼,“我们拿出一半给福利院和姑婆屋?”
“阿妈,这钱不该我们得。”贺喜道,“港督府的钱,阿妈你为是好用的?趁早放出去,免得犯贪念将来恶迹昭昭难善终。”
论辩理,粱美凤是辩不过贺喜这张厉嘴,又找不到辩驳理由,只能同意。
贺喜看出她不qíng愿,抱住她腰身,“阿妈放心,还有大鱼待上钩,嫁妆不发愁。”
果不然,没几日,大鱼上钩。
年将近,贺喜上完假前最后一堂课,与马琳娜结伴,共撑一把伞出学校。
客家平治房车停后门街尾,一旁举大黑伞在等的赫然是客晋炎。他穿羊绒大衣,脖子上围的是那条手工极差的颈巾。
贺喜跟马琳娜告别,抬手挡雨,朝他飞跑。
感谢师祖婆婆,港岛今年冬天冷过往年,街上有围颈巾的行人,不至于让客晋炎太显傻。
“客生,你几时抵港?”贺喜把手塞进他大衣口袋中,舒服到喟嘆。
“今早。”拢伞拉她上车,脱下颈巾裹住她luǒ露在外的大腿,客晋炎不由皱眉,“密斯们冬天该给你们换长裤。”
贺喜也不想穿裙,“密斯们力求将我们培养成德智礼仪全面发展的淑女,毕竟没有淑女会愿意穿牛仔裤。”
阿晨打方向盘前往文华酒店。
客良镛和客丁安妮三十周年结婚纪念,邀请相熟友人参加派对。客家大公子勾引妹妹仔在圈内已经不是秘闻,所以当贺喜以客家未来儿媳的身份出现时,旁人是原来如此,而非大吃一惊。
贺喜把大束百合赠给客丁安妮,笑弯眼,“伯母,祝您和伯父百年好合。”
相较之前,贺喜现在跟客家人来往要随xing许多,因为她摸索出了一个心得。
喜欢你的,不必讨好,不喜欢的,再讨好也无用。
赠礼也同样,喜欢的,送根糙也觉得好,相反,金山银山也逃不过被挑剔。
文华扒房的法式服务一流,餐车上推整隻帕玛尔火腿,厨师挥尖长的厨刀将火腿切成薄片,完成主厨沙拉。
扒房内几乎无声,贺喜感觉便极为敏锐,察觉到有人在看她,稍扭头。
客晋炎低声介绍,“看你的是利家目前话事人。”
“人称利四叔,娶三房姨太,船王利朗溪的次子?”
客晋炎眼有笑意,“看来我阿喜没少看明报娱刊。”
贺喜笑,眼含狡黠,“我还知道,之所以喊他利四叔,是因为他上面还有两个夭折的兄长。”
借客良镛和客丁安妮结婚纪念日,利家这条大鱼主动找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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