寻星月瞧了他一眼:「你不是去梧州了嘛?」
「世子出了这事儿,我快马加鞭赶回来的!」兆祥道, 「你怎么回事?怎么能做出此等事?」
寻星月心里道:她也想知道啊。
「既然出了这等事,你就要好好照顾世子,别想着云瑕了!」
寻星月没想到这个哥哥对李南渡如此关心, 她还以为就是寻欢作乐的友人呢。
「这个……我自有分寸。」
兆祥虽然心中有火, 但是这个人偏偏又是他同胞妹妹,只能化作一声嘆气:「真不知是谁做的孽。」
那双平日总是噙着笑的眼眸,在见到寻星月之时, 迅速成弯月, 迅速放下手中的毛笔, 向她而来:「娘子你去哪儿了?」
自从他醒来就一直唤她娘子,即使百般解释说明他们未成婚,李南渡还是这样唤。说累了,也就随他去了。
「……」寻星月看了眼他作得画,分明是在乱画,要知道南安世子的画作可是千金难求。顿时心中难言滋味:「我回家了。」
李南渡依旧笑眯眯:「快来看看我给你的画。」
兆祥一直在寻星月身后,见到李南渡变成如此,惊骇之余尽力平復自己,上前一步看到画之后,整个脸都黑了。
李南渡这才注意到了他:「你是……」
「我你都不认识了?」兆祥五味杂陈,「我是兆祥,阿宁的兄长。」
李南渡:「大舅子。」
「……」兆祥一脸无言地转向寻星月,「他怎么记得你?」
寻星月摇摇头:「我也不知道……」
她也不知道他那日为何会出现在画坊……和云瑕跟得那么紧……
说到云瑕,寻星月也觉得他有些奇怪。
那日天子赐婚于她同李南渡后,云瑕竟然还来寻过她,言语之间竟然关心起了她。寻星月觉得「受宠若惊」。
「真是怪了,你同他交集也不多。」兆祥摇了摇头,「算了,探究这些也没什么意义。」
兆祥转向李南渡:「世子,我们去喝点小酒?」
李南渡摇摇头:「娘子不许我饮酒。」
说着,又看向了寻星月。兆祥见他如此,也看向了寻星月。
「……」她可什么都未说过。
这难道不是真傻了?
兆祥有点无奈:「我们去里面下棋总可以吧?」
李南渡顿了顿,再度看向寻星月:「娘子觉着呢?」
逼迫成为「妻管严」的「妻」的寻星月点点头。
看着两人进屋的背影,寻星月一个头两个大。
兆祥和李南渡下了会儿棋,被兆司马叫回了府。
寻星月欲跟着回府,却被人扯住了袖子。
「娘子,你这几日怎么都不同我一起困觉了?」
什么?她有没有听错?
许是寻星月的表情太过惊骇,盯着她的李南渡眨了眨眼睛,有些委屈:「不可以么?」
「世子,我们还未成亲呢。」寻星月再度纠正道,「还是别唤我娘子了吧。」
李南渡脸上有些失落:「我明白了,娘子。」
寻星月:「……」
这不是傻了是什么?
回到兆司马府,这屁/股还未坐热呢,一向不会来寻她的兆夫人突然出现了,并且带了一些衣物过来。
她依然是一副严肃庄重的模样:「皇后宣你明日进宫,这些䒾㠏东西与你好好打扮一番,切莫丢了我们司马府的脸面。」
寻星月心道原来如此,嘴上忙应道:「阿宁明白。」
兆夫人没再多说,转身离开了。
阿录看着夫人离去的背影,收不住惊讶的表情:「皇后?这可真是奇怪。」
寻星月一下子也没明白,难道是为了李南渡的事吗?
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她的小命不还是凭天子的一句话?天子的老婆她可得罪不得。
翌日一大早寻星月就起来梳妆打扮。
话说人靠衣装美靠化妆没错,虽然兆宁的皮囊天生丽质,但是多施了脂粉及髮饰衣服,更上一层楼,阿录看了都连连称美。
寻星月一路上都在想自己如何应付皇后,但是直到她被带到无人的皇后殿中,看到一个老太监之时,她想自己可能是想错了,寻她之人未必是皇后。
太监打量了她一眼:「兆小姐别怕,杂家只是替人传话而已。」
这位公公穿得明显比一路过来的其他太监好的多,寻星月心中有了计较。
「公公请讲。」
寻星月从宫门出去之时,正好撞见了云瑕下了马车,看似要进宫。
云瑕见了寻星月,顿了一下,掩下眼中的惊艷之色才往这边来:「兆姑娘怎会在此?」
寻星月看到他就会想起自己失败的任务,惆怅啊。
寻星月:「皇后娘娘召见我。」
云瑕瞭然,又问:「世子如何了?」
寻星月:「还是那样……」
云瑕见她一脸不振,安慰道:「或许哪一日,世子就会恢復了。」
寻星月扯起嘴角:「云公子这是要进宫?」
云瑕点点头。
奇怪。
寻星月心里嘀咕,书中的云瑕最不喜的就是皇宫和皇宫中人了,天子似乎知道他不喜召见,也从不会召见他。
就在这时,他突然开口:「委屈姑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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