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司让没告诉你?你俩不是在交往吗?」
许白微摇头,「我爸爸和他爸爸是朋友,我们两家经常走动,我和他也只是普通朋友兼同学的关係。」
从那天起,没人再传她和靳司让的桃色绯闻。
要不是夏冉当众甩了她一巴掌,让她短暂地沦落为旁人眼里的笑话,这场闹剧她算是能干干净净地脱离。
转学到一中后的一年半里,许白微没能交到一个知心朋友,直到上了大学,才有了个说得上话的朋友,她鼓起勇气向她敞开心扉,告诉她:「我活得很累。」
朋友用怜惜的眼神看着她:「我知道,我能理解你。」
许白微心说,不,你不理解,放大自己的同理心那不叫理解。
维持一个得体的形象,时时刻刻需要装模作样,必要时还得算计上周围一切可以利用的因素。时间一久,她连自己最基本的喜好都忘了。她的世界早就不存在想不想要、想不想做,而是该不该要、该不该去做。
她被父母制定的标准束缚着前行,单薄的胸腔快要被写有「完美」两个字的绳索挤压得透不过气来。
许白微拿手背揩去泪痕,早上六点才睡过去,之后几天,睡眠质量依旧差。
焦虑到了不容忽视的程度,她试图找到缓解的办法,努力后也只能顺藤摸瓜找到焦虑根源所在。
——为了回应父亲的期望,她在勉强自己发展一段看不见未来、也得不到任何回应的恋情。
许白微用冷水扑了把脸,擦干手,先后给靳司让和夏冉发去消息:【过几天的同学聚会你来吗?】
发给靳司让的那条她多加了句:【我问过夏冉了,她说她会来。】
隔了半个多小时,靳司让才回:【我知道了。】
许白微有理由相信,如果她刚才没有提到夏冉,他压根不会回这条消息。
但不管怎么说,她卡在嗓子眼的那口气息终于能顺了出去。
要是同学聚会上,靳司让还是这辈子非夏冉不可的态度,那她只能忤逆许父的意愿,不再将自己宝贵的时间,持续性地浪费在三个人无休止的纠缠中。
许白微收敛思绪,盯住屏幕看了会,发给夏冉的消息一直没得到回復。
她放下手机回卧室睡了会午觉,等她睡醒后,微信多出一条未读消息:【我答不答应你,你自己心里没点数?】
第30章
事实上, 夏冉这条消息纯属误发。
几天前,她在淘宝上定製了两面插画挂布,昨天拿到手一看, 图案线条粗糙, 色彩模糊, 饱和度极低,跟她提供给店家简直是两幅,布料单薄得像纸,遮不了一点光, 做工让人怀疑评论区清一色的五星好评全是水军刷出来的。
碍于是定制款,不支持七天无理由, 没法退货, 夏冉找到客服,和他说明了大致情况, 客服问过老闆后, 态度坚决,表明他们这边不愿赔偿。
跟这人掰扯不清楚, 反而平白无故被消磨了时间, 夏冉斤斤计较、不服输的性子回来,确认收货后直接甩上去几百字加九宫格的差评。
转头店家就打电话来恳求她先撤回差评,有什么事加个微信好好谈谈,他争取给出一个能让她满意的售后服务。
夏冉耳根子一软, 信了他的话,加了微信。
一开始对面的态度还算好, 没聊几句, 原形毕露,开始各种推诿扯皮, 语气一句比一句恶劣。
最后还端起高高在上的姿态问她:【你这意思,是不答应撤销了?】
几乎在同一时刻,许白微的消息进来,夏冉手指意外点到,才有了刚才这条回復。
不知道是不是在斟酌体面的措辞,又或者被她冷漠的语调刺到,许白微迟迟没回消息,夏冉犹豫后补充两条:
【发错了。】
【不过上面的也是我的答案。】
许白微还记得她那天要去寺庙,十分钟后回道:【聚会时间改了,改成晚上七点半了,你拜佛需要拜这么长时间?】
夏冉没把话说死:【说不准的事。】
许白微发过去一串地址:【这是我们聚会的地方,你要是能来就来吧。】
夏冉没再回消息,去银行取完钱后,又去了趟超市买了些生活必需品,乘公交回书店。
路上她将自己被无良商家威胁骚扰这事发到了群里。
林束顺着她骂了几句,然后说:【你非要定制的话,我也能给你手绘。】
夏冉:【我要求很高的。】
林束:【我虽然不是什么画家,但保证比你被坑的这一单成品效果好。】
何至幸今天上午考完试,去书店的路上,抽空回了条消息:【夏冉姐,你信林束哥,他学过画画的,我看过他以前的画,很漂亮。】
夏冉愣了下,这事她从来没听林束说起过。
她单独点开林束对话框:【什么时候学的?】
林束:【七岁开始学的,学了快十年,后来出了点事,没法再画了,也没走艺考那条路。】
夏冉当他有难言之隐,没追问下去:【现在又能画了吗?】
林束回了个OK的手势,最后强调:【只要不画人物就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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