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看我这样子,像是有水吗?」
「那就弄些水来。」
他四处张望了一番,笑呵呵道:「世子妃,一定要是水吗?」
她一愣,没明白他话中意思,道:「也不一定,血也行,你要割腕?」
他被吓得脸一白:「当然不是!我是想……尿成不?」
君初瑶尴尬地咳了几声,随即摆了个「请便」的手势:「往那墙上去。」然后转身走开了。
背过身去半晌,也没听见什么动静,她又咳几声:「好了没?」
又过半晌才传来寅七念念叨叨的声音:「好了好了,哎我容易吗我?愣是给憋出来的。」
君初瑶转头就往回走,因为考虑到是尿,便远远站着看那面残墙,寅七似乎对于世子妃专注地看着自己留下的「水迹」这件事觉得又害羞又荣幸,不好意思又受宠若惊地挠了挠头。他这一挠,手刚放下,脸色便变了。
「这……」眼看着那墙上的「水迹」一点点黯淡下去直到不见,寅七傻眼了,「这怎么回事?难道我的尿有问题?」
君初瑶有点嫌弃地看看他:「当然是墙的问题。」
他恍然大悟:「这墙能吸水!」
「我之前也不晓得,只知道这墙要比一般的精贵,原来还有个遇水即干的特质。」她蹲下来又细细看了看,「难怪以往总觉得这墙特别干净。」
寅七也跟着蹲下来:「可这跟主子又有什么关係?您是觉得……主子可能在这上边用水渍留了记号?」
她摇摇头:「我也不知道,把墙打烂了看看吧。」
他吓一跳,眼皮子一抖一抖看着她。
「怎么?还要我动手?」
他干咽下一口水,觉得世子妃跟主子越来越像了,随即呵呵一笑:「愿为世子妃效劳。」
然后……就去打墙了。
君初瑶远远看着,一边道:「我怀疑这墙只有外头那层有这作用,那些水渍不太可能凭空消失,兴许是渗到里头去了。」
寅七刚徒手劈开一块墙,拿起碎石一看,眼睛立刻亮了:「还真是!这不就是我刚才撒的尿吗?」说着还将手中的石块晃了晃。
君初瑶干咳几声:「继续。」说完又补充道,「小心些。」
他正觉得感动,世子妃果真如传说中一般体恤下属,就听见她接下来的话:「别弄没了记号。」
寅七嘴一垮,默默地继续去劈墙了,又听君初瑶在他身后道:「那夜下过雨,应是渗进去不少水,若是特意在这里留了记号,那用的就不是水,可能……是血。只是时间已经过去了七日,这痕迹未必能寻着。」她说这话的时候有些懊悔,如果自己能更信他一些,就不至于耽误这些时日了。
「我不太明白,主子的记号向来只有我们自己人才看得懂,他若要留下线索,不该用这么复杂的方法才对,我们先前翻了个底朝天都毫无所获……」刚说到这里,「砰」一声响,墙裂开一道口子,然后信誓旦旦说着话的人舌头就打结了,「这……这……这……」
君初瑶赶紧上前去看:「发现了?」
「真是血迹!」寅七惊喜道,「这七日没下过雨,这些深色的一定是七日前留下的雨渍,而上头髮黑的则是血迹。」
君初瑶看了看那石块:「能把表面那层毁掉吗?」
寅七发现了世子妃的绝顶智慧,不敢怠慢,也不废话了,使了内力将墙的表皮一点点粉碎,露出了里头完成的血迹。
这下两人的眼睛都直了。
「怎么会是个箭头?主子从来不用那么粗浅的记号。而且……这箭头朝左,什么意思?左边地底下有什么吗?」
君初瑶皱着眉想了想,也觉得有些蹊跷,可是又想不通蹊跷在何处,只好顺着箭头所指走了几步。半晌后,她停下来,问身后的人:「从这个位置,朝这个方向看过去,你看见什么?」
「韶王宫宫门。」
「出了宫门呢?」
「街市。」
「过了街市呢?」
「城门。」
「出了城门再一直走,是哪里?」
「那就是邻城啦,再一直走,还有无数座城池。」
「走到尽头是什么?」
「尽头?」寅七愣了愣,一副望眼欲穿的模样,「尽头是什么?这得看地图。」
「那就拿地图来。」
「您看我这样子,像是有地图吗?」说着白眼朝天想了想,「不过印象中……似乎……可能……好像……是……」他突然深吸一口气,停住不说了。
君初瑶转过头来:「是什么?」
「您的意思是,这箭头不是指左,而是指……西?」
「有可能。」
「那可不就是西昭了?」
君初瑶一愣,朝西面看去,若有所思地喃喃:「遗世独立之国,西昭夷桑一族?」
☆、主持大局
君初瑶这边正出神地喃喃,忽然听寅七一声呼哨,再一抬头,一隻鹰落了下来。
寅七接了鹰,将绑在鹰爪上的字条展开,脸色霍然一变,还不等君初瑶开口问就急急道:「长宁出事了!」
她眉头一跳,扯过字条看了看,面色也白了白,「这消息可确切?」
「千真万确,不会有误。」素来嬉皮笑脸的人也蹙起了眉,「可是怎么会呢?主子来谷里前已经安排好了一切,这是无论如何也不该出现的差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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