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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数民族的戏剧与传统戏剧还是有一定的区别,融入了许多少数民族特色的脸谱和传统故事。今天演出的内容就是女性自立自强,即使受到封建势力的压迫,也互相帮助最终收穫友情、自我和爱情的故事。

戏剧到达高潮时,纪瑜安的眼眶逐渐湿润,因台上这份女性觉醒和追逐目标的韧性而触动。

纪瑜安忽然感觉到小臂被什么东西压住,她一低头眼底的那一滴泪就落了下来,打在了压在她小臂的谢靳言手上。她忙用另一隻手抹去了谢靳言手背上的泪,又看他递了一张纸巾过来,她刚想继续去擦他手背上的水渍,被他的话打断动作。

「擦你的眼泪就好,不用管我。」

纪瑜安擦净了眼角的潮湿,感受着他轻缓地拍在她小臂上安抚的力道。

亭子里的演出仍在继续,她陷在了戏剧故事的情绪里,无法自拔。

谢靳言依然在有一下没一下地轻拍着她的小臂,安抚着她的情绪。

纪瑜安被自己复杂的心情牵引着,看了一眼目视前方看演出的谢靳言。她的视线放回到亭子里,轻轻挣脱开了谢靳言的手。

谢靳言看了看认真的纪瑜安,想她应该是有些倦了,他就要收回自己的手。

在他的手即将抽回时,纪瑜安伸手抓住了他的手指,随着她的力道两人的手下落到她的腿旁,他也顺势牵住了她的手。

纪瑜安继续看着戏剧,沉浸在剧情里。她丝毫没注意到,两人的手指自然地交缠着,已从刚刚的牵手变成了十指相扣。

直到演出结束,亭子里的演员谢幕,纪瑜安仍在独自平復着心情。

她母亲以前曾对她说过,岑阳有个民族的戏曲与很多地方或是民族的戏曲不同,以自强的女性作为主角进行创作,对母亲的影响颇深,可行为上没有做到如戏曲女性那般追逐到自己想要的东西。

「安安,妈妈一直希望你有机会到岑阳去看看。我没有做到的事,我想你一定可以做到的。」

「您为什么总想着让我去做到您想要我做的。」纪瑜安听着记忆的她反覆问着她母亲。

「因为你是我的孩子呀。安安,去看看妈妈没见过的世界,去做那件妈妈一直想做却做不了的事。」

可纪瑜安知道,她永远不是她母亲,永远没办法做到母亲希望她成为的人,也做不到母亲让她完成的事情。

纪瑜安明明是第一次来岑阳,可却觉得这里好像盛满了很多回忆,令她不由自主地总想起她的母亲。仅仅是刚到岑阳的这一天,她好像已经走过了很多她母亲曾走过的路,看过母亲说的戏曲,顺着母亲的回忆经历了一遍。

谢靳言坐在原地,眼见周围人缓缓退场,他身边的座位空空如也。

等纪瑜安从回忆中渐渐清醒时,低下头才发现两人的手此刻还十指相扣。她猛然看向谢靳言,他似乎察觉到她的视线,交缠的手指间多了几分力道。

「餵。」纪瑜安小声喊他,神色间儘是不自然。「鬆开。」

谢靳言见状,起了逗她的坏心。「不是我弄的,你自己鬆开。」

纪瑜安尝试着挣脱开,但她的手劲显然没有身旁这个男人的力气大。她摇了摇两人交缠的手,示意他快点。

「快鬆手,手指要麻了。」

谢靳言瞬间鬆开了手,她的手被力度反向甩了回来,被谢靳言眼疾手快一把扶住。

纪瑜安甩开谢靳言的手,揉着自己的手指,恶狠狠地瞪着他。

「你瞪我做什么?」谢靳言一脸委屈地控诉着。「是你先强行抓着我的手。」

那是当时气氛烘托下的纪瑜安,不是现在的她。

纪瑜安假装听不见,不再理会他,大步离开这里朝桥那头走去,边走边解开脖子上的围巾。

「我错了,是我的错。」谢靳言看她的动作,觉得自己怕是逗狠了,忙追上去按住她的手。

「我热呀。」纪瑜安解围巾的手被摁住,她皱着眉再次瞪着谢靳言,然后扭捏地说着:「...哭热了。」

「抱歉,我以为你生我气了。」

谢靳言忙替她解开了围巾,胡乱地放进自己的大衣口袋里。纪瑜安被他一气呵成的动作弄得有些懵,他塞进口袋里的分明是她的围巾。

「你把围巾还给我。」纪瑜安站在原地,指着他口袋露出一个角的围巾。「那是我的。」

「抱歉,我是看你没有口袋,而且x手上拿着东西也不好逛。」谢靳言的语气间儘是真诚,生怕纪瑜安误会他想私吞她的围巾。「回去我就还你,我保证。」

谢靳言一向都是如此,无辜的真诚,让人无法抗拒。

纪瑜安越过谢靳言的双眼,看向他身后的天空隐约有了月亮的轮廓。她再定睛与谢靳言对视,他眼底的认真溢于言表。

「谢靳言。」纪瑜安朝着谢靳言的方向靠近了几分,见他的目光趋向深沉。「你想要的月色出来了。」

谢靳言俯身,喉结不由得上下动了动。

纪瑜安蓦然感觉到眼前一黑,是谢靳言抬手挡住了她的双眼。

在黑暗中,听觉被无限放大。

「我说你——」纪瑜安感觉着他指尖有些潮湿的温度,在暗沉中听见他的声音。「别那样看着我。」

第26章 为什么记得我

纪瑜安在夜色中听见自己明显变快的心跳声,往后退了一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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