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吗?」商濯牵唇笑。
酒盏放到了薄唇的边沿却没有喝,随后又给拿了下来。
「殿下不喜欢么?」
「阿滢似乎很希望我喝了这盏香酿。」
「我、我给殿下倒的,自然是希望殿下喝了。」
他夹了焖笋丝放到她面前的小碟当中,「你若是喜欢,便多用些。」
随后搁下了银筷,端起酒盏一饮而尽。
阿滢瞧见他放下来的空盏,高高提起的心瞬间落了下去,随后又接着给他倒。
「殿下多尝尝,这启了坛子,若是不喝完可不就糟蹋了。」
「好,只要是阿滢倒的酒。」她倒了多少,他便喝了多少。
一坛香酿落到底,阿滢还以为要去再拿,商濯眼睑搭了下来,笑着道,「这香酿果真是不错,喝了一些而已,就有些晕了。」
「殿下想来困倦了罢?」阿滢凑到他的眼皮子底下,伸手晃了晃,起先男人应当是能够察觉的,他的眉心蹙了蹙,没一会就毫无声响了,手撑着额穴。
「殿下?」阿滢试探叫了好多声,「殿下?」
她不单是叫了好多声,还伸手轻轻晃了晃商濯的手,没想到这一碰,男人撑着头颅的手失去了力道,他晕在了桌上,险些将香酿的坛子给碰倒。
阿滢伸手将酒坛给抱住,才没有惊动门口守着的亲卫。
仔细守了一会,商濯依旧动静,阿滢凑近看,他睡得沉稳,想来是真的晕倒了。
她把商濯给扶抱起来,随后将他给抱到了床榻上,又给他脱了靴履。
往外叫人进来收拾外室的狼藉,随后又叫亲卫拿水,涣月进来伺候。
亲卫走了之后,只剩下涣月了,阿滢敲打她的后颈将她给弄晕了。
随后又将涣月给拖到内室的浴桶后面,换了她身上的衣衫端着物件什,遮盖她早就在暗中准备的路引等物,低着头出去了。
没有想到,她前脚刚走,后脚床榻上昏迷的男人便睁开了眼睛,眼眸当中一片清明,不见昏态,藏在暗处的亲卫进来跪地禀事。
商濯坐起身来,神色冷淡,声音更是冷,「找人跟着她,不要惊动了人。」
「是。」
「一切按照计划行事,不要出纰漏。」男人昳丽的脸上浮上危险的笑意。
阿滢,你真是让我太失望了。
男人的唇边扬起嗤笑,看向内室被阿滢给弄晕的涣月,「看来,上次的教训还不够。」
他的视线转头向窗桕外的明月,黑眸中泛着微微的波动,「既然如此,那就换一个玩法。」
没有想到那么顺利,阿滢知道自己必须以最快的速度逃离,离开客栈之后,她找了一个幽深的巷子,换了身上的打扮,换成男子的装束。
益州靠近水路,就沿着那客家,原本找好的路线,阿滢就开始往外走了。
或许是筹谋了许久,一切都相当顺利,借着水路,很快便离开了益州。
下了船之后,她便点燃了信烟,很快周围便出现了一堆人马。
阿滢吓得抱紧了包袱,甚至想要藏起来,为首的人径直到她面前跪下,「迟姑娘,三殿下命我等前来接应。」
「......」
商珠是被宝兰给晃醒的,「公主,大事不好了。」
「出什么事了?」她睡眼惺忪。
「迟姑娘给殿下下毒,然后连夜跑了。」
听罢,商珠瞬间清醒,「你、你说什么?」她居然又跑了!!!
「二殿下身中剧毒昏迷不醒。」
「怎会如此!」商珠翻身起来,宝兰连忙给她洗漱穿衣挽发。
「眼下二哥哥身边的人来了么?」
「昭潭侍卫已经回来了。」
「回来了,那即刻回去?」商珠心里乱得六神无主。
她不过是歇了一个晚上而已,为何二哥哥突然就...还有那蛮女,不是都好好的么?
事态如何会变成这样。
「公主,回不去了。」
「什么回不去了?」商珠嫌弃侍女太慢,自己接手挽发。
「您还不知道,刘家的人勾结大魏起兵造反,与四殿下里应外合,围了汴安城,如今的汴安已经乱成一团了,因为益州靠近汴安,已经有不少汴安的流民往这边逃窜,益州都乱了。」
「什、什么?!」商濯手里的珠钗落到了地上,发出瓷实的响声,「你说什么?!」
「......」
第62章
虽说天色尚晚, 瞧不出来什么,她不熟悉地势,阿滢好歹在塞北待了许久, 自己也常跑马,奔走于黄沙当中, 漫天的沙漠里,没有人家, 她非常清楚东南西北四向。
离开了益州却没有往外走,反而又回去了。
瞧着方向,是汴安的方向。
「三殿下要带我去哪?」
「不是送我回塞北么?」她捏紧身上的小包袱, 神色紧张, 一脸防备问着跑马的人。
娇小的身躯靠着马车的窗口, 似乎一旦发现不对, 便会立刻跳下马车。
「姑娘莫慌。」抱着剑端坐在马夫旁边的男人道, 「属下等不会伤害姑娘。」
「我要回塞北, 我不去汴安, 若是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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