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滢下水之前又看了一眼左右,商瑞和他的下属在阿滢看过来之前闪身藏了起来。
莲池的水不算很深,经常有人清理,水不算脏,就是临近冬日里,水冷了些,待再往下,不知道是不是她泡久了,察觉到水没有那般凉了。
阿滢的水性不算太好,塞北缺水,她本来就不会,也是因为要多赚些体己,阿滢废了不少心思去学,今儿可算是派上用场了。
莲池很大,她查找了左边,没有看到隐藏的密道,有些撑不住了,于是冒出头喘了好一会气。
为了不显眼,她躲在一朵盛开的莲花旁,因为下水髮鬓全都散了,簪子滑落,披散在她的肩头,有一些黏连在细长的颈上,发尾飘散在水上。
水珠顺着少女清丽的面庞滑落,漫过她微张的粉唇,出水芙蓉,宛若莲花化了精。
商瑞不禁垂眸,「……」
没过多久,她又下水去了,这一次过了许久还不曾上来,就当商瑞以为她出了什么事,欲下去看时,她在假山旁边岩壁攀爬出来。
「姑娘!」涣月回来了,见到阿滢在水里,一身狼狈,吓得连忙过来搀扶。
「你怎么?」
阿滢遮掩道,「适才一不留神就摔了下去。」
「您没伤到什么地方罢?」
阿滢摇头,弯着眉眼笑着道,「没有。」
「还好姑娘没事,你真要出些什么事情,奴婢怎么向昭侍卫交代,殿下一定会狠狠惩罚奴婢的。」阿滢拧着裙摆的动作一顿,「此事原本就是我不小心,不要告诉旁人,免得遭人笑话。」
涣月围着她转悠,「姑娘当真没事吗?」
「没事,我真的没事。」
商瑞在假山上面见到立直身子的姑娘一脸笑容,在原地转了一个圈,摊手给她的侍女看,笑着跟她道,「你看,我真的没事。」
涣月鬆了一口气,「那便好。」
主仆二人离开了莲池。
待人走后,商瑞的手下道,「前些日咱们派出去的人并没有查到这位姑娘的来历,此外,她也并非是汴安女子。」
既然查不到,那便是有人悄悄隐瞒了。
至于是谁,显而易见。
商濯。
「二殿下对这位姑娘似乎不同,可属下不明白。」
商瑞往假山下走,「不明白什么?」
「二殿下既然在乎这位姑娘,为何又将她冷落放置在宫里不闻不问。」
商瑞取出祈福的灯,放置在法师算好的角落里。
他的语气淡淡,「如果是软肋,那定然是要藏好的。」
好在一路上不曾遇到什么人,回到侧殿,怕阿滢落水沾染风寒,抬了热水进来让她沐浴。
去了身上的寒气,总算是好些了,阿滢默不作声由着涣月用巾帕给她擦头髮。
她表面风平浪静,内心已经雀跃不已。
真是功夫不负有心人,她在莲池右边的底部找到了密道,虽然已经用假山石封了起来,但阿滢自幼玩弄杂耍,知道这种机关该如何打开,她这些时日日日往返于藏经阁,总算是有些眉目了。
眼下便是做些准备,到了玄武门,又该如何出去呢?
「姑娘,奴婢与你说的,您可都听清了?」
涣月唤了她许多声,阿滢沉浸在自己的思绪里,不曾听清,反问,「你说什么?」
「奴婢说二殿下今日进宫了,眼下在东宫,您要不要去看看?」
「我去东宫?」那是太子居住的地方,她没名没分,去东宫做什么。
「对啊,二殿下在,您肯定可以进去的。」
阿滢根本不想见商濯,她摇头,「算了,还是不要出去惹是非了,万一出了什么事。」
「对了涣月,太子病重,沈家和二殿下的婚事还能如期么?」
涣月露出孺子可教的神情,欣慰道,「姑娘您可算是问到此事了。」
阿滢眨巴眼,不太明白她话里是何意,不过阿滢并没有深问。
她的筹算是在商濯娶亲当天出逃,毕竟筹备婚事,宫里已经忙得不可开交,届时大婚场面定然忙碌,商濯忙着娶亲,必然顾不上她这头。
「正是因为太子病重,婚事才要快些办了,否则太子病逝,那是需要守丧期的,沈小姐年岁不小了,若是再耽搁下去,可不是要成老姑娘了。」
「哦哦哦,那便好。」
涣月不明白,「姑娘觉得好?」
「你就不担心殿下与沈姑娘新婚燕尔把您给忘了么?」
忘了最好。
阿滢不想与涣月废话,转而道,「宫内的流言平息了么?」
「今儿一早皇上下了旨,若有人再置喙此事便严厉处罚,没有人敢在明面说了。」
「明面上虽说没有,背地里依旧有许多人议论纷纷。」
「哦。」阿滢兴致缺缺。
她觉得事情不大可能,沈意绵是个大家闺秀,如何会在背地里与人珠胎暗结呢?何况与她倾慕商濯许多年,更不可能了。
皇后那头已经得到了一些蛛丝马迹,她花重金派人潜入,是从沈家的下人口中的,沈意绵自打突发了恶疾之后,饮食多有注意。
皇后看了看抄录的方子,看着没有奇怪,可许多忌食的东西,常吃的东西都与有孕的女子吃的膳食差不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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