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府上,商央着实沉不住气,想到方才商濯的讥讽,他一脚踢在前来端茶的丫鬟身上。
被踢倒的丫鬟,茶盏脱了手洒落一地,吐了一口血彻底晕死过去,很快就有小厮上前把人抬了下去,收拾残局。
其余人在不远处战战兢兢地跪着,头快要低到地上去。
商央忍了又忍,挥了挥手。
下面的人才小心翼翼重新上茶,喝了一口茶水,商央勉强平復了心绪,他把人给叫上来,很快,他的近卫压着一个蒙了面,捆住了手脚的丫鬟进来。
商央瞧着这名抖得像筛子的丫鬟,忍不住冷笑,「商濯啊商濯,你再得父皇喜爱又如何,还不是无法掩盖你被人玩弄的事实,本殿下倒是要看看,你为了权势,接不接这个白得来的孩子。」
翌日,汴安城上下乃至宫内,纷纷捲起了流言。
就连足不出户,一整日闷在侧殿的阿滢都听到了风声。
「沈家小姐与人私相授受,早已珠胎暗结?」阿滢听罢,手里的东西都险些砸了。
她直问涣月,「你从什么地方听来的?可别是瞎话,万一传到皇后娘娘耳朵里,小心被责罚。」
皇后很喜欢沈意绵,若是涣月乱嚼舌根惹了是非,涣月跟在她的身边伺候,她一定会受到牵连,
「宫内宫外都传遍了,眼下无人不知。」
要说谁不知道,定然是阿滢了,她整日抱着手里的书卷,看得十分入迷,比有师傅在一旁盯着还要上心。
「宫内外都传遍了,这么快么?」前些日都没听到什么风声啊,按理说流言蜚语发酵起来不都需要一些时日,阿滢隐隐觉得事情不大对劲。
不过,这件事情再怎么都与她无关,她想了又想,叮嘱涣月,「你在我身边说说便罢了,切忌不可以到外面去说,尤其是在皇后娘娘跟前的人,真要被听去,不知道出什么乱子。」
「我在宫里人微言轻,说好听些是客人,说难听些是个人质,届时要出了什么事,我怕我保不了你。」
虽然知道阿滢是害怕给自己惹麻烦,涣月还是有些动容的,「姑娘放心,奴婢晓得分寸,绝不对在外面多嘴多舌。」
阿滢一本正经点脑袋瓜,「那就好。」
涣月观察着她的神情,她当真是一点心思都不曾动啊。
阿滢还惦记着御花园的密道,此番要是乱成一团,她就可以藉机去御花园探荷花池下的密道了。
沈府的确已经乱成了一团,沈意绵不知道消息怎么会流出去的,昨儿才哄好,今儿她忍不住哭起来。
沈夫人叮嘱下面的人把嘴巴闭牢了,不允许有人乱说。
沈大人在正厅负手转来转去,看向一直在哭的沈意绵,想让她闭嘴,又怕刺激到她,只得生生忍了下来。
「老爷,此事应当怎么办?」
沈大人道,「按兵不动,且先看看宫内是何做法,再一一择策应对。」
沈夫人点头,「好。」
沈大人看向沈意绵,「流言终归是流言,做不得真。」他看向沈意绵的肚子,「若我们自家乱了阵脚,反而被人诟病。」
沈夫人哄沈意绵道,「绵儿,你日后是要做皇子妃的人,若是这点事情都经不起,如何走接下来的路,莫要再哭了。」
沈意绵这才忍了回去。
椒房殿气氛凝重,皇后的脸色众彩纷呈,适才后妃们来请安,无一不在提这件事情,她纵然有心掩埋,也险些遮掩不过去。
「奴婢瞧着外头的事未必是真的。」皇后身边的人讲道,「娘娘何须放在心上。」
「外面说得有鼻子有眼,全京城都知道了,若是没有交代,本宫的颜面往什么地方放?」回想起来,当初沈意绵的病来得实在太突然了,好好的人说病便病了。
若是那段时日,孩子定然能够把出来,但前三个月的孩子并不明显,根本瞧不出来,沈家要是想浑水摸鱼,偷龙转凤,不是没有可能。
「娘娘是想找个人去看看沈家姑娘的守宫砂?」
皇后已经在盘旋着主意。
她身边的人又道,「恐怕让沈家的人不悦,结亲不成反生了厌。」
「你让人把珠儿叫来。」皇后讲道。
很快商珠就过来了,皇后问她日日与沈意绵在一起,她吃住可有什么异常。
商珠知道事关重大,不敢含糊,仔仔细细回了,「也不曾出什么异常,只是病去如抽丝,意绵姐姐身子骨很虚弱,饮食也清淡了不少。」
「母后难道担心底下人说的事情是真的么?」
「意绵姐姐乃是大家闺秀,她倾慕哥哥多年怎会私下里与人来往,还有了孩子,母亲未免太风声鹤唳了,况且太医已经把过脉了,都说了是时疾,这还能造假么?」
「事关重大,不能不谨慎,你再细细回想,有没有什么不一样的地方?」皇后问。
商珠想了想,「没有。」
即便如此,皇后依然放心不下,即便是空穴来风,她也要查清楚。
待送走了商珠,皇后吩咐手底下的人,「安排一个老练的人进入沈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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