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看着她扣扣搜搜攒了许多的银钱,省吃俭用,甚至不愿意为自己多买些精面,扯一匹好些的料子为自己裁衣裙,为了一两块铜板,叉着腰和拐二争得面红耳赤,眼下他给了她荣华富贵,锦衣玉食,她全然抛诸脑后,她想要什么?
丢了手札之后,是商濯看似冷静下来了,声音听着却不是那么一回事。
昭潭听着他问,「你说,我是不是对迟滢太纵容了一些?」
他真是疯了,由着她动手,不拧断她动手的胳膊。
昭潭不敢说话,「......」
商濯缓缓转头,看向他沉默的下属,「说话。」
昭潭斟酌再三,不得不开口了,「殿下宏量,假以时日...迟姑娘定然会看到殿下待她的好,转而留在殿下的身边。」
他已经十分小心翼翼说着话了,没有想到商濯似乎并不满意。
「你是在说迟滢瞎么?」听着殿下的声音,似乎有些许不悦。
昭潭,「...属下并非此意。」
好在商濯并未过多纠结此话,他低喃,「假以时日?」
「......」
阿滢以为请安过后,商瑞会像上次一般径直离去。
不曾想他停留关怀问道,「不知姑娘如何称呼?」
阿滢抿唇,「殿下唤民女迟滢即可。」
「迟姑娘有心事么?」他看着她睡了一觉依旧肿胀发红的眼睛。
阿滢不想在狼狈的时候被人过多询问,加上这件事情本就难以启齿,皇室宗亲的人,又一个殿下,一个商濯就够她受的了。
谁知道面前这位又是个什么脾性,他长得还和商濯很像,是他的胞弟。
「多谢殿下关怀,民女无事,不过是噩梦惊醒,一时心悸难平,让殿下见笑了。」她低着脑袋,扯了一个谎言。
察觉到对方并不想张口,商瑞适可而止,他温笑着,「见姑娘似乎委屈,便多嘴问了一句,希望没有冒犯到姑娘。」
然后他从怀中掏出一个瓷瓶,递给迟滢身旁的涣月,「此药露润眼消痛,姑娘若是信得过我,可以一试。」
阿滢看着男人递过来,拿着药瓶的修长如玉的手指。
「......」
她的粉唇翕动了一下,最后还是让涣月收下了,「多谢殿下恩赐。」
「迟姑娘言重了,不过是一瓶药露,算不上什么。」
言落,商瑞带着下属离开了。
她回身看了一眼商瑞的背影,不得不说,他和商濯真的很像,不单是那张脸,背影也相似。
若非知道他不是商濯,单看这个背影,她一定会将商瑞错认成商濯。
涣月拿着瓷瓶,「姑娘要用三殿下给的药么?」
阿滢没有说用不用,只叫她收起来,随后进了藏经阁。
涣月收起瓶子跟上,她想跟阿滢说让她不要跟三殿下走太近,唯恐惹商濯不快,怕阿滢听到商濯的名字很是不悦,涣月最后还是什么都没有说。
商瑞出了藏经阁,身旁的侍卫又开始忍不住多嘴,「没听说近来皇后娘娘有什么客人吶,这位姑娘瞧着好面生,怕不是骗人的罢?」
真要是皇后的客人还能哭得那般委屈,往藏经阁躲?
「难不成和二殿下有关係?」属下兀自猜测着。
「二殿下不是要跟沈家结亲了?细数着没有几日的功夫了,如今四殿下被永州太守贪污的事情打压着,二殿下刚给陛下办完秋闱之事,在朝堂上风头正盛,和沈家的婚事若再办成了,有了沈家的助力,真真是如虎添翼。」
商瑞脚步一顿,「找人留意着。」
下属点头,「殿下放心。」
涣月一进到藏经阁便觉得阴森森的,尤其是夜幕降临,总感觉不干净,她牢牢跟在阿滢的后面,就怕跟丢了。
阿滢见她风声鹤唳,不免好笑。
涣月一直留意周围,阿滢专心看工部的手札,假山的位置和工部手札商记载的并没有什么区别,还是在原来的地方,没有大幅度修改,那证明密道还是存在的。
当初修筑密道,浪费了不少的人力财力物力,如果拆掉密道,耗费一定不小,工部不可能没记录。
手札的记录直至陛下登基近三年,她担心这三年会有变数,毕竟这是之前的工部手札了,不能确保万无一失。
阿滢看了许久,又翻阅了不少书册,查阅了不少有关汴安皇城的位置,还是确定在假山下,如果没记错的话,是在御花园假山后面的莲花池底。
先前阿滢在莫临关卖弄杂耍的时候看到过湖底暗藏玄机的戏。
说不定御花园的莲花池就是一个障眼法,掩盖着皇宫的密道,工部的手札记录上没有修建莲花池的记录,是近年才出现的莲花池。
她必然要下去查阅一番。
阿滢在心里盘算着日子,想着怎么避开眼目再去御花园顺便下水查阅,不引起人的注意。
「姑娘,夜深了,要不我们回去罢?」涣月两手环着臂膀搓呀搓,无比紧张看着周围。
「好。」阿滢合上手札,然后出了藏经阁。
临近婚期,沈府上下也在如火如畲筹备着一切事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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