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滢喝了果酒,原本想用袖子擦一擦嘴角,想到场面,她拿出帕子擦了擦。
皇后似乎很满意她的回答,着宫婢们接着上菜,甚至给她夹菜,吓得阿滢受宠若惊,推拒说着不合规矩。
皇后却笑着让她受用,随后皇后又跟她说起这些日子忙碌操办婚事,冷落了她,阿滢跟着皇后打迴旋,说着不冷落,宫婢伺候得很周到。
随后皇后又夸了她几句,再跟她说起许多礼部成亲备办的物件什,问阿滢是否觉得有什么欠缺?
她是什么身份,如何能够置喙礼部的人备办的东西,阿滢摆手道,「娘娘不要折煞民女了,娘娘做主自然都是最好的,沈姑娘在此,娘娘不如亲自问她是否还有什么欠缺?」
为何专门来找她的茬?
对面商濯的目光恨不得要将她烧出一个洞来,她每每说一句好,男人的脸色越是难看一分,阿滢恨不得钻到桌底下去,实在受不了被人夹在中间。
「沈姑娘麵皮薄,问她什么总说够了,实在太多了。」皇后全然不管阿滢的无地自容,她还拉着阿滢的手与她说着话。
商珠很是看不惯阿滢的姿态,碍于场面,没有多说什么,她只和沈意绵小声说着话。
「你们年岁相若,本宫总想问问你,以免欠缺了些什么亏待了沈家姑娘,后宫事情忙碌,总有本宫顾全不到的地方。」
阿滢呵呵干笑着,「娘娘周到体贴,又有下面的人盯着,想来没有什么遗漏。」
「几日不见,迟姑娘嘴甜了不少,很会说话,句句说到了本宫的心坎上。」
阿滢但笑不语,实在不想接皇后的茬了。
只盼着这场席面快些散了,鸿门宴吃得她浑身难受,比之前在莫临关扮演的鸿门宴还要难受。
毕竟之前不过是排戏而已,眼下可不是排戏。
商濯平日里忙得要命,今儿怎么有空坐在着,还不走。
「不知道迟姑娘芳龄几何了?」皇后忽而问起。
阿滢答道,「今年适才及笄。」
皇后惊诧,「你的年岁竟然比商珠还要小些?」
阿滢看向商珠,后者哼了一声。
「......」
「可曾许了人家?」
阿滢心里一咯噔还没想好怎么回呢,久久未曾开口的男人,骤而一句母后,「沈小姐今日进宫已有些时辰,该送她离开了。」
沈意绵看向商濯,商珠不敢说话,皇后却道,「早膳还不曾用好,这一时半会还不急。」
阿滢在心里总觉得,皇后和商濯十分的不对付。
容不得她多想,皇后又开口了,「迟姑娘可有中..」
她的话还没有说完,再次被商濯给打断,「母后若是想要给她指人家不如先给珠儿挑一挑。」
「她的年岁还没有珠儿大。」
商珠措不及防被点了名,「二哥哥,你是巴不得珠儿嫁人么?」
商濯冷笑说她,「瞧你整日往沈家跑,前前后后忙碌着,以为你也想成亲了。」
商珠听出来商濯不满意她听从皇后的话总是来往沈家,因为他明确告诉过她,不要掺和沈家的事。
「我....」商珠不敢当着众人的面跟商濯对抗。
她只跟皇后说道,「母后,女儿的婚事还不急。」
「既然珠儿的不急,她的更不用急了。」
皇后的脸色微妙,阿滢说什么都不好,干脆不敢开口,其实她也察觉出皇后问她这句话的意思何在,是想给她指夫婿?总主要的原因还是想断了她和商濯么。
她和商濯本来就没有什么,何须皇后来断。
那些在塞北的往事,除却她又有说知道,事关女子清誉,她绝不会说出去,至于商濯,他心高气傲更不会说了。
「如何不急?你妹妹的婚事,我已经着人在看,迟姑娘自幼失怙,家中也没有一个贴心的长辈看顾,她既然是你的救命恩人,母后应当为她留心。」
皇后是要给她指什么鸳鸯谱么?
阿滢摇头,「多谢娘娘没有,民女暂未考虑婚事。」
她说完这句话,男人的脸色稍好。
看来,这些时日的冷待,总算让她断了嫁人的心思,不算孺子不可教。
「汴安人才辈出,本宫会为你留意着,也算是偿还你对二殿下的救命之恩。」
听皇后的话茬,不把她嫁出去不算完事了。
谁知道她背地里想什么,如今再纠缠,只怕要说到什么时候,反正她已经打算偷偷离开,先稳住了皇后才算是紧要。
届时一走了之,难不成皇后还要满大街贴公文捉拿她?
阿滢佯装思忖良久,腼腆笑道,「承蒙皇后娘娘抬爱,这便是民女的福气了。」
她最后还应了,商濯的脸色没有好看多久,又迅速给沉了下来。
阿滢,「......」
她应下之后,皇后总算是没有再纠缠,用了些膳食,商濯离开。
冷脸煞神一走,阿滢总算是鬆了一口气,果然是因为有他在的缘故,他走后皇后对待阿滢也没有如前那般热络,她拉着沈意绵细细叮嘱,阿滢跟在皇后的身边默默听着。
昨儿睡得不算好,一早就被拽了起来,来这里跟人打擂台,着实有些困,她偷偷抬起袖子打了一个哈欠,谁知道被商珠瞧在眼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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