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来我们阿宁也饿了。」傅荀笑着穿好了衣服,「那我们现在就去吃饭吧,先填饱阿宁的小肚子好不好。」
阿宁害羞的点点头。
虽然有些晚了,但厨房应该留了他们的饭。傅荀知道这点,倒也没有起晚了的着急,阿宁就更不着急了,她还是习惯走在路上会东看看,西看看。
忽然,阿宁停了下来,向一处方向走了几步。
傅荀也听见了刚才的声音,这个地方太小了,郦县令被关在这里,难免会弄出些动静,傅荀脸上笑容不变,对着阿宁温柔的问道,「阿宁怎么不去厨房了?」
「有,声音。」程宁指了指自己左后方。
那正是关郦县令的屋子。
「那里很久没人住了,最近有老鼠。」傅荀道。
「老鼠,吱吱吱。」阿宁模仿老鼠的声音。
傅荀问,「阿宁怕吗?」
「不怕,家里,有,老鼠,嬷嬷说,不怕。」阿宁拍拍自己的胸脯,示意自己真的不怕。
傅荀便夸道,「阿宁真勇敢,那我们还是去吃饭吧。」
程宁果然就乖乖跟着傅荀去吃饭,不管那个奇怪的声音了。
傅荀知道像程宁这种心智一直保持在孩童时期的人,对外界东西的好奇心是很大的,阿宁就这样乖乖的跟着他,他反而有些奇怪了。
傅荀停下来问道,「阿宁不想去看看是不是老鼠吗?」
阿宁眼睛看向了那个方向,明显还是有些好奇的,不过她还是摇了摇头,说道,「相信,夫君!」
「相信我?」傅荀的神色变得有些奇怪,像是不理解她可以如此轻易相信一个人,又像是对她这个样子很满意。
傅荀习惯性的把手又放到了她的头上,只是那句「好姑娘。」却含在嘴里,迟迟没有说出口。
第22章 误会·?
厨房里果然还留了早饭,只是看分量应该是三个人的,傅荀想了一下便明白过来,这饭该是丽娘煮的,柳时遗应该也同他一样起晚了。
傅荀替阿宁盛了粥,两人简单的用了早饭。回房的时候那种奇怪的声音已经没有了,阿宁只是往那边又好奇的看了一眼,便乖乖地跟在了傅荀的身后。
柳时遗还没起,丽娘经过昨天的事之后也没有再主动找过他们,整个房间显得很安静。傅荀坐在桌边,手指曲起来,轻轻叩着桌面,脑子却在思考案情。
他选择以寒山镇作为突破口,除了因为这里出现了疫情以外,更多的还是因为那副画,程明远既然通过这幅画透露了这个消息,那就必然意味着京中有人和这件事有牵扯,整个黔洲说大不大,说小却也不小,若是毫无头绪的查,怕是很麻烦,而寒山镇却给了他一个很好的方向。
只是他那个岳父既然娶了刘廷辉的女儿,又靠着他仕途一番通顺,怎么也算是大皇子一派的人了,怎么会给自己透露如此重要的消息呢?难道真的是因为自己娶了她的女儿?傅荀看了一眼他旁边玩拼图玩的高兴的阿宁,嘴角露出一个似是讥嘲的笑意来。
既然这么多年把女儿扔着不管,也不可能会在此时突然爆发出父爱这种东西吧,怕还是别有所图,不过那又如何呢,他当初既然敢相信他给的东西,现在自然也敢承担后果。
他眯着眼睛摸了摸阿宁的头,问道,「阿宁还记得你父亲吗?」
「父亲?」阿宁从手里的玩具中抬起头来,看着傅荀,像是在回忆。
「父亲,过年,砰砰砰!」阿宁比着个爆炸的姿势,然后捂住了耳朵。
傅荀问,「是过年才能见到父亲吗?」
阿宁点头,「过年,见,吃饭。」她眼神有点落寞,低头道,「嬷嬷,说,忙。」
傅荀想起自己调查到的那些情况,又看着眼前似乎也不是完全不介意的人,心里也柔软了一下,温声道,「以后阿宁过年都和我一起好不好?」
阿宁抬起头来,眼睛里亮晶晶的,「过年,吃饭,夫君,一起。」
「嗯。」傅荀笑着摸了摸她的头髮。
阿宁笑眯了眼,悄悄把凳子移了移,又移了移,直到移到傅荀的旁边,才一下子抱住了傅荀,高兴道,「夫君,真好。」
傅荀任她抱着,良久,也伸出胳膊揽住了阿宁。
阿宁又往傅荀怀里蹭了蹭。
傅荀脸上不自觉的露出一丝笑意,但是等听到门口的脚步声后,又快速收敛了起来,快的连他本人都没有察觉。
傅荀鬆开了阿宁,等着门口的人进来。
「大人,在吗?」随着「笃笃笃」的敲门声响起,柳时遗的声音也从门外传来。
傅荀走到门口,开了门。
柳时遗看见傅荀亲自来开门,愣了一下,不过很快反应过来,从袖口掏出一迭东西递给傅荀,「这是在郦县令房间找到的与京中来往的书信,放火的事是上面直接指使的。」
柳时遗跟着郦县令几年,发现他有把重要的东西藏在自己卧房里的习惯,所以今天去府衙说县令去了康华村的消息时,顺便乘人不备悄悄溜进了县令的卧房,原本只是试试的,没想到真的发现床板下有个暗格,里面躺着和京中往来的书信。
昨晚的审问并不详尽,傅荀原本还想先让郦县令担惊受怕一晚,今天再审一遍的,没想到柳时遗竟然连书信都弄到手了,这下人证物证俱在,看来这来寒山镇的目的已经快要达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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