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早就知道会有这么一天,只是我没想到你们动作这么快,后面那几个杂碎还没来的及处理!」
他仰天大笑,笑的眼泪都出来了,「我给你们讲讲我小时候的故事吧。
我家祖辈贫农,到我爸时,借钱才娶到我妈。
头些年两口子和和睦睦,日子清苦但也幸福。
没想到我妈生了我妹之后,精神就出了问题。
为了给她看病,家里欠了几万块。
那时候几万块对我们来说就是巨款啊,压的我们一家人都抬不起头。
我爸为了还钱去工地打工,干最苦最累的活。
老天就是爱捉弄人,他在高空作业时,脚下一滑,摔了下去。
身体被钢管刺穿,当场死亡。
那时候我和妹妹小,母亲精神不好,根本不懂什么叫维权。
黑心的老闆欺负我们寡母,只给了三千块丧葬费。
那钱直接甩在我脸上,飘的漫天都是。
我跪在地上,含着泪把钱一张张捡起来。
从那一刻我就发誓,我一定要混出点出息。
可志向在现实面前屁都不是。
我母亲半点离不开人,稍有不慎就从家跑出去。
有一回我找到她时,她被欺负的连件衣服都没了。
赤身裸体躲在墙根,抱着自己瑟瑟发抖。
旁人就用那种看臭虫的眼神看着我们。
妹妹没有我力气大,母亲发疯时根本拦不住。
她索性离开家,外出打工,那时她初中都没毕业……
你们知道吗?寒冬腊月,她手上全是冻疮,通红通红的,伸都伸不直。
她只有十多岁,这要是放在别人家,也是放在手心里捧着的。
怎么可能让她吃这么多苦呢。
打工那点钱对我家来说,杯水车薪。
妹妹……这才走了歪路。
是我没本事,有什么理由责备她呢?
那年我妹妹回乡过年,平时嫌我家穷,从不上门的叔叔愤怒赶来。
他一把揪住我妹的头髮,一顿暴打。
说有人看到我妹在外面坐檯,丢了他们家的脸。
哈哈哈哈……
我家穷的时候,他默不作声。
我爸死的时候,他装不知道。
我妈发病的时候,他一脸嫌恶。
现在却跑来说我妹妹赚的钱脏,他有什么立场!
后来,我妈没了。
书上有句话说的酸唧唧的,叫父母在,人生尚有来路,父母去人生只剩归途。
可那一刻,我不夸张的讲,我心痛之余,竟然有一种解脱的感觉。
我是不是特别不孝啊?」
审讯室里没人说话,也没人取笑骆任飞。
大家都紧握拳头,替骆任飞,更替骆任莹感嘆人生不公。
骆任飞用袖子蹭了蹭脸上的泪,用最轻鬆的口吻,说着最扎心的话。
「我妈没以后,我就带着妹妹来京市打工了。
我俩进了厂,省吃减用两年,攒了一笔钱。
我们租院子,还买了辆小货车给人送货。
生活累归累,可真是有奔头啊。
只要努力,就能看见回报。
后来我才知道,我们小百姓的努力在那些有钱人眼里,根本就是个屁。」
第33章 麻绳专挑细处断
「去年,我妹和小姐妹去商场逛。
商场里东西多贵啊,她选来选去只给自己买了个小发卡。
亮晶晶的,带在头上可漂亮了。
我眼眶子直发酸。
我妹吃了太多苦,等有钱了,我就给她置办一套房子。
找个能接受她的男人,风风光光把她嫁出去。
我妹还笑着跟我开玩笑,说她不愁嫁,她在商场还碰到一个长的很帅的男人跟她搭讪。
问她愿不愿意给他当女朋友,还想约她出去玩呢。
接下来的一周,我妹每天都会跑出去接电话,满脸羞涩,一看就是少女怀春。
我高兴之余,还有点担忧。
怕男方知道我妹的过去,会嫌弃她。
我还想替她把把关,让她把男人领到家里来看看。
可我没能等到那一天,因为我妹妹失踪了,警方也束手无策。
她经常联繫的男人,电话卡是买来的,锁定不了身份。
我为了找线索,去商场当保安,这才看到和她搭讪男人的脸。
我调查了几个月,毫无线索,有一天竟在电视上又看到了那张脸。
他就是杨氏集团的公子——杨彦开,京市顶级纨绔。
为了调查真相,我混进流光会所打工。
终于,我发现了这间密室,还有杨彦开的恶性。
他扮成普通人去勾引女孩,在没有监控的地方拉女孩上车,从车库暗门进入流光地下室。
在那里,他变着花样的磋磨那些女孩,全都是非人手段!
他压根没想让那些女孩活着离开,瞧见那一屋子的刑具了吗?
闪闪发亮,不知道饮了多少无辜女孩的鲜血!
我打定主意要报仇后,就偷偷配了地下车库暗门的钥匙。
我辞了职,带足了吃的躲在地下室,只等杨彦开光顾。
就在我杀杨彦开的前一晚,他果真把个女孩骗进来,捆绑扔在角落。
听他话里的意思,他要招待一个神秘的客人,邀请他一起进行这场杀戮游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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