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心中在打鼓,王爷这是何意?难不成觉得柳轻烟带不好大公子,要让她养育大公子?
可是,她之前也动过这样的念头,大公子很抗拒和她的亲近,她是不得已才把大公子让给柳轻烟带的。
既然已经让出,也没有追回的道理。
况且,她也没有那个信心能够带好大公子,毕竟大公子给她的印象,一直是混世大魔头,教导起来也实在令人头痛不已。
平阳王幽幽嘆口气:「那孩子,喜欢顺着他的,若是被管束,他则十分不喜。」
这到是,之前张嬷嬷就一直顺着他,要星星不给月亮,这才将他给娇惯坏了。
可是,若交到她手里,她定不会如此,若是调皮,家法伺候,也绝不会手软。
自然,若是对自己的孩子,她也会如此。
她讪笑了声:「大公子与柳姨娘亲近,即便这次被下药,也不定是柳姨娘照顾不周,想必您也不会因此而责怪柳姨娘的吧?」
提到柳姨娘,平阳王脸上的神色淡了下去,他道:「即便不关她的事,也是她失查,才让铎儿受此劫难。」
沈绵淼心有疑虑,所以也没有出口帮柳姨娘说话,也是个可怜的孩子,先前还活蹦乱跳的,现在也躺在床上受苦受难,之后还会失足落水,没娘的孩子是根草啊。
她道:「父王,您息怒,想必柳姨娘以后会注意的。」
「罢了,不提她,」平阳王眼眸沉沉地看向她,问,「最近,你和慕白是怎么回事?」
沈绵淼张了张嘴,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她和萧慕白之间的事,桑桑看出来了,现在连平阳王都看出来了吗?
可是,这些事又是谁传到他耳中的呢?
她涩声回:「儿媳...儿媳只是与世子产生龃龉...」
再粉饰太平的话,她就说不出口了。
到底面前的是她的长辈,在桂姨娘陷害她的时候,还坚定地维护过她,不曾让她站过规矩,不曾让她伺候左右,这样的长辈她无法做到欺骗。
而且,她能感觉到,平阳王是对她有对晚辈的喜欢的,否则当初大公子不亲近她,要给柳姨娘带时,他还特地派人问过她,若是觉得委屈,便将大公子留下。
只不过她当时婉拒了,所有人都在担心大公子委不委屈的时候,只有平阳王担心过她,委不委屈。
平阳王沉声问:「究竟发生何事?莫不是慕白欺负了你?他若真欺负了你,你与本王说,本王定给你做主。」
沈绵淼心头涌上暖流,她在这京城无依无靠,桑桑到底是个孩子,她其实也想像别家女儿般,受了委屈就跑回家哭诉告状。
可是,她的父母没了,她的本家又远在扬州,她没人可以撒娇告状,诉说心中委屈。
他这一句话,将沈绵淼重生以来所有的委屈都勾了出来,立马红了眼眶。
萧慕白哪里不算欺负她呢?远的不谈,近的就是他联合萧家叔伯算计她的家产,为了他的狼子野心,不惜让整个沈家陪葬。
她如何能够不委屈?可是平阳王的话说得再好听,他是萧慕白的爹,不是她的爹,她要如何开这个口?
她摇了摇头,闷声道:「世子没有欺负儿媳,儿媳也不曾觉得委屈。」
平阳王像是看出什么,语气无奈:「你这孩子,性子就跟她...一模一样,可最终啊,苦的是你自己。」
她?沈绵淼有些好奇,这个她不会是指,萧慕白的娘,也就是已故平阳王妃吧?
说来也怪,说平阳王与王府鹣鲽情深吧,怎么平阳王妃病故,平阳王连葬礼都不办?可若是不情深的话,自王妃去世后,他怎么连个妾都不纳,像是在给王妃守节似的。
不过,提到王妃,她又想起了另外一件事。
她曾在萧慕白的书房见过王妃的画像,而一模一样的画像,她在卫沉珉的养心殿也见过。
萧慕白说她是他的母亲。
而,卫沉珉说她是他的母妃。
如今想来,她的内心都无比震惊,一个荒诞的念头在她脑中划过。
难不成,当年平阳王妃并没有病故,而是进宫做了先帝的宛妃?
但是这怎么可能?君夺臣妻,与理不容,先帝何至于如此?
沈绵淼收了收飘远的思绪,淡声道:「儿媳心里不苦,多谢父王关心。」
这次他唤她过来叙话,一来是打探她是否有收养大公子的心思,二来则是关心她和萧慕白之间的事。
她话虽不多,但是态度却摆的很正。
平阳王见问得差不多,也便不再留她。
沈绵淼原本想在他面前,提与萧慕白和离之事,不过想到大公子刚出事,她再提和离,会使得平阳王本就羸弱的身子雪上加霜,便止住了这个念头。
说到底,也是她和萧慕白之间的事,何苦让平阳王为他们操心?
这也是沈绵淼在他面前,佯装她和萧慕白无事的主要原因。
于是,沈绵淼什么话也没说地离开了。
平阳王府,后花园
柳轻烟远远瞧见了来人,便打发慧茹离开:「你去小厨房看看我的燕窝好了没?」
慧茹不疑有他,直接走开了。
来人缓慢靠近,再见到她的时候,冷淡的眉目涌上一丝暖意地唤她:「轻烟。」
「萧祁,」她语气暗含愠气,「你理应唤我柳姨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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