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知宴抿着唇:「你不乖。」
林潼妤:「???」
这世界上任何人都可以这么说她,除了谢知宴。
谢知宴是最没有资格说这句话的人。
林潼妤忍着火,不断告诫自己这是个病人,试图心平气和地和他对话:「我怎么不乖了?」
谢知宴一本正经:「你没穿拖鞋。」
「……」
林潼妤握紧拳头,忍辱负重,不与病人计较:「好,我现在去穿。」
「潼潼。」身后谢知宴又开始喊。
察觉到她在爆发边缘了,谢知宴没有再逗她,压低嗓音,听起来可怜巴巴的:「我吃了药,你就要走了吗?」
「没有。」林潼妤说,「厨房还熬了粥,我得看着。」
谢知宴眸子一亮:「那你今天要住在我这里吗?」
林潼妤嗯了声。
压下心中的愉悦,谢知宴皱着眉头,一副很难办的样子:「可是我家只有一张床。」
「不如——」
他正想提出建议。
林潼妤面无表情地打断了他:「我睡沙发。」
「……」
**
谢知宴家的沙发很大,屋内开着暖气,也不是很冷。
等粥差不多熬好后,林潼妤关了火,开着客厅的小灯。裹了条毯子,抱膝坐在沙发上,拿出手机看了眼时间。
十一点了。
疲惫感一点点涌上来,她打了个哈欠,后知后觉意识到什么。
人家粥都是早上喝的。
她现在熬,谢知宴又在睡觉,也没人喝。
这不是白熬吗。
林潼妤懊恼地嘆了口气,觉得自己可能脑子也和谢知宴一样,烧得不清醒了。
她刚刚居然还偷亲他。
趁人之危不可取啊林潼妤。
刚才在谢知宴面前,她的思维全被他给霸占了,根本没有空隙来想这件事。
现在一安静下来。
大脑不受控制地回想起男人唇瓣的触感,距离挨得极近,她几乎能感受到他浅浅的鼻息。
又联想起,谢知宴或许不是在做梦的可能性。
那,她的这个举动,他是知情的。
现在不提,可能只是因为发烧,一时半会没缓过来。
明天她该怎么见谢知宴啊……
林潼妤抓狂地啊了声,躺倒在沙发上,拍了拍自己的脸。
「算了。」她喃喃道,抱着破罐子破摔的心态,闭上眼,嘟哝道,「走一步算一步吧。」
林潼妤睡着后不久。
卧室的房门被轻轻推开,怕吵醒她,男人步子迈得轻又慢。
谢知宴走到沙发前站定。
即使是睡沙发,小姑娘睡姿还是很好,平躺着,毯子安安分分地盖在她身上。脸颊红润,安安静静地闭着眼,红唇时不时地动了动,似乎在嘟哝着什么。
可爱得不像话。
指腹不自觉地凑到她脸边,小姑娘皮肤很好,又白又嫩,摸起来手感极佳。
谢知宴没忍住又捏了几下。
一隻手从毯子底下钻出来,啪一下拍到他脸上。
「怎么都冬天了还有蚊子。」
「……」
谢知宴愣了下,唇角溢出笑声,又被他用手捂住。
他蹲下身,揉了揉林潼妤的脑袋。
「现在不喜欢我没关係。」谢知宴轻声说,嗓音温柔,「只要不喜欢别人就可以了。」
「而且,潼潼。」指腹抚上她的唇角,又碰了碰自己的,他唇角勾了勾,自顾自总结道,「你也不是不喜欢我吧。」
「不爱穿拖鞋的小朋友。」
**
林潼妤醒来的时候,室内一片昏暗,光线很淡。
光线被黑色窗帘遮挡了大半,依旧顽强地透进来了些。
证明现在已经是第二天了。
林潼妤茫然地揉了揉眼睛,觉得这地方陌生又熟悉。
身上盖得毯子的厚度不一样,环境也不一样。
脚底传来陌生的触感,她身子颠了颠,底下的垫子是有弹性的。
这里是床,不是沙发。
林潼妤懵掉了。
她昨天不是睡在沙发上吗。
怎么一觉醒来就到床上了。
「不会吧……」她喃喃道,使劲晃了晃脑袋,三下五除二爬下床,把窗帘拉开。
大片的光线从窗外透了进来,将整个房间点亮。
林潼妤在一瞬间就确定了。
这,真的是谢知宴的房间。
她霸占了一边的枕头,另一边很平整。
显然已经起床很久了。
林潼妤崩溃地抱住头,有些难以接受这个事实。
她不会大半夜梦游,梦着梦着爬到谢知宴床上了?
这不现实啊。
她从小到大就没梦过游,不可能换了个地方就多了这样一个神奇的行为。
那她到底是怎么到谢知宴床上来的啊……
这不是重点。
重点是谢知宴会怎么想她啊……
偷亲他就算了。
还半夜爬到他床上来了。
林潼妤下意识看了眼身上的衣服,十分完整,除了被压得有些褶皱,没有被撕烂的迹象。
缓缓舒了口气。
还好还好。
她还没有做出什么禽兽的事情来。
好不容易做好了心理准备,林潼妤正准备出房间,余光发现地上有双拖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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