挂了电话,林潼妤收拾东西,准备回林远山在的那个家。
却在宿舍楼旁的树下看到了个熟悉的身影。
今天不是很冷。男人戴着鸭舌帽,黑色卫衣搭同色裤子,插着兜站在树下,像是在等什么人。
林潼妤眨眨眼,唇角弯了弯,小跑过去。
「谢知宴。」她小声喊他,「你在等我吗?」
谢知宴身子一僵,下意识想否认。又在望见小姑娘雀跃的眉眼的时候,那个『不是』死活说不出口。
最后微不可查地嗯了声。
林潼妤惊喜道:「我今天要回林远山那里。」
「你陪我去吗?」
第19章 不浪漫
在林潼妤眼里, 林远山已经够麻烦了,再加上蒋宛和蒋之意,简直能给她直接来个死亡三连。
所以, 听说能有个人陪她去,她还是非常高兴的。
照例还是谢知宴开车。
林潼妤自觉坐上副驾驶, 扭头, 余光瞥了谢知宴一眼, 自言自语道:「要么我也去考个驾照吧。」
闻言,谢知宴微微侧头, 看过来,像是没听清楚:「嗯?」
「我说。」林潼妤也没计较他的耳背,耐心重复了一遍:「我想考个驾照。」
「别了吧。」谢知宴挑了下眉,好心劝她,「我怕你把油门踩成剎车。」
「……」
这人还真不会聊天。
怕谢知宴不认识, 林潼妤还特别善解人意地给他开了个导航。
车程进行到一半, 刚巧碰上个红灯。窗外的景色停滞, 天朗气清,云朵跟棉花糖似的。林潼妤手肘撑着窗沿, 和外边一比,莫名觉得此刻的气氛非常沉闷。
她扭头,提议道:「要不要放点音乐?」
谢知宴定定地看了她一会儿,似是在思考。指节在方向盘上有一下没一下地敲着,忽地勾起唇角:「林潼妤,你今天心情很好?」
感觉她整个人的状态都和之前不大一样。
「啊?」林潼妤眨眨眼,完全没有这个自觉, 「有吗?」
「有。感觉——」说完,谢知宴顿了顿, 用一句话概括她现在的状态,「整个人开朗了很多。」
林潼妤又啊了一声,认真回答:「可能因为罗雅兰的事情解决了,我挺高兴的。」
但不是大仇得报的快.感。
是犯错的人,终于能够受到惩罚的庆幸。
谢知宴若有所思地点点头,回过头继续开车。
「其实吧。」林潼妤说,「要说恨她,也谈不上;不恨吧,我又不是圣母,怎么可能那么大度。」
说到底,没有保护好自己的作品,她也是有一部分责任的。
「我就是不想,把这个风气传起来。」林潼妤托着下巴,认真道,「要是人人都去剽窃,去抄袭,那勤勤恳恳画原创的人不就更少了吗?」
靠着抄袭的东西得到了名利,却没有任何惩罚。
那更多人都会东施效颦,去做这些不道德的事情。
「唉。」林潼妤自顾自地嘆了口气,「我可真是个善良的人。」
「……」
身旁传来一阵若有若无的笑声。
隐隐约约听见谢知宴的声音,压得极轻,像是在用气音说话。
「是挺善良的。」
**
林远山的别墅在市中心,离南大也不远,开车二十分钟的车程。
隔着老远都能听见蒋宛尖锐的咒骂声。
「林远山你到底行不行?到底什么时候我们的意意才能进林家家谱?你难道就忍心看着她一直这样无名无分的吗?她好歹也是你的女儿!」
林潼妤皱了下眉,不想听任何蒋宛诅咒林松的话,不由得加快了脚步。
屋内传来林远山无奈的声音。
「我能怎么办,我不想让意意进家谱吗?权利全在老爷子那里,他不放权我有什么办法?」
「你傻啊,安排个人接近林松,他都神志不清了,骗他盖个手印不是简简单单?」
林潼妤这才知道林松对外的「病情」是突发脑溢血。
她始终无法理解,林远山到底看上蒋宛哪点了。
除了长得还能看以外,其他方面简直不堪入目。
蒋之意就比林潼妤小了两岁,却是受尽宠爱长大,难免长成刁蛮的性格。
不知道蒋宛对她灌输了什么思想,她对林潼妤敌意很大,两人每次见面她都要找林潼妤不痛快。
俗称,没事找事。
些许是蒋宛这云淡风轻的语气惹得人很不痛快,林远山明显不耐烦了起来:「不是你去做,你当然觉得简单。」
蒋宛气极:「你——」
林潼妤没有再听,稍稍退了几步,仰头望着谢知宴。皱着眼,有些欲言又止。
谢知宴自然看出了她的不对劲儿:「怎么?」
林潼妤很纠结:「我在想,你这样无名无分的,跟着我进去,是不是不太好。」
毕竟这是她的家事。
可是她又不想一个人面对林远山他们。
林远山倒还好,主要是蒋宛,发起疯来和疯子没什么两样。
想起这个,林潼妤不自觉地瞄了眼小臂上的疤痕。
已经过去挺久了,只剩浅浅的一块痕迹,好在现在被衣服挡着,什么也看不见。
闻言,谢知宴眉梢微佻,拖腔带调道:「那你打算给我个什么名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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