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至宁和殿,便已经听见贺允妩正在哀求太后。
落昭阳未言,上前跪下。
「太后...此事定是菡美人为了陷害太子而为。」
太后敛神,「若真是构陷,事发了,菡美人便只有死路一条,你说她图什么?」
落昭阳面上肃然,「菡美人腹中已有皇子,她知家不可靠,便借着沈家除了太子!」
太后闻言惊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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轩华殿内,四相对峙。
幕家的婢女指证皇后与严俨有染,贺帝正生疑着。
沈家已经请了当年接产的太医进殿,正欲述说。
公公高声道:「太后到...」
贺帝立即起身扶她,「母后怎么来了。」
太后冷哼了一声,「来瞧好戏。」
转眸瞥了菡美人一眼,「下作的东西,竟也敢算计到皇后的头上来了。」
沈家的人有抢着说了几句,落昭阳不动声色地将丁茂方才交由一枚玉扣子晃了出来。
唐太医原已吿休,先前为着他孙儿唐昊升官一事,卖出老脸四处求人。
可如今若是拿他孙儿性命要挟,这升官的事就显得不那么重要。
落昭阳沉着一张脸,「唐太医说话,可万不能昧着良心。」
唐太医叩首,「是臣一时受人迷惑,菡美人给我了钱财,让我故意诬陷皇后,皇后当年是早产,并非足月所生,太子爷刚生出来便比其他的皇子都要羸弱,这点稳婆当年的也可作证。」
落昭阳挑唇笑了笑,「父皇,儿臣方才便让人去请稳婆了,可当年的稳婆有三名,均在这几天暴毙...这到底为何,还不清楚吗?」
菡美人喊道:「你胡说!」
「放肆!」贺帝震怒。
忽地,一位公公入了殿内,「陛下...左西来的使臣有要紧事求见。」
贺帝有些头疼,「请上来。」
李央儿扶着钟离焕入殿,贺帝眼眸一惊,「左西王?」
钟离焕点了点头,「陛下好久不见,我这番来是想同陛下议和的。」
满室之人,面色皆大惊。
贺帝忙人殿上的閒杂人等都退下。
落昭阳身子一顿,也正欲离去。
钟离焕笑道:「太子和良娣留下。」
贺帝不解,「左西王有话不如直说。」
钟离焕缓道:「我此番来,是为寻找失散多年的女儿,且已寻到,若太子爷能与小女成婚...」
「我保证左西和烨朝百年相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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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0章
「我保证左西和烨朝百年相安!」
落昭阳面上一片惊诧,幕泽玺握着她的手。
贺帝倒是欣然接受这提议和亲,自古以来都有利于两国交好。
「不知公主如今身在何处...」
钟离焕笑了笑,「便是太子的良娣...」
贺帝诧然,转眸看向落昭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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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年后,落昭阳正坐在院内逗猫。
清婉进院,「良娣...左西王又来了,今个又搬来了不少的东西。」
落昭阳支着下巴,一脸无奈,自打左西王表明身份,就赖在皇宫不走,整日都要来东宫一趟。
一有什么重大的日子,成箱的礼品便堆进了东宫。
原来她还有些不习惯,后来倒渐渐接纳了,想来他不过一位急于弥补父爱的老人罢了。
她还未答话,钟离焕已经入了院。
自打他寻回了女儿,咳疾也好了不少。
「昭儿...你瞧瞧这些东西你可还喜欢吗?」
落昭阳瞧着这阵仗,这比平日多得不止一点点。
不到一会儿,整个院子都堆山码海。
落昭阳急道:「这...今日又是什么好日子不成?」
钟离焕抚了抚须,笑道:「昭儿...你这是忘了?后日是初三,是我同贺帝定下的好日子,你同太子成婚的日子...」
落昭阳一脸懵然,怎么没人提醒过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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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日后,左西公主钟离昭阳和烨朝太子成婚,举国欢庆。
落昭阳正在屋中等幕泽玺,清婉慌张道:「太子妃不好了...爷,爷方才高兴喝多了,从台阶上摔了下去!」
落昭阳一把掀开红盖头,「什么!」
「他人呢?」
「就在偏殿...」清婉急道。
落昭阳快步跑去偏殿时,温竹沥正在把脉。
「如何了!」她面上焦急。
温竹沥低道:「无事...不过爷摔到了头部,还需多加休息。」
落昭阳鬆了一口气,「清婉送温太医下去写方子。」
幕泽玺眼皮一抬,落昭阳一袭红衣,坐在床榻上面色忧忧,正为他拭汗。
他伸手握住了她的手腕,低声呢喃,「昭儿...」
落昭阳一惊,手上的绢啪掉落。
「你唤我什么?」
幕泽玺勾了勾唇,「我记得了。」
落昭阳愣了愣,幕泽玺眼眸波光濯濯。
她一袭嫁妆,微晕红潮,有几分懵然望着他。
幕泽玺扬眉,俯上身吻上的唇。
「干什么?」她迷迷糊糊问着。
幕泽玺笑了笑,抬手熟练地解了她的腰封。
「当然是洞房花烛了...太子妃!」
床幔被拉下,一夜酣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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