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青梧能感觉到傅庭肆身上的气压越来越低, 被大掌覆着的地方仿若没了知觉, 连张嘴说话都变得艰难。
她无声地阖上眼,浑身上下因为不安而轻微抖动着。
突然, 傅庭肆的声音再次钻入耳中,一字一顿地敲进她的心里,「我不喜欢你这样。」
陶青梧回过神,暗自后悔今晚就不该大胆到留人。
她眸中闪过慌乱,下一秒却又恢復镇定,伸手反扣住他的手腕,声音发颤,「想要你就会给吗?什么都给?」
灯光秀还在继续,屋内光影绰绰。
傅庭肆不由分说地挣开她的手揽在颈后,迫使她仰头对视,滚烫的气息下一秒拂过她的发顶,「你可以试试。」
或许是因为两人之间诡异的默契,陶青梧条件反射地往他的怀里钻,怯怯地舔吻他的下巴,而后学着他往常那样顺着颈线落下一个又一个吻。
他敛眸,刚掩好的衝动被勾出,一低头就轻而易举地夺回了主动权。
纤长的手臂缠上了他的脖子,明明紧张到浑身都在发抖却还是主动地贴上他的胸膛,仿佛下一刻就要彻底融入他的身体里。
傅庭肆做了这么久的君子,几乎快要忘记了自己也是一个会被欲.望主导的凡夫俗子。
他的理智快要消失殆尽,身体里最原始的衝动冲开枷锁,在渴求着什么。
陶青梧的长发半挽在脑后,被傅庭肆的大掌早就摩挲乱了,散落下来后不时会勾缠在两个人紧贴在一起的唇上。
傅庭肆被磨得没了耐心,在宽大的鹅绒被下拖着她的后腰一同坐起。
面对面的姿势,他能很轻鬆地剥落她吊带睡裙外裹着的外袍,手指也能很灵活地解开后面的搭扣,使她最柔软的地方紧贴着自己的胸膛。
陶青梧的眉眼在这一刻变得鲜活起来,抿了下唇,语气似撒娇,又似嗔怪,「我讨厌陶家的人。」
他的吻离了唇会变得很温柔,失了掠夺只剩柔情,闻言回:「我知道。」
手辗转各处,最后停留的地方让陶青梧上半身一僵,除却靡靡水声就是吮吻和两个人急促的喘息。
昏暗之中,陶青梧的感官越发清晰。
她微微仰头,吞咽嘤咛时天鹅颈性感到了极致。
不经意间,余光好似瞥见傅庭肆的左手一直虚搭在她的右腿上,护着她受伤的地方不会被蹭到、碰到。
陶青梧动情之际心软到一塌糊涂,她去抓他的左手,胆大妄为地去挑战他的底线。
「别闹。」傅庭肆与之十指相扣,另一隻手却慢慢失了分寸。
她承受不住趴伏在他的肩头,细碎的吟声渐渐变了调。
不知过了多久,余韵迟迟无法散去,陶青梧抵在他肩上的手脱力般滑落下来,触感明显,引得他短嘆一声。
傅庭肆的后脑勺搭在床头,锋利的喉结滑动了好几下,清隽的面容多了点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
最后,他终是忍无可忍,刚用湿巾拭过的右手牵住了她的。
陶青梧指尖猛地蜷起,羞赧到有些不知所措。
他还是像往常一样有耐心,自始至终都顾及着她的感受。
渐渐地,她快要支撑不住,手臂实在酸痛,放弃的念头刚起就听傅庭肆哑着调子在她的耳边说:「宝贝,叫我。」
热气氲在她的耳尖,像是熟透了的樱桃。
她照做,唤他,「傅庭肆......傅庭肆......」
除夕夜,两个人身上的睡衣都遭了殃,陶青梧更是足足换了三套。
他抱她去了洗手间,帮她洗手擦身。
热吻是无法避免会发生的事情,陶青梧浑身上下都瘫软无力。
意识混沌间,她好像听见傅庭肆回了她的那个问题。
他说:「都给你就是了。」
——想要你就会给吗?什么都给?
翌日清晨,秋榭园。
昨晚的家宴未开始就直接结束了,厨房精心准备的饭菜原封不动地又全端了回来。
除却居住在本市的,其他人都直接宿在了秋榭园,使得偌大的宅院热闹了不少。
主餐厅这会儿已经摆放好了早餐,可容纳三十人左右的大圆桌上冒着袅袅热气,让人垂涎欲滴。
秋老爷子正襟危坐在主位,明明食之无味却还是喝下了一整碗的碧梗粥,右手准备执筷去夹面前的小菜时,才堪堪反应过来常用的那双骨瓷筷被他昨晚一气之下摔断了。
四下一时寂静无声,围坐在餐桌前的所有人大气都不敢出一下。
秋熹苓披了条正红色的羊绒披肩,往常都会绕过笋尖只吃酸豆角的习惯今日竟离奇地改了。
她小口嘬着,偶尔会朝一旁的傅霄则投去求救的眼神。
傅霄则了然,很贴心地将自己面前的瓷盘与她交换。
这时,鹤叔恰好从外边经过,身影瞬闪却还是被秋老爷子捕捉到了,沉着声音叫了进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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