认识,我感觉最好别露面,哪怕是他亲近的人面前。而且去,除看她一眼,还能做什么?那还不如我去呢,同性之间,好说话一些。”
炎拓看她斜放座椅边的老人杖:“?”
“我怎么?把车子开到门口,我下去走两步,有人来扶我。养伤归养伤,不能一动不动啊。”
也行。
炎拓从邮箱里调出许安妮的照片给聂九罗看,把车子开到餐馆门口。
刚想开门下去、绕到另一侧帮她开车门,聂九罗凶他:“别,坐着,让我一个人艰难地下去,我下去,马上把车开走,我发信息给,再来接我。”
这是闹什么幺蛾子?炎拓哭笑不得,但还是依着她说的,“马上”把车开走,是开得很慢,从倒车镜里看到餐馆里真的有人出来搀扶她,才放心。
……
聂九罗一进餐馆,吸引里绝分人的注意,漂亮还其次,主是这一身太吸睛,再加上吊着胳膊拄着拐,想低调不能够。
她也看到许安妮,正给一张桌子翻台做卫生。
许安妮年纪很小,只二十出,中等个子,圆脸,眼睛,扎着低马尾,打扮得很素净——一般这个年龄的女孩子,多少是有点潮的,她一点也不,素净得近乎朴素。
聂九罗向着那张桌子走去。
许安妮赶紧加快速度,最抹两下桌面事,转身来迎:“好,一位吗?”
她想伸手来扶,缩回去:聂九罗的衣,一看很贵,而她刚用完抹布,手上油腻腻的。
聂九罗嗯一声,艰难而面带痛楚地椅子上坐下——坐得许安妮一颗心一直为她揪着,忍不住问句:“姐姐,这胳膊,刚受伤的啊?”
聂九罗被她叫得一怔,从没人这么叫过她,她也并不喜欢这称呼,觉得把人叫老。
不过许安妮叫,可以理解,这姑娘,看起来像个高中生。
聂九罗点点:“不能用力,一用力疼。”
许安妮纳闷地看向门外:“这样的,还一个人下馆子啊,家里人不陪?”
聂九罗淡淡地笑笑,确信自己的眉目间一带着些许哀愁——她可是特意对着镜子练过的。
她低看菜单。
桌上铺层透明软玻璃,菜单压玻璃下。
聂九罗:“给我来一份招牌茄子饭,配一碗紫菜蛋花汤。嗯,还一份外卖打包,给我老公来一份排骨烩菜、一份鲜竹烧鸡汤,再加一份小炒黄牛肉。哦对,肉嫩一点,不然他会骂人。”
说到最一句时,神色很是抱歉。
许安妮只觉得匪夷所思:“这样,还给老公带饭?他不会自己去吃啊?”
聂九罗轻咬下嘴唇,眼圈渐渐泛红,低声说句:“下单吧。”
说完,还抬起手,轻轻抹下眼睛。
……
小餐馆客少,掌勺师傅速度快,招牌茄子饭很快上来。
聂九罗刚吃几口,一个“不小心”,把筷子掉到地上去。
她想俯身去捡,不远处的许安妮闻声过来,把脏筷子收去,给她拿一双新的。
聂九罗柔声说:“谢谢啊。”
许安妮挺喜欢聂九罗,她觉得,这个姐姐一看是那种有文化有素养的,说话这么和气,长得还这么好看。
她说句:“姐姐,是病号,还点这么清汤寡水的,营养跟不上啊。”
聂九罗强笑一下,说:“习惯。”
什么习惯?联想之前种种,许安妮越发越不对劲,她偷眼看看左右,压低声音:“姐姐,老公是不是对不好啊?”
刚刚她觉得有问题:一个病号,吃这么素,给老公点的反而是荤——老婆受伤,还让老婆打包送饭,是人不是啊?
聂九罗抬看许安妮。
有时候,想对方“坦诚”,得先坦诚,想交换秘密,得先自曝一个。
她伸出手,轻轻抚下自己吊着的左臂:“说呢,他打的。”
许安妮起初没反应过来,顿几秒,结结巴巴:“他……他打的?老公?”
聂九罗含泪点点。
这特么是个变态吧,怎么能下得去手的?
许安妮太为她打抱不平,可看她这娇怯的样子,有点怒其不争:“不能由着他啊,不分,这么好看,还怕没人追吗。”
聂九罗噗地一下笑,俄顷伤感,说她:“男女之间的事,太复杂。还小,没谈过恋爱吧,不懂。”
许安妮脱口说句:“我不懂?我是比小,可我懂的绝对比多。”
说到这儿,似是意识到说漏嘴,面上露出尴尬的神色来。
聂九罗知道她为什么尴尬:许安妮“上岸”之前,是出入情-色场所的,年纪那么小,为生计讨这种饭吃,见多脏事,懂的自然不会少——可看她现的装束打扮,洗净铅华,不染半点脂粉,显然是想跟过去做彻彻尾的切割。
她故作惊讶:“已经谈恋爱?男朋友对好不好啊?”
一提到男朋友,许安妮眼睛里的笑意真是藏藏不住,略带羞涩地说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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