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了,知道了。”
画个黑板报还挺多人,其实他们就是不想午休吧?
宣委说:“我觉得石川不怎么合适。虽然她写得漂亮,但没在黑板上写过。”
班长说:“来都来了,让她试一下呗。”
宣委没话说了。
幸村叫我过去写标题,写完之后宣委大笑:“花里胡哨的。”
唉,好多门外汉都这么评价的,我已经习惯了。
幸村说:“还不够花里胡哨。把线条粗细变化加上。”
我又改画了轮廓线,但我真的不会填充。幸村就自己来。然后他审视了一番,说:“还行。”
然后又把它擦掉,安排人画线。
班长说:“有点好看哎。”
我:“那当然。”
幸村:“没被安排事的现在可以回去午休了。”
班长就和那几个人走了,但宣委没走。我不是很想看见她,而她也确实在这没什么事。我说:“你还不回去吗?”
她显然没想到我会这么问,愣了一下冷冷地说:“老师让我监督。”
“老师不是让幸村监督吗?”我无辜地眨眨眼。
有人发出了轻笑。
她毫不掩饰地白了我一眼:“两个人一起监督,不懂你就别说话。”
哟呵,生气了。我还没生气呢。
“哦,这样啊。那你就站在这好好监督吧。”我笑。
“石川雪原,”幸村说,“你那么閒,上去把你的摘抄本拿下来。”
“哦,好吧。”
我拿了本子打算下来的时候,浅雅把我叫住了,小声说:“上次晚会结束之后广田回去就哭了,因为你们是第一个,大家都听得很认真。可是广田的节目在后面,所有人都各玩各的,根本没人听。你们那边又打牌,好多人去看。”
我不大明白她想说什么,难道她想说广田因为这件事记恨我?这什么神逻辑?这难道是我的错吗?
但我还是说:“我明白了。”
她看起来很安慰。
我一头雾水地下去了。
最后幸村敲定了王尔德的《新生》(Vita Nuova)。
下午上课的时候我把中午浅雅的话转述给幸村听,我觉得他比我强点,应该能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
他说:“这什么逻辑?”
“我不知道才来问你啊。”
“专心读书,少想别的。”他说。
“做人真难。”我感嘆。
第21章 搞黑板报
和幸村共事绝对是个灾难。我好同情真田,我再也不说真田坏话了。他要求再多,再完美主义你也不敢反抗不是吗。
“第一个‘I’就不行。”
“差不多得了。”
“嗯?”
“没什么,我马上改。”
……
“倾斜度保持一致。”
“好的。”
……
“这一行没写好,重来。”
我就写了这么一行。
“好的。”
……
“用点力啊。”
我又把这个单词擦掉了,强撑着酸痛的胳膊在他的注视下用力写下“the”,如果有人看过《新生》就应该知道我竟然还在写第四个单词。写第二个“o”的时候我的手痉挛了一下。
Copperplate的一个单词可以分成几笔写成,但一口气顶着绝对不能断,不然违和感就严重。一个字母写废了一个单词就要重新写。
我又把它擦掉了重新开始。
幸村说:“你前面的字没画轮廓线。”
闭嘴啊啊啊啊啊啊啊!!!!!
……
我把它们全部擦掉了重新来。
胳膊好酸,泪流满面。
再次为自己加油打气。
第一句终于写完,幸村检查了一遍:“后面写的还不错,擦了重新写一遍。”
我又重新写一遍。
幸村:“有进步。重新再来。”
我又重新来一遍。
幸村:“越写越好了,再来吧。”
我,石川雪原,莫得感情的写字机器。
习惯了画轮廓线之后我开始投入到写字这件事中,像每次在纸上的时候一样,满脑子只有笔下的线条,和如何让它更圆润完美。
“副班长?副班长?石川?石川雪原?”福生君锲而不舍地叫我。
我不耐烦地重重地“嗯”了一声:“干嘛?”
“你别这样好不好?好吓人。”
“我又怎么啦?”
“你都没有呼吸了!”
“关你什么事啊!”
“眼睛瞪那么大,嘴唇抿着,还半天不呼吸,突然就呼一长气出来。像个傀儡娃娃一样,吓死人了好不好?”
“你这么没用,吓死了算了。”
“真的好吓人,你写字就写字嘛,怎么就没有呼吸了。”
我好想暴打这个无知的男人一顿。
写了一中午的我手都放不下来了,我缓缓地、缓缓地放下手,放到一半的时候有头畜生突然一个手刀砍我的手腕,手直直的掉了下来,疼的我眼冒金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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