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媚娘急的直跺脚,她深知班烨虽强势冷硬,多年来从不碰女人,可却对燕国小公主庭烟有点特殊感情。
年前她熬了个通宵,给他做了双狍子皮护手,谁料他只是看了眼,并不在意,却说:知道你得了上好的皮子,挑块绒毛细软的,给宫里的娃娃做件贴身穿的肚兜,她喜欢杜鹃花,劳烦再绣上两朵……
“你要是下不了手,我来!”胡媚娘咬牙,准备往前冲。
“用不着。”
班烨话音刚落,就飞身跃至红豆身前,不等这刁钻古怪的丫头所以防备,立马出手点了她通身大穴,一把掐住她的脖子。
烛光昏暗,他真的有些看不清眼前的小丫头。
九年了,她是那样的天真乖巧,原来无辜背后竟藏着如此歹毒的心思,瞧她方才避开毒针和伤媚娘那两招,手法连贯且残忍,虽未得名师指点,偷偷把经文练得四不像,但练能到这般地步,也算是万中无一了,是个天分极高的孩子。
只不过……
“说,赵家帐册在哪儿?”~班烨唇角勾出抹残忍的笑,手上用力。
“大伴,我不知道嘛。”
红豆只觉得眼前阵阵发黑,偏生穴道被点,身子动不得,而脖子又被人家掐住,就快要喘不上气了。
这老贼动了杀心了。
“不知道?”~
班烨冷笑了声,放开红豆,他轻抚着女孩如墨青丝,往下,抓住她瘦削的臂膀,忽然用力,只听骨头分离的一声脆响,竟生生拽断女孩的胳膊。
“再给你一次机会。”
“就是不知道嘛。”
红豆硬着头皮否认,阿妹拼掉性命和贞洁换来的帐册,绝不能落在这帮蛇鼠之辈手里。
她只觉得胳膊上的痛在瞬间散遍全身,而且没了知觉,朝前看去,那胡媚娘见班烨拽断她的胳膊,笑的好不得意。
“好,真好。”
班烨拊掌,点头微笑。
只见班烨悠閒地左右活动发僵的脖子,忽然出掌,用力朝红豆心口打去,登时就将女孩打飞,身子砸到药柜上,砰地一声掉落在地。
“丫头,你死了没?”~
班烨从桌上端起烛台,一步步朝里间走去,他刚才只用了三分力,不会立马打死她,但是她会重伤,痛不欲生。
留她一口气,算是对过去九年情分的交代,也算给她最后一个机会,说出帐册的下落。
没错,他就是这样的人,只要是对自己有利的事,就算让他割掉心头肉,他连眼睛都不带眨的;只要谁敢损害他的利,背叛他,绝不手软。
“丫头,大伴再给你一次机会,第二掌,就不是这么舒服了。”
红豆只觉体内血气翻涌,喉咙一甜,吐了口血。
她发现自己能动了,可这又有什么用,老贼武功实在太高,根本躲不过。不过这样正好,此时她命悬一线,就算说出个错地方,想来他也会信。
“咳咳,”
红豆用左胳膊肘撑着地,艰难地翻转过身子,倚着墙坐起来,她捂着发痛的心口,看着班烨端着烛台,面带微笑,慢悠悠地蹲在她面前,眸中没有丝毫人的感情。
“好,我说。”
红豆疼得大口喘气,盘算着待会儿给老贼说豫州的哪个地方。
正在此时,她感觉头痛的厉害,眼前阵阵发黑,好像……好像阿妹要苏醒了。糟了,这丫头怎么偏偏挑这时候醒,妹妹实在太天真单纯,怎么会是这些人的对手,怕是要被生吞活剥。
“求,求你”
红豆越来越晕,意识开始逐渐模糊,在昏倒前,她拼尽全力,说了句话:“别伤害她。”
……
外头的寒风如鬼哭般怒号,将门吹打得左右摇摆。
班烨垂眸,淡漠地瞅着眼前这忽然昏倒的女孩,好么,还敢装,这下真不能再手软了,总要让她受些酷刑,尝点苦头才肯说。
他严刑逼供的法子太多了,尤其是对女人,地牢里有个铁製的木驴,往里头倒上滚烫的水,让她骑上去,保证她永生难忘这美妙滋味。
班烨冷哼了声,正要叫唐林过来绑人,忽然,昏倒的女孩动了下,好像苏醒了,口里发出痛苦的呻.吟声,一编编地喊阿娘。
那声音细若蚊音,听着极为虚弱。
“丫头,你不乖啊,你以为这样,大伴就会心软了?”~
班烨笑了笑,手附上女孩受伤的右肩,用力抓了下去。
“啊。”
庭烟痛的惨叫了声,彻底清醒。
她这是在哪里,为什么味道和地窖不一样?她为什么没有死,还有,赵煜呢?
作者有话要说:豆豆嘴炮无敌,哈哈哈
你们的小可怜又要上线了~~
第20章 、溶溶雨
庭烟感觉连呼吸都疼,胸口似被一隻无形的手用力按压,让她喘不过气来。脑子乱鬨鬨的,一时间竟什么都想不起来,对了,还记得那赵家哥哥给她吃蝴蝶和处子血练成的药丸,说是能换魂续命。
她在地窖里等了好久好久大伴,都不见他下来。
依稀记得赵家哥哥拿着最后一颗药丸,递到她口里,哄着她咽下去。
最后姐姐好像来了,对她说:阿妹别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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