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如此。叶柠恍然。。
她冲卓青裴笑了笑:「明白了,多谢提醒。」
卓青裴颔首,后退一步拉开车门。
等叶柠走了,卓青裴靠在车上,点了根烟,吸了一口仰头看天。
直到19楼有一户窗户亮起,卓青裴才将烟蒂丢在路边,驾车离开。
只能帮她到这里了,后面的事,她只能自求多福。
洗完澡的叶柠,穿着一身长袖睡袍,站在客厅的落地窗前看星星。
明明已经是晚上了,天边的星星却只有三四颗,天空也是灰蒙蒙的,像是笼罩了一层雾气。
这里的夜空,当真不如千年前的夜空。
那时候的天,漫天繁星,多璀璨明亮啊。
夏日里,御剑飞高,便如同遨游星海一般。
临近午夜,司机将车开进栀子园,绕过喷泉池,在最中间的别墅大门前停下。
管家已经带着女佣站在门口等待。
车一停稳,管家就上前打开车门。
李明下了车,揉了揉后脖颈,最近颈椎病又犯了。
「您今天看起来很累,已经让人给您放好了洗澡水,您是现在去还是休息一会儿再去?就」管家笑问。
管家是个四十岁左右的男人,干枯高瘦,不笑就像是个骷髅头,笑起来时,更加阴恻恻了。
「休息一会儿。先让人来给我按按脖子。」李明活动活动僵硬的脖子,看向他的栀子园。
栀子园是由六栋别墅组成,重新规划花园之后,如同一座庄园。
原本他只买了面前这一栋别墅,后来,随着生意越做越大,他干脆把最里面这五栋别墅都买下来,围了起来,成为了专属于他的栀子园。
然而,他平时只住在最中间的这栋主楼里,旁边的五栋楼,住着他的五个有名分的女人。
这五个女人,每个人都给他生了孩子,有一个,也有两三个。
他已经忘记自己本来有多少孩子,但平安长大的,只有七个女儿。
老天仿佛和他做对一样,即便生下来是儿子,也都活不过一岁。
李明走进别墅,夏日的炎热被驱散,周围瞬间凉快下来。
他接过管家递过来的威士忌,一口喝了半杯,然后在沙发上坐下来,等着按摩师来。
他抬眼看向客厅旁边的墙上,那儿挂了一张油画全家福。
画框里,他坐在一张红木椅子上,髮妻和五岁的儿子站在他的身后,每个人的脸上都洋溢着笑容。
这幅画无时不提醒着他,他也是有儿子的。
可是,他在二十多年前,因为一起入室抢劫案,和他的髮妻一起,被杀死在这栋别墅里。
李明看着地板上铺着的猩红地毯。
那天的血也是这么红,慢慢的,慢慢的将整个地毯都浸透了。
眼泪,从李明苍老的眼眶流出,他抬手抹了抹眼睛,看向自己的手。
明明还不到六十岁,双手却像是七八十岁一样,已经布满了老年斑。
「李总。」按摩师手臂上搭着毛巾,恭敬走了进来,问道,「您是在这里按,还是去按摩室?」
「就在这吧。」李明累了,不想再走。
他起身,在旁边钢琴凳上坐下,方便按摩师站在他身后按摩。
每年到这个季节,他的肩颈都酸得厉害,尤其是最近,头都快抬不起来了。
「您就是太辛劳了。」按摩师手法温柔地揉捏着李明肩颈的肌肉,「每天工作的时候也要起来走一走,不要低头工作太长时间。」
每次都是这些说辞,他都懒得回他。
李明有些走神,他抬起琴键的盖子,随手按下几个音。
太久没有调音的钢琴发出走调的音阶,在这午夜时分令按摩师突然打了个哆嗦。
明明没开空调,可是这栋别墅整日都阴冷得像是在冰窖里一样。
也不知是什么原因,按摩师想。
第9章
第二天上午五点多,叶柠被一阵门铃声吵醒。
卓青裴和田甜都有她这的钥匙,会是谁这么早来按门铃?
外面的天已经亮了,叶柠披上睡袍去看看情况。
她拉开门,瞬间就清醒了。
门外,站着一个陌生男人。
确切地说,是一个又瘦又高,整个人看起来像是一个接近两米的骷髅架子一样的男人。
叶柠摸了摸鼻子,蹙眉。
死气,又是死气。
不仅是死气,这个男人身上还散发出一种难闻的味道,像是夏天腥臭腐烂的鱼。
叶柠上一次闻到这种味道,还是昨天,从李明身上散发出来的。
这种味道,只有修道者能闻到。
「李总让你来找我?」叶柠问。
「是的,叶小姐。」管家十分绅士地点头行礼,然后将手中的黑色袋子递给叶柠,「这是李总让我送给您的礼物。」
袋子里装着黑色盒子,叶柠接过来,袋子不重。
「以及,生日晚宴的邀请函。」管家说着,双手奉上一张黑色的信封,上面用金色的笔写着「叶柠小姐亲启」。
字写得不错。
叶柠两根手指夹走信封,丢进纸袋里,正要关门,却见对方没有要走的意思。
「您不打开看看吗?」
「现在?」
「对,现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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