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那潘家贪得无厌,怕对方永无止境,对潘素歌而言,并不是件好事。
但对方好像丝毫不在意一般。
「这字条已经按了手印签了字,便是赤裸裸的证据,她签的如此爽快,不过是笃定了相公好景不长。」
潘素歌是性子单纯,但并不是心思愚钝。
活了两世,若是还看不明白有些神色,便是白活了。
「什么!她竟然是如此想的?」沈母气急,竟然是巴不得沈策死,沈母怎能够心平气和。
她干瞪着双目,有些火气涌上,打算起身同着潘母理论,此刻的潘母已经出了沈府的大院,看见她的侍卫就像是雕塑一般儿,直接无视了潘母的存在。
潘母也不在意,她今个心情不错,旁的都可以无视。
沈策由着阿祥推着轮椅,刚进家门便瞧见侍卫一个个僵着脸。
「今日可是有人来访了?」
「是少夫人的母亲。」侍卫如实回答,沈策脸色微变,双指攒动着,发出细微骨骼掰动的声响。
这潘母还敢过来?
阿祥只是听说过潘母,却未曾见过,但也知晓不是什么好东西。
能够如此对待女儿的人这世间也不少,但听听还是觉得气愤的,尤其是少夫人这么好的女人。
「进去吧。」沈策的声音传入阿祥耳中,阿祥才知晓是自己走了神,连忙恢復了寻常,面上挂着憨厚的笑容。
果然,一入大门死气沉沉,沈策心中一紧,虽说生了潘素歌一路的气,但到底是在意她的。
不管的她说的那句话有多么的严重,沈策无法忽略自己的内心。
他十分在意潘素歌。
进入院子,嫁衣迎了上来,一副关心之态:「沈姨寻你,怕不是因为表嫂啊缘故。」
「我知道了。」多一个字都觉得疲倦,但沈策依旧有礼貌地点头。
「策儿,你来了?」沈母原本带着笑容同潘素歌有说有笑的面孔瞬间凝固了起来,瞧着有些严肃。
她极少对沈策如此。
但这一次为了给潘素歌做主,故作严肃了些,她虽不知是何事。
「策儿,你可知错?」沈母直接步入正题,自小教育沈策便是如此,言谈举止依旧是有大家闺秀之风范。
潘素歌低着头,时而又偏头看向沈策。
没了,她开口道:「娘亲,不是相公的过错,是我言语唐突了。」本就是她过分了。
沈母以为潘素歌在替着沈策求情,面上更加不悦。
故而道:「策儿,我是怎么教育你的?」当初将着潘素歌娶回沈家前夕,沈母特意把沈策叫到了房间里,简单交代了一些事情。
况且,素歌昨日刚刚同沈策行了夫妻之礼,沈母觉得沈策若是哪里欺负了潘素歌,她是该骂的。
「素歌嫁入沈家,本就是你当初的不是,既然娶了人家,便要呵护着,怎么能把素歌气成这般?」
明明是沈策的娘亲,却反过来说着沈策的不是,把沈策教训了一通,维护着潘素歌。
潘素歌存错然,也有些哭笑不得。
但想的沈策还在生她的气,那股子笑意也就跟随着消失了。
「娘子,我错了。」嘴上这般说,心里不情不愿,潘素歌已经能够感受到沈策的冰冷。
沈母走后,沈策便躺在了床榻之上,一语不发。
而她依旧坐在那个位置上,踌躇着。
她知晓,沈策在等她一个理由。
外面铃声作响,应该是嫁衣在外面盪秋韆摆弄风铃。
风铃声悦耳,鸟的啼鸣声伴随,树叶沙沙声时而夹杂,分外好听。
可潘素歌却没有聆听的想法,而是一个人郁闷地坐在那端。
她如何去开口?又实在是不好去开口。
「公子,公子?」外面有人唤沈策,是阿祥。
潘素歌推门,让阿祥进来,阿祥手中拿着那步摇,有些许犹豫。
他实际上是想要两个人不闹彆扭的,将着这个给潘素歌。
可沈策明知晓他来意,却还是硬生生说得:「将着这个送到表妹手中,说是我送的。」
那话是赤露露说给潘素歌听的,阿祥想要挽救也挽救不回来了。
潘素歌脸色煞白,却死活没有将着脸转向沈策,她心知沈策是气她的,因为她方才的话。
他又做的同她一样的事情,目的就是为了伤她的心,潘素歌哭笑不得。
阿祥注意到潘素歌面部的僵硬,那活跃的面孔此刻显得死气沉沉,旁人靠近不得的感觉。
而沈策也不再多语,这句话时候,没了后文。
阿祥只得出去,将着步摇赠予嫁衣,嫁衣诧异。
论谁都不明白髮生了何事,阿祥也知晓。
「这是公子给表小姐您的礼物,您来了沈家有段日子,头上也得有个像样的东西装饰。」
阿祥会说话,也会圆话。
他打着圆场,嫁衣却误会了,她手中握着那步摇许久,虽不是镶金镶银的,却别有一番感觉。
桃色醉迷,虽不知沈策是否真的那般作想,但她却多想了,如此,如何不多想。
沈策不知,一个步摇带来的后事。
而他忆起时,记忆却早已模糊,所存留的唯独她那日说的话,记忆犹新。
无数岁月以后,才知晓,潘素歌当时的难过,只嗤笑她蠢顿。
当天黄昏,用完晚膳,沈策便打算去知府府上一坐,有要事相商。
「这就去了?」沈母并不知两个人一直没怎么说过话,举止也不同往日般那么亲密了。
沈策只是觉得压抑,想要去张浦那里走走。
而潘素歌对此也并无多大感想,只是眸子微斜,多瞧了沈策两眼,便再无多的言语。
「嗯,去去就回。」沈策临走时嘱託侍卫看守好沈府。
他不确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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