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切记,不可走漏任何风声。」皇帝叮嘱,而下方半跪之人点头明了。
「看来这京城里可谓是藏龙卧虎啊!」皇帝冷笑道,在他天子眼皮子底下做事情,还真可谓是胆大包天。
李公公在一旁伺候着,时而想起小郡王贺仲昶,故而询问道:「小郡王哪里,皇上您打算怎么办?」
总得知会一声,毕竟这么大的事情。
「不必,他自己会知道的,派人照顾好他的安危便可。」皇帝并不打算告知贺仲昶此事。
让贺仲昶自己知晓总比的他告知的为好。
京城里,暗藏着一番暴风雨,而这暴风雨到来之前的宁静过于清晰了一些。
张浦对着天际微微有些感嘆,造化弄人啊!
然而他此番感嘆还没有过,随风便进了来,连着通传也没有。
事关紧急,这些小事张浦不曾去在意。
「怎么样了?」他的担心并不是多余的。
那人向着张浦通传此事:「人找到了,如今在沈家,大人要不要过去问问?」
对方坐着过往商人的马车偷偷回了京,神不知鬼不觉。
而张浦悬着的心也慢慢放鬆了下来。
「快去准备马车,本官现在就去,刻不容缓。」沈策之事,的确应该刻不容缓。
随风听了,连忙去准备。
「还好你没有事情,不然本官可就要少一知己。」他实乃官场中的一股清流,却无人能懂。
而沈策恰好懂他心思,对于张浦而言,对方是人才,是知己,日后对独孤王朝一定大有作为。
范府,范世宁几乎是把大堂里能甩的东西全部都摔了。
就这样还不死,沈策可真是福大命大!
黑衣人和石三来报之时,范世宁强忍着激动,这根刺终于拔除了。
然而沈策福大命大,竟然又活着回来了,而且还堂而皇之地回了沈家,当真是不怕他再派人刺杀第二回。
「大人,这属下也没有想到。」石三是亲眼看着沈策同着潘素歌投河的。
那支毒箭插在沈策身上,任谁泡在水中也难以活命啊!
范世宁一巴掌打了过去,石三那肥硕的身子摇摇欲坠,差点崴脚摔下去。
「这一巴掌是给你一个教训!」下次断然活要见人,死要见尸。
沈策此人,即便是难以除掉,范世宁也要费尽力气解决掉。
这世间有他没有沈策,有沈策没有他。
沈策自回了沈府以后,便直接瘫倒在了床榻之上,昏迷不醒。
张浦到来之际,大夫都请好了,是京城里有名的医者。
寻香铺子生意火爆,沈家也有了积蓄,自然是什么都给沈策最好的。
床榻上的男人面色苍白,唯独嘴角有些许血迹。
那是他刚刚吐了一地鲜血的结果,双手骨节分明,好不容易带有的血色也因为这次折腾而失了不少。
后背的伤口溃烂,如若不是潘素歌之前处理过,怕早已经病入膏肓,无力回天。
「真是奇蹟啊!」大夫感嘆道。
「公子中的是雷公藤,若是服酒,则会毒发身亡的更快,也不知道姑娘用了什么法子,减缓了公子体内毒素的蔓延?」
大夫虚心请教道。
潘素歌则是将着经过如实说给了大夫,大夫这才恍然大悟。
「是我愚钝了,看来那些食人鱼也起到了不小的作用,公子真是大智之人。」
一箭双鵰,能不是智慧嘛!
张浦在一旁听着,沈策昏迷不醒乃是疲劳造成,又因为先前过度失血而导致。
「姑娘也会点医术?」大夫询问道,潘素歌微微摇头。
她不过是略懂些皮毛。
「随爹爹上山采过药,也算不上略知一二。」
「鲜萝卜125g,莱菔子250g炖服;或用绿豆125g、甘草50g煎水分服。」
大夫在纸上一一记录下来。
「这不过是第一份药,得看效果。公子的毅力并非常人所能相比,若是常人,怕早就支撑不住了,老朽佩服。」
大夫临走前留下了这句话,便离开了。
一共三种草药包,分开熬製,分开时间喝。
张浦向潘素歌询问了经过,沈策如今的模样也不能说出个什么。更何况他还一直处于滚昏迷的状态。
她并未说及范世宁,事情牵连甚广,沈策嘱託潘素歌铭记于心。
只希望此事不要把张浦牵连太深才好。
「我这些日子也挣了不少银两,这些拿给船夫的家人慰问他们,毕竟此事是因为我们而起。」
潘素歌心怀愧疚,如若不是载了他们,也不可能那般死状。
她回来的途中便听见有人议论了。
老人那样爽朗嚮往生活的人,怎么就不能落得个好下场。
「这件事情本官会处理好,别担心。」对于潘素歌的举止,张浦略微有些诧异,但他并不能接受。
这事情同着他们并无多大关係,他们也是死里逃生之人。
两人相互推搡了几番,张浦说不过潘素歌,最终算是同意了,对方心中也宽慰了不少。
「这点银两同着人命相比,能够算得上什么?」她嗤笑着,那些为了权贵不把人命当回事的歹毒之人,也有家人,又为何为了钱财让他们骨肉分离,命不该绝。
世道皆是如此,潘素歌活过了两世之人,经历过种种,见识过种种,却看不透其中道理。
「日后你便明白了,不是所有人都能如同弟妹这般通明。」那些活了大半辈子的人还不如潘素歌。
不知沈母哪里得来的消息,第二日便去了沈家,此时的沈策刚刚醒过来,身子还有些虚弱。
「你怎么来了?」潘素歌瞧着沈母手中的东西,微微有些许不待见。
沈母也不是糊涂之人,看的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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