潘素歌方才的坚定和强撑着的坚定在沈策出现的那一刻,瞬间化为乌有,脆弱闪现。
「相公~」她衝着人群弱弱地唤了一声,声音软绵。
众人皆是四处扫寻,最后目光定格在人群最前头的那位公子身上。
身段轻盈纤弱,神态间似是有些疲惫。
而看向潘素歌的目光却像是鬆了口气一般,缓和着。
「草民拜见大人。」三日查案,亏得潘素歌想的出来。
但对方如此临危不惧,又是一女子身份,沈策不得不佩服。
她如何做是她的事情,而沈策帮她则是因为他是她的相公,本来就是应该的。
「堂前何人?」张浦并不认识面前的年轻人,眉宇间透露着英气,神色微微散发着病态,却依旧散发着无形的压力。
浑身贵不可言,使人无法忽略。
「草民乃潘素歌之夫,此次特意前来是为了帮助大人解决这桩命案。」
沈策上前,双膝跪地,左手伏在右手上鞠了一躬。
潘素歌则是惶恐,这可是未来了一品大将军,当今圣上最宠爱的公主的夫君,堂堂驸马爷。
知府可真是好福气!
满堂并无一人感觉不对,唯独潘素歌心中诧异却又不敢多言。
只内心憋着,不多言语。
沈策的出现使她微微鬆了一口气,似乎把一切赌注都压在了沈策身上,很是看重。
「你们都是一伙的!」一个没解决又出现一个,李王氏当今咬定,沈策是同伙。
「大人还未说草民什么,姑娘您又何必捉急?」
沈策淡淡一笑,不咸不淡的语气,但笑容却刚刚好,瞧不清楚他内心里的变化。
他微微凝视着李王氏,像是在打量一件物品一般,模糊不清。
李王氏却忍不住哆嗦,内心也跟着不安起来。
沈策的目光令她畏惧,由内心散发出来,即便是强压着,也无法忽视那赤裸裸的目光。
「草民有三问,还请大人恩准。」沈策一再叩拜,神色凝重。
张浦只微微点头,同意了沈策的要求。
他倒是要看看这个男人的本事是否如同他给予他的感觉一般。
得了应允,沈策站了起来,不顾及旁人的目光,只跟在潘素歌一旁,但神色却未投向潘素歌。
「姑娘的夫君是何时暴毙的?」沈策一问。
「今日辰时出门,巳时而归,一开始还是好好的,正说着话忽然吐血身亡。」
李王氏早已经准备好措辞,原本以为派不上什么用场。
如今被沈策一问,不得不说。
知府在上,李王氏就算再怎么有底气也不敢造次。
「姑娘的夫君是如何抬过来的?」沈策二问。
李王氏错愕,神色微微变化。
但又很快定下心来,从容回道:「自然是请家人抬过来的,目的就是为了给夫君伸冤!」
她又瞪了潘素歌一眼,很是不耐。
然而潘素歌则闷哼着声音,满不在乎。
大抵是有沈策为她撑腰,她也有了底气。
「伸冤你一人来即可,这样怕是对你夫君也不利吧。」沈策未曾给李王氏说话的机会。
又问:「你同石厉宣是何关係?」这话问出来并没有任何用处,沈策所问不过是有意而为之。
果然,李王氏沉默了,忽然急了起来:「你是故意的吧?分明是为了包庇潘素歌才做的文章。」
「姑娘真是好记忆,对素歌的姓和名过目不忘。」沈策讽刺道。
沈策不过是激将,然而李王氏却表现的急不可耐,他原先也不过是想要试探一番,又怎会知恰好是如此。
「对仇人的名字我自然过目不忘。」李王氏闷哼了一声,直直瞪着双目,很是愤愤然。
「草民第三个问题姑娘还未回答呢?」
沈策记得清清楚楚。
「没有。」李王氏冷言道。
「草民没有要问的了。」沈策再次鞠躬,却没有跪在地上,而他一旁,罗大虎一直支撑着。
众人这才看出沈策的腿疾,因而对潘素歌百般羡慕。
这般的男人为了妻子特意来了衙门即便是身有不适依旧强撑着。
沈策的额头再一次有汗珠滚落,他却全然未曾察觉出半分。
「相公,你先离开吧。」潘素歌关心道。
她几欲哭出来,过分的心疼沈策,沈策对待她的心,潘素歌是万万没有想过的。
而如此这般,她只以为是沈策心怀天下的心所致的。
是沈策则是因为过分担心她,不想让她受到伤害才赶过来。
沈策对她,已经有几分上心了……
「草民有些话需要瞧瞧告诉大人,还请大人准许我上前几步。」
沈策鞠躬,态度谦卑。
李王氏则是道:「不能啊大人,他会武功,大人不能让他近身啊!」
李王氏一着急,说了不该说的事情,只见沈策锐利的目光幽幽扫像了她,未曾停顿过多久又将着目光收了回去。
李王氏则是心虚不已。
但依旧抱有侥倖心理,这种事情恐怕是难以查出来一二吧,到时候假装毁尸灭迹,潘素歌必死无疑。
她的任务也算是完成了。
「准。」张浦并没有理会李王氏说的话,而是准许了沈策之言。
沈策如若想要闹,恐怕一开始便闹了。
而他的字字句句所言,都令着张浦不得不把目光探向他。
不得不说,沈策的话语确实吸引着张浦,张浦倒是想要瞧瞧沈策如何断案?
一开始,他就对此案有诸多疑点,而沈策所问,更是勾起了他的好奇心。
这看起来就像是一桩没有头绪的命案演变成了个人恩怨亦或者是栽赃陷害。
而时至此刻,还没有办法下定结论。
「你上前来。」张浦身旁的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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