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
她迟疑地看着高闻雁,这股莫名的熟悉不知从何而来。
但见高闻雁含笑望着自己,芷尧惊讶地张了张嘴。
「你是高家的小女郎?大少将军的妹妹?」
被猜中了,高闻雁一下子泄了气。
「你是如何知道的?」
她本来还想再玩一会儿呢。
芷尧但笑不语,感嘆他们到底是亲兄妹,高闻雁含笑时,眼里神色像极了高闻溪。
「唤我闻雁便好。」
饶是她不说,芷尧也能感受到她的喜悦。
「芷尧姑娘为何来这里?」
芷尧说,大水后容易有大疫,温州已有些许苗头,她正好在京城,便赶来了。
高闻雁一算,她这和高闻溪才见面没多久,又要分开。
「我大哥呢?可是送你来了?」
「不劳烦大少将军。」
虽然高闻溪不能离京,但高闻雁了解她大哥,他不是一个会如此守规矩的人。
「他定是来了,姑娘不知罢了。」
芷尧一愣,皱了皱眉,不再说什么。
高闻雁带上浅露,招呼芷尧跟上。
「我给你留了碗粥。」
芷尧是个话少的,高闻溪也不是一个话多之人,高闻雁不知他们平日究竟要如何相处。
一路赶来,又忙着照顾病患,芷尧本还没有感觉,这会儿看见那碗热粥,便觉得饿了。
楚序带着知行去看治水情况了,现下还没回来。
高闻雁一边等,一边托着腮,看芷尧慢条斯理地喝着粥。
虽然有很多好奇,很多想问的,但她到底是个知道分寸的。
「接下来,你便一直待在温州吗?」
芷尧点头,道:「温州现在病患很多。」
「可惜我明日便要走了。」
说着,她在身上找了半天,掏出一个平安符来。
她幼时顽皮,没少磕磕碰碰的,一次摔了腿后,高夫人便去给她求了这个平安符,自此一直带在身上。
高闻雁摸摸鼻子,有些不好意思。
这应该……也能算作信物吧?
私自出远门,她未把身份信物带在身上,唯有这平安符了。
「回头我跟他们说一下,应当也算数的。」
接着又道:「那酒铺子,你……」
「可以找管事的,他们会尽一切帮我。」
一次说完,芷尧微微笑着,问:「是不是?」
「是……」
是她糊涂了,高闻溪肯定嘱咐过了。
芷尧递迴平安符,感谢道:「多谢女郎关心。如此重要之物,女郎还是要收藏妥当。」
「无妨的,姑娘收下吧。」
几番推脱后,芷尧才无奈地掏出一块玉佩。
她有些不好意思道:「其实,大少将军已给过我信物。」
芷尧不是一个爱笑的人,此时却忍俊不禁。
兄妹俩连对人好都一样。
「那便好,那便好。」
高闻雁将平安符收回,视线扫过那玉佩,不禁一愣。
「大哥将这个给了你?」
「是啊。」
有好些年了,自他们在边疆分别后,高闻溪便给了她这个玉佩,说拿着它可以得到高家所有暗桩的帮助。
她看玉的质地上乘,怕是什么贵重之物,迟迟不肯收,然而高闻溪只说是个信物而已。
最终仍是收下了,因为她也想留个念想。
此时看高闻雁玩味的神色,芷尧便知高闻溪又在唬她了。
第49章 女郎认识的人倒是很多
打高闻雁记事起,便见高闻溪戴着一个玉佩,一问,才知道是她那个素未谋面的祖母留给他的。
祖母去世的早,高闻庭尚未出世,她便已撒手人寰。
临走前,将玉佩给了她最疼爱的孙子。
那时高闻溪不过三岁,什么也不懂,只知再也见不到祖母了,哭得很伤心。
长大后,通过高夫人的转述,兄妹仨才知道,那玉佩原是祖母和祖父的定情信物,她珍惜得很。
而高闻溪将它给了芷尧。
既然芷尧不知情,那她也不必当这个多嘴的人。
于是她笑了笑,一笔带过:「无事。」
估摸着楚序该回来了,高闻雁问:「姑娘现下住在何处?」
「今日刚到,还未来得及寻住所。」
于是高闻雁去找那掌柜的,要他给芷尧一间房,并一下付了多日的房费与饭费。
她将承霜往桌上一摆,威胁道:「若她在你们店里有个闪失,掌柜的自己掂量掂量吧。」
她不知芷尧会待到何时,便让掌柜的将帐目记下,送往酒铺。
一切料理妥当,她笑着让芷尧在这住下,不用担心任何问题。
芷尧欲推脱,高闻雁却道:「我们给这掌柜的留了些银两,令他每日买米发粥,姑娘便当是帮我们的忙,监督他是否有挪为私用。」
如此,芷尧只好应下。
「姑娘早些休息罢。」
送芷尧进房,高闻雁转身出了客栈,准备去酒铺再交代些事情。
她方走出,便有一道黑影躲了进去。
「何人!」
高闻雁抽出承霜,谨慎地往拐角走去。
正要挥剑,听对方沉着道:「是我。」
「大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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