唯有楚序,才生了这般好看的一双手。
「再来一次。」
方才没细看,高闻溪这会凝了眸,时刻注意着她手上的动作。
高闻雁又挽了一遍。
这次不仅感觉顺手,甚至觉得十分熟悉。
她皱皱眉,又挽了一遍。
却见高闻溪笑道:「这下你知道是谁爱用的招式了吧。」
「不可能啊。」
高闻溪摇摇头。
「早便叫你不要弄这些,这下连自己也忘了吧。」
又挽了几遍,高闻雁收了剑,傻愣愣地站着。
她想起来了。
这正是她曾经爱用的风格。
华丽而复杂,却独一无二。
第68章 她所做的一切都是徒劳
十二三岁的那两年,正是高闻雁最痴迷剑术的时候。
彼时她自诩天赋过人,经常喜欢自创一些华丽的招式。
那些招式复杂且难学,却叫人看了眼花缭乱,连连称好。
唯有高闻溪不赞同,说这招式迟早会限制住她自己,可高闻雁也全当耳边风。
后来,随着剑术的增进,高闻雁也悟了些道理,不再使这些华丽的招式。
现下,她终于想起来了,这确实是自己当时的风格不错。
然而,高闻雁百思不得其解。
这为什么会和楚序扯上关係?
一颗心七上八下的,她隐隐地有了一个大胆的猜测。
「大哥!我可曾去过扬州?」
高闻溪奇怪地看她一眼。
这种事,连她自己都不记得,高闻溪又怎么会记得。
于是高闻雁又跑去问高夫人。
高夫人刚准备歇下,被高闻雁抓了起来,一脸不悦。
「何事非得现在说?」
「娘,我可曾去过扬州?」
「就为了这事?」
高夫人没好气地昵了她一眼。
「自然是去过的。」
这孩子大晚上不睡觉,在这一惊一乍个什么?
「可记得是哪一年?」
高夫人摆摆手,不耐烦道:「我哪记得那么多。」
「别耽搁我睡觉。」
说完,就不留情地把她赶走了。
倒是高闻庭从杏花楼回来,见高闻雁蔫巴巴的,问了她一句。
岂料他听完,点了点头,淡淡道:「我记得呀。」
「那年我们本应路过扬州,岂料我起了疹子,就在扬州歇下了。」
一颗心剧烈地跳动着,高闻雁不免急切地问:「所以是哪一年?」
高闻庭算了算,道:「十一年前吧。」
末了,他又道:「约莫是春季。」
「我记得那年杏花开得颇好,可惜我起了疹子,郎中不让我靠近花。」
高闻雁蓦地睁大了眼睛,如果她还还不明白过来,那她就委实过于迟钝了。
十一年前,扬州城,杏花。
于是高闻雁失眠了。
在识破一个人的心意后,她却不争气地难以入眠。
她不断回忆着楚序说过的话,甚至连他当时说这话的神情,都记得一清二楚。
「其实我早就找到她了。」
「是,臣有一个苦寻已久的人。」
脑中又响起了他清冽的声音。
在四下无人的夜里,她忽然红了脸。
楚序藏在心里的人,原来是自己啊。
那年的扬州城,自己究竟是如何与他相遇的?
高闻雁连自己是否去过扬州都不记得,更别提这些细节了。
可又如何呢?
正如楚序所说,他们分明是不该有交集的人。
所以上一世,才应该是二人该有的距离。
东方既白,高闻雁幽幽地嘆了口气。
既然睡不着,她干脆起身练习枪法。
初秋的清晨总是充满凉意。
她扎着马步,虽只着了薄衫,但好歹是个练家子,没一会儿功夫就暖和起来了。
高闻庭起床时,她已练了大半个时辰。
他看不懂,为何高闻雁面容憔悴,却又如此精神抖擞。
「你起来啦?」
忽略高闻雁的招呼,他跟活见鬼似的,匆匆绕过她,溜走了。
高闻雁也不计较,继续专心练着招式。
高将军还没下早朝,必是因为昨日中秋宴的事仍在復盘。
她本是要等高将军的,结果等到了行色匆匆的高闻溪。
「大哥,你怎先回来了?」
「圣上只留了昨日在场的个别官员问话。」
他昨日早早离开了,自然不在名单里。
高将军亲自击退的刺客,而楚序贵为丞相,这两人必逃不了参与审问。
既然如此事不关己,为何高闻溪还板着一张脸?
「可是出什么事了?」
「王永找我了。」
「什么?」
高闻雁不免震惊,接着咬牙切齿道:「他找你作甚?」
说到这个,高闻溪就颇为头疼。
「说是高家即将有难。」
此话一出,高闻雁的脸色立刻冷到了极点。
「怎一个个都这般消息灵通。」
楚序用这理由自救就算了,好歹是没害过高家。
他王永凭什么也玩这一出?
走去将房门掩上,她低声问:「他这是何意?」
高闻溪揣测了一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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